会影响为她请封诰命之事。外命妇的册封,德行Cao守是很重要的评判准则。
此事若不妥善解决,言官也会借机抨击他没有好好约束外家和妻子。在外人看来,是非曲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谦和夏初岚是兄妹,是一体的。
他一点睡意也没有,斟酌一夜,天亮的时候才闭上眼睛养神。
夏初岚前半夜睡得不怎么安稳,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后来那熟悉的温暖又回来了,她才睡得香沉了。他不在的这几夜,她竟然不习惯,从没有像今夜一样睡得好。新婚那会儿因为彼此还有些拘禁,于房事上也都克制着。现在倒是没什么顾忌了,折腾了一夜,她身上像被几辆马车碾压过一样。
她还惦记着萧音的事,本来想早起,可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等她醒来之时,已经快要晌午了。
思安和侍女们进来伺候她起床,她大腿酸疼,要人扶着才能下床。思安把茶水端给她,她漱口之后,又用米浆水洗脸。她问思安:“他呢?”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口气中带着少有的亲昵。
“相爷很早就起了,用过早膳,在屋外看书呢。他不让我们叫醒您,说要让您多睡一会儿。”思安小声道。
夏初岚坐在妆台前,从前不觉得,用惯了相府那个以后,总觉得这个很小,而且首饰都很陈旧了。正月里要隆重一些,她随意套了一只金镯子,又挑了两支蝴蝶簪子插在发髻里,捡了赤金的瓜叶耳坠戴上,这才起身出去了。
侍女们已经在外间摆放食物,清粥小菜,都是很清淡的东西。顾行简披着鹤氅,坐在旁边的榻上,姿态优雅。闻听声响,抬眸看了她一眼:“醒了。先吃些东西。”
夏初岚乖乖地坐下吃东西。她怕中午石麟院那边要叫她过去用午膳,不敢吃太多,只喝了一小碗白粥,半个咸蛋和一些腌渍的萝卜。
顾行简皱眉。她吃得实在太少,难怪那手腕细的,一拧就要断似的。他起身坐到她身边,把她的瓷碗拿过来,又舀了半碗粥给她,顺便把剩下的半个咸蛋也夹到了她的碟子里。
“我吃不下了……”夏初岚轻声道。
“听话。多吃些才有力气。”顾行简贴着她的耳侧说道。
思安她们假装没有看见两个人的亲密,都低下头。夏初岚的脸猛地涨红,想起昨夜哀求他时,一直说自己没有力气了,后来他就把她抱到了身上。她在桌子底下发狠似地掐住他的手背,顾行简反而笑了笑,伸手环着她的腰:“再吃些。”
昨夜当值的侍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相爷跟昨夜从屋中走出来的相爷是同一个人,实在太温柔了。
夏初岚只能又吃了些,差点撑住了。她要派人去府衙打听情况,顾行简说道:“不用去了。萧家的事我来解决。”
夏初岚本来不想让他Cao心家里的事,但想到那个姓孙的人,又觉得这件事恐怕背后牵连不小,不是她一己之力能够解决的。她正想问一问,门外忽然来了个侍女,直接喊道:“三姑娘,二姑娘不好了!”
夏初岚起身走出去,那侍女跪在地上,着急地说道:“二姑娘前两日生产,身子很虚弱。刚刚忽然昏过去了,只有出气没进气了。二夫人已经让人去叫李大夫,但李大夫好像出门到郊外看诊去了,听说相爷懂医术,能不能请他……”
妇人生产最是凶险,一个弄不好就会丢了性命。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夏初岚马上走回屋里,还未等她开口,顾行简已经说道:“我跟你过去看看。”
夏初岚本还怕他有些忌讳,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便叫思安收拾了点东西,一并拿去松华院了。
夏初荧的住处早就乱成一团,侍女和仆妇奔进奔出,夏柏茂和韩氏站在院子里焦急地商量什么。他们看到夏初岚和顾行简一起过来,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去。顾行简直接问道:“人在哪里?”
“我,我带您进去。”韩氏还有些紧张,连忙抬手说道。
顾行简从思安手里接过药箱,就跟着韩氏进去了。
夏柏茂带着几分愧疚对夏初岚说:“岚儿,我们总是给你添麻烦……但大郎的事我们也没想到……你还愿意帮阿荧,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们才好。”
“二叔别这么说。大哥是大哥,二姐是二姐。何况人命大过天,我们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您放心,二姐不会有事的。”夏初岚宽慰道。
夏柏茂点了点头,眼睛焦急地看向屋内。过了一会儿,顾行简从里面出来,对韩氏说道:“她应该没有大碍,就是气血不足导致的昏厥。拿参片压在舌下吊着气,等李大夫回来,再让他开些调养的方子。刚生产完,也要注意她的心情和Jing神。”
韩氏连连点头,不停地俯身道谢。
顾行简走到夏初岚身边,对她说:“放心,人已经醒了。”
“谢谢夫君。”夏初岚轻声道。
夏柏茂要进去探望,夏初岚人都已经来了,便跟他一起进去。夏初荧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看到夏柏茂和夏初岚进来了,挣扎着要起身,夏柏茂连忙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