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上楼,听到有人唤他名字,沙沙的。
到窗台边,俯瞰,正午的阳光,rou感的女生,晒得红彤彤的小圆脸,露出两颗生气勃勃的虎牙,对他笑着说:
“你看,我都替你收起来啦!”
她就这么仰着脸,捧着一只脸盆,傻得要命,抱着聚宝盆似的。
他一刹那,真的这般看见,她捧得东西泛着金灿的光。喉间一紧,吞咽下那口酸,发现心跳有点过。
走下楼,从她手里接过。耳畔是她的故作聪明:
“可以藏在衣柜底下,最角落那儿,肯定不会被发现。”
说完,站在那儿,不走。他也没动。
童颜:“我能要你张乐谱吗?是借用,就……”她看着最上面那张。
“和他有关?”他指黑鬼。
“总是在帮鬼,做些奇怪的事。”他凑近些,刮去她鼻尖的细汗,“是不是?”
她一瞬觉得被调戏了,看向他,还是惯常清冷的表情,可眼神又带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路浓看她面露赧色,正色问:“你要哪首?”
“《新的分裂》!”
最上面的乐谱。
路浓:“为什么是它?”
“因为啊……”她蹙眉,沉思会儿,“看到歌词就很想唱,哼着曲调就觉得这跨度——”说得眼睛越发明亮,“像是鼓锤往胸口,咚咚咚地敲!”
童颜:“很想听你唱唱看。”
他捏着乐谱的手微动,“不能唱。”
“也对,你现在太虚弱,得快快把身体养好……”
“童颜。”
他突然问:“我能对你抱有期待吗?”
他是指黑鬼的事?
她的心一颤,呆呆地点头。她完成过好几个鬼怪任务,任务最后的真相都是令人动容的。她相信,路浓的爸爸也是!
回到家,无脸鬼还躺着,不知他睡了多久。不想扰到他,趴在他前面,撑着下巴,看着他的脸。一团黑,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可是,她就这么越看越脸红。
他的黑发从帽子里漏出些,蓬蓬的,应该很松软吧。
她伸手摸,手却穿过他的脑袋。一瞬的失落。这一瞬,她想起自己从老太太家摔下来那会儿,他伸出双手要接住她,是不是也和她一样会失落?她想告诉他,她不在乎是否有rou体碰触,她在乎的只有他是否和她一样,喜欢。
嘟起嘴,慢慢凑到他的口罩边,冷冷的风,吹在鼻尖。
无脸鬼:“你想干嘛?”
被发现了,好丢人!
她捂住脸,心虚地看着他,“嘴巴热,想吹吹风。”
他好笑地看向她的嘴,晶晶亮亮的,刚肯定自己舔过。他想亲……
收回这个念头,随意问:“你今天去哪儿?”
“我去修吉他啦,你不是说修好,你就能不痛,就能回到从前吗?”她仰面躺在床上,呈大字,“我找到人帮忙修,很快的,你就能恢复原本sao气纵横的样子!”她翻个身,看向他,“我今天还碰到路浓,他胃痛,我送他回家了。”
像怕被丈夫误会在外偷腥的小媳妇,汇报日程。
“我在他家里,看见一个鬼。”她说,“脑袋上套着塑料袋,不能说话,他应该是塑料袋窒息而亡的。那个鬼是路浓爸爸。”
他没说话。
“路浓家很古怪,他的妈妈特别暴躁,他的爸爸又这么死了。对了……”她拿过床上那张乐谱,给他看,“这是他们写得歌,你……”
他飘到边上,说:“我不想听他的事。”
“怎么了?”
他飘出窗外,挂在那儿,闷闷地说:“野男人,不想听。”
她的心又被他顺到口袋里啦,一溜烟爬下床,跑到他边上,她探出圆不隆冬的脑袋,嘟起嘴:“我想亲亲你,成不?”
他不吭声。
她嘴巴嘟得更高,“你亲亲我,成不?”
他还是不吭声。
“今天路浓刮我嘴……”
凉意堵在她的唇瓣,她立马闭上眼,抿起嘴,凉气一点点描绘着她的唇,她觉得痒,又觉得满足。
无脸鬼:“处女就是无聊,亲起来,嘴巴闭得比xue还紧。”
“说得你好像不是处男!”
“你知道我是?”无脸鬼问,“生前帅到爆表的男人,你觉得会没有女人给我Cao?”
“你别说这种,我不喜欢。”
他无视她不满情绪,添油加火:
“你有没有想过,我生前是有女人的?哪天我记起来……”
她滚回床上,捂着耳朵,她不想听。她没想过他的生前会和别的女人有关系,可如果他真的记起来,他真的有别的喜欢的人。他会怎么样?
会离开她,会去到喜欢的人身边吧?
这么想,就特别难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他总是很狡猾地撩拨她,到头来,表白的也是她,入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