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侃的说。
他解释的头头是道,我听得一愣一愣。“真的是说女子与情人......”
“当然,不然还让你唱给他听吗?”他满意的从腰间拿出写着那阙词的小纸条,塞到我手里,然后望向我身后的远方,不知何时悠悠出现的另一艘扁舟“对了,贾奕想见你。”
“......贾奕?”我回头望,舟上小小的戴着斗笠的人影撑着蒿,不疾不徐的平稳驶来。
“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类仙。暗想圣情浑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怜。一夜说盟言。满掬沈檀喷瑞烟。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他点头“贾奕才情是不错。”
圣情、追欢、恣意怜、一夜盟言、留下鲛绡当宿钱......原来这个年代流行写小黄诗“那个佳人是谁?”我忍不住想八卦。
“真薄情呢,人家为你写的这首南乡子,抱负未展就被徽宗发配去了琼州,如今远道上京看你,你却不记得了?”周邦彦的语气既非责备也非妒忌,倒是有种看好戏的口吻。
“怎么会呢,我当然记得!”看来李师师的风流债也不少......
看我窘迫的样子,他嗤笑“你还真是到哪都一样......”他在我面前弯下身子,邪媚的笑容靠得很近,两眼直勾勾的瞅着我,一种要接吻前的节奏。
我自然地闭上眼睛,嘴上没有迎到预期中的柔软触感,倒是额头上恶狠狠吃了一记弹指“唔。”我吃痛的摀住额。
“傻。”他乐得直起身躯。
要不是还得靠他橕船,真想一脚把他踹进湖里。
他满足的笑着将手里长蒿探入湖底,扁舟乘着阵阵涟漪,缓缓与另一艘接头。
两艘扁舟不偏不倚地轻轻偎着,我好奇的盯着另一艘小舟上的人,斗笠下的Yin影恰恰遮住他的脸。这就是贾奕吗?
“多谢周待制。”他的声音要比周邦彦跟徽宗低沉许多。
周邦彦扶我起身,贾奕伸手到我跟前,我有些犹豫,不安的看一眼周邦彦,他牵起我的手递给贾奕“走吧。”
我探脚过去,贾奕轻轻一拉,船心有些不稳轻晃一下,他不忙不迭地扣住我的腰,顺势扑了他满怀。
“周待制若顺利脱身,务必稍信,我贾奕定派人与你接头。”他作揖“珍重。”
这是什么意思......我双眼担忧地瞅着周邦彦。
他直勾勾回应我的眼神“别傻了。”朝贾奕微微点头后,拿起长蒿一撑,不费吹灰之力两艘小船便交错开来。
一阵Yin影遮住视线,我才从周邦彦离去的身影中回过神来。贾奕已经脱下他的斗笠,轻轻盖在我头顶,手指在颔下轻巧的上结,有意无意的搔弄颈间。
不如周邦彦的邪艷,也无徽宗的傲态,贾奕就象是隔壁邻居的大哥,和善亲切间的举止,眉宇透着柔情。
“你......还是喜欢他?”
我慌乱地对上他千言万语的眼神,忍不住移开视线“没......没有的事,只是习惯他陪着罢了。”赶紧转移话题“你刚刚说的顺利脱身,是什么意思?”
“因为与金的海上之盟,金发现我国积弱,内部便出现一派声音,暗地盘算趁机攻打。”贾奕怜惜的伸手轻抚我的脸庞“徽宗好大喜功,妄耗百出,不可胜数,宋不敌金是事实,若金兵攻陷,必定因徽宗之故一并将你擒走......”他沉声“子承父妻,官家兵卒将女子眷养洗衣院内,受尽玩弄凌辱而死,在金早已不是罕事。”
“怎么可以......”心一紧,手心微微出汗。
“我不能让你留在京城。”看着贾奕面色凝重,想起袖里周邦彦塞给我的纸条,那首情人担忧恋人的诗其实是赠我的离别诗吗?特地带我来湖边游玩,安排与贾奕见面,他早已料到京城在危,打算把我送走?
他担忧我,可以把我送走,那我担忧他,该怎么办?
“你为难的模样,跟当年还是一样。”贾奕缓了神色,无奈地笑“即便你我一场湖畔春色,也不愿随我离京。”
“湖......湖畔春......咳咳咳”我噎到一口口水。
他情不自禁捧起我的脸,吻我的唇,扁舟很小,无处可逃。
“当初是我不够成熟,听说徽宗微服上樊楼只为见你一面,一时心急约你来湖中游玩,没料到你不愿随我离京,赌气写了那样的诗......最后居然靠周待制说情才免去一死,直到我惊觉其实你对他......一切都晚了。”
这番话说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原以为,此生无缘再见你,事情过后也好些时日,今日见你,才知道我仍然,情难自己,无法忘怀......”他侧头躲进那斗笠小小的帽沿下,吻的我喘不过气。
小舟随他的抚摸轻轻晃着,我整身软了下来,深情难却。
一身轻纱已经凌乱,一条白皙玉腿搁在他肩上,罗裙退在腰间,长久以来他思思念念的情chao早已泛滥成灾,没说二话便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