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番邦和南疆现在是个如何情况,掌柜的怕是不知道吧。”
“这你又猜错了,我还偏生就知道呢。”掌柜的喝得微醺,大声说起来:“现在南疆节节败退,都输了十来个城池了,眼看着半个江山都要没了,还好咱们的豫亲王及时赶到。”
“接下来呢?”
“接下来还没开始打呢,不过听说豫亲王才到,便吓得番邦的人停下了动作。”掌柜的笑道,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说。
楚姒跟他们倒是聊得开,她拐弯抹角的将情况都摸清楚了,才松了口气。
现在的局势对赵恪他们还算有利,而且有杨老将军和清愚帮忙,再有一个本就足智多谋的侯爷,所以这仗应该不难打,怕就怕后期赵煊逸会暗中使绊子。
赵训炎看着楚姒神采奕奕的样子,端起酒杯,闻着这不算好的酒,也觉得格外清香了。
距离楚姒被查出怀有身孕,已经过去一个半月,加上她本就怀孕一月有余,现在算来,也差不多快三个月了,元叶不管走到哪儿都给准备不少的药材,但楚姒不管怎么折腾,这孩子都乖乖的,没有一丝异样。
楚姒本以为当晚便会直接进入蒙古境内,但是在房间等了半晌,却仍旧不见赵训炎过来,觉得奇怪,看了眼白芷:“你去问问,今晚走不走。”
白芷应了声,忙转头去了,等片刻后回来,却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怎么了?”楚姒看着慌张的她问道。
白芷面色发白,眼睛泛红:“老爷他……要死了……”
楚姒闻言,微微皱眉,提步便往赵训炎的房间而去,不过到的时候,却是房门紧闭。
“你死了?”楚姒在外问道。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味,地上一滩黑血看得让人害怕。
赵训炎听到楚姒的声音,稍稍清醒了些,勉强支起身子来,声音低哑:“还没有。”
说罢,看了看一旁的元叶:“还能撑多久?”
元叶微微咬牙:“最多……半个月。”
“半个月……”赵训炎垂下眼帘,看着面前的清水,漱了口:“半个月,够了。”只是可惜看不到楚姒生下孩子。
“去准备一下,今晚去蒙古。”赵训炎道。
元叶闻言,微微皱眉:“你颠簸不得了,得好好休息。”
“不妨事。”赵训炎说罢,看了看他:“去准备吧。”
元叶轻叹了口气,没多说,只点点头算是应了声。
他打开门,本以为楚姒会离开,却没曾想她还站在门口,略惊讶了一下,忙转头又将门给关好了,但楚姒还是闻到了里面的血腥气味。
“他还能活多久?”楚姒直接问道。
元叶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这位夫人,不是我多嘴。只是你们有什么样的仇,让他快死了,你还不愿意原谅他?”
楚姒淡淡看了眼元叶,转头便离开了。
元叶望着她的背影,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不会超过半个月,也许就五天,也许就十天……”
楚姒脚步微微顿住,心中复杂,但到底还是提步离开。
半夜他们还是顺利出了小镇,连夜到了蒙古,赵训炎没有选择住在镇上的房子里,而去去了宽广的大草原上,找了几个帐篷住下。
快到十月末,天气越发的寒冷了,帐篷里即是是烧了火盆,仍旧觉得不暖和,楚姒晚上干脆就没睡,坐在帐篷里。
白芷倒是裹着棉被睡着了,楚姒定定看着盆里的火,不知想些什么。
忽然,门帘被人撩开,而后便见到赵训炎微微泛红的脸:“姒儿,出来。”
“什么事?”
“出来一下吧。”赵训炎道。
楚姒微微皱眉,但还是起了身走了出来,现在天色还未亮,仍旧是一片漆黑,只有跳动的火是唯一的光亮,映照出赵训炎满是幸福笑容的脸。
楚姒不知他这般笑着做什么,只问道:“怎么了?”
赵训炎解开身上的披风给他,将她裹好,笑着让开身子:“骑马。”
“我怀孕了,不适合骑马。”楚姒拒绝道,但赵训炎却上前打算将她抱起,可不似寻常那般轻巧,将楚姒放上马儿,他已经出了一身汗。
他旋即也翻身上马,坐在楚姒身后,笑道:“我们慢慢走。”说罢,便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便温顺的开始往前走了。
楚姒绷直了身子,半分不想靠近他,可他却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将她揽住,似祈求般轻声道:“就这一次,随我看看日出。”
楚姒不说话,赵训炎知道她不愿意,只得抬手点了她的xue。
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似乎是从大草原的边界溢出来的一般,天苍苍,野茫茫,一望无际全是绿野,那第一缕阳光出来的时候,划开薄雾,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开阔了。
这里的风光不似江南烟雨的秀丽,也不似高山的巍峨险峻,就是一种很纯粹的开阔,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