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侧往下一按,她轻叫出声,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身上。
快感如狂风巨浪一般将她拍下,她吃力地攀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的眉眼,汗如雨下。最后脑海中仿佛只剩下今夜看过的烟火,一颗颗炸开。
完事之后,顾行简抱着她去了净房。她这个时候倒是老实了,任由他擦洗着。之后他将她抱回床上,然后自己去衣箱里找了套棉质的中衣和水红色的抹胸出来。他捧着衣服到了床边,将她扶抱起来,一件件地帮她穿上。
夏初岚累得不想说话,靠在他怀里。这些衣裳他经常穿解,早就驾轻就熟了。他帮她穿抹胸的时候,看到她白皙的胸上有几个吻痕,不禁伸手摸了摸。刚刚那个姿势,两个人都有些兴奋。而且她在上面,刚好将这一对蜜桃送到他嘴边。
怀里的人马上缩了一下,小手抓着他的衣襟。
他不会还要来吧?
“夫君……”夏初岚无助地叫了一声,“你刚刚明明答应我……”
顾行简忍不住笑,大手摸着她的头顶,安抚道:“放心,我不做什么。刚才像只小狼一样把我扑倒,还以为你有长进了,结果……”结果两次就败下阵来了。
夏初岚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把他扑倒了,实在是有点不成体统。忘乎所以的时候,才最容易露出本性来。
顾行简笑出声,拉下她的手:“好,不说了。睡吧。”
他倒是由着她来。闺房乐趣罢了,没有外人,也没什么以夫为尊的讲究。
顾行简的怀抱很安稳,夏初岚入睡很快,不过一会儿,就松了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顾行简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将她抱得紧了一些,好像这样才踏实。今日宫中设宴时,他能感受到背后坐着的陆彦远一直在看他。他知道陆彦远在想什么。只不过想要在他手里抢人,得看陆彦远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抬手摸了摸怀中人的脸颊,细腻光滑的皮肤,触手十分柔软。她真是太漂亮了,连睡着的样子,他都可以痴看很久。他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安全感。以前从不求什么,因为不稀罕得到,得到了也不指望长久。可唯独这个丫头,近乎霸道地占据了他所有的感情寄托。他绝不能失去。
与其把她留在都城里,整日提心吊胆,还不如就带在身边亲自看着,他才能放心。
他忽然想起从前给那只猫儿脖子上戴的铃铛。它走到哪里,那铃铛都在响,他一下子就能找到……他抓起她纤细的手腕看了看,随即又打消了念头。太孩子气了,还是以后给他们的孩子打一对手镯吧。
过年的这几日,相府有很多人来拜年,每日门前都车水马龙的。还有很多夫人送了礼给夏初岚,夏初岚见南伯已经忙得团团转转了,就自己整理这些礼单。以前在夏家的时候,逢年过节的人情往来,也都是她打理的。
只不过商人间往来,送的都是生意,或者是优惠,比较俗气。这些显贵之家就不一样了,送字画的,送古玩的,送金银玉器的,每一件拿出来,都很有名堂。夏初岚做生意的时候,见过的好东西已经不少了,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民间的那些东西跟权贵手里的比起来,还是太一般了。
思安和六平正在把拜贴和礼物一一登记入册,思安“咦”了一声,看向夏初岚:“这里有个盒子好像是恩平郡王府送来的。”
恩平郡王不会送礼给她,应该是夏初婵送的。她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府,据说皇后娘娘还特意从宫里挑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照顾她。其实恩平郡王的新府邸离相府并不远,但夏初岚并不想去看她。她虽然如愿以偿地跟恩平郡王在一起了,但这件事说到底并不光彩。
夏初岚叫思安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尊玉观音,怀中抱着一个婴孩。原来是送子观音。底下还压着一张纸:“入府多日,甚是思念三姐,空暇时不妨过府,姐妹一聚。初婵。”
送子观音其实也是个好的寓意,希望她能早生贵子。夏初岚看着观音,猜测夏初婵在王府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否则以她这个五妹的心气,怎么会主动请她去府上探望呢?但这条路是夏初婵自己选的,当初存了攀高枝的心思,就应当知道要承担怎样的结果。
那些花团锦簇,看着无限风光的高门,哪个背后不是一个个心酸的故事。
“姑娘,我们送什么回礼呢?”思安试探地问道。
“我再想想吧。”夏初岚将送子观音放回锦盒里。
隔壁的屋子里,几个户部的官员向顾行简送礼拜年。顾行简让南伯把礼物一一收下,谢过他们。官场上这些往来,还是必要的。他若不收,反而会让官员们惶恐不安,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官员本来就是到宰相面前混一个脸熟的,送礼之后就告辞了。只剩下一个官员站在屋中不走,似乎有话要讲。
顾行简抬眸,淡淡问道:“陈大人还有事?”
那姓陈的官员几步走到顾行简的书桌前,低声道:“下官还有个礼物在门外,刚才人多,不方便送进来。”
“陈大人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