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确实是唯一的重孙,现在看到的几个小的,都是这几年刚要的二胎,和沈清越同辈的只有两个比他大,都还没有小孩。
孟初在这边陪着笑,时不时看一眼另一桌被几个小辈围着的唐仕羽,他脾气倒是出奇的好,来者不拒,美颜相机伸过来他就笑,没有就和段之棠一起夹菜吃饭,把同桌的小姑娘哄的笑眯了,添了好几回饭。
吃到尾声,谈起来怎么住的问题。本来嘛,这小楼一楼住着爷爷nainai,上面几层逢年过节才有人住,现在已经填的满满当当。沈清越爸妈住的那层早早地就布置了沈清越的房间,单人床换成双人大床,什么都换成了大红的,还添了个梳妆台。
现在的问题是,唐仕羽住哪里。
各家的姑娘都希望唐仕羽住她们家那一层。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等唐仕羽走了她们也能睡唐仕羽睡过的床,还不是美滋滋。
问到唐仕羽的时候,他顶着各家姑娘期许的目光说“我睡姐姐那一层的沙发就好。”二胎是弟弟的女孩子都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在外面玩鞭炮的弟弟,人家的弟弟怎么那么会长呢。
人散了,孟初才从后面环住唐仕羽,抱着他的脸蛋rou轻轻说:“辛苦你啦。”唐仕羽拿下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脑子里不知天马行空地想到了什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有我在,他们沈家不敢让你洗碗。”
孟初被他逗笑了,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你真睡沙发?”
“要不然怎么着?你想我和沈清越那几个表妹睡一层?”
“诶,好好说话!过年呢!”
唐仕羽摆摆手,没再跟孟初计较。他当真在皮沙发上扎了营,每到晚上,就抱着枕头上沙发睡觉。这样呆了几天,又没有游戏玩,日子闲出个鸟来。
哦不,是小鸡。
沈清越爷爷nainai养了十多只鸡在后院,其中一只母鸡刚孵出一窝小鸡,现在正卧在木盆里,身旁围着一圈小黄鸡。
唐仕羽看着那圈小鸡心痒痒,抱着段之棠从窗台往下看,问他想不想要一只,舅舅给你捉。
之棠脆生生地答:“要!”
下午,唐仕羽和段之棠双双潜入后院。之棠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片,按着唐小舅舅的吩咐,把那只卧着的老母鸡的眼睛遮住,遮不住就硬遮。
唐仕羽往鸡窝里伸了好几次手,差点被小黄鸡咬上一口,整个鸡窝里响起了敌军入侵的奏鸣曲,一阵此起彼伏的鸡叫。
鸡叫越来越急,唐仕羽狠下心来,一个大步子,伸手往鸡屁股旁边掏,一掏竟真让他掏出一只小黄鸡来,啾啾地叫。
唐仕羽好像掏到了一只烫手山芋,转手就把那只小鸡塞在了之棠敞开的羽绒服拉链口里,带着叫着舅舅的之棠,和叫个不停的小鸡,跑上了楼。
经此一役,唐仕羽感受到了农村生活的乐趣,再说了,他偷小鸡的事情传出去,偶像光环已经碎裂了一大半。他也就无所谓,穿着珊瑚绒家居服在墙角码砖头玩烧烤过家家,带着之棠上堤坡追狗子玩。
番外之新春特辑:之棠爸爸<选填记忆(菱歌泛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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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新春特辑:之棠爸爸
年三十的晚上,之棠跟在爸爸家最可爱的女孩子屁股后面,前屋后院地跑。女孩子比他还要小几个月,但是按辈分,她让之棠叫她叫“姑妈”。之棠稍稍改动了一下,一口一个“小姑姑”,嘴张得圆圆地,像在叫某只鸟。
早些时候,那个女孩子从太爷爷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递给之棠,然后带他到菜地里去,掏出为放鞭炮专门买的打火机,一起看那根香烟燃烧。她让之棠吸一口,自己也拿过来吸了一口,两个人都被呛到了,一阵咳,咳完,又歪倒着笑开了。
吃晚饭之前,之棠的太爷爷把他拉到一边,勾着腰,拿着燃剩了大半根的黄鹤楼1916问:“认识不?”
“认识。”之棠老老实实地说。
太爷爷瞪了他一眼,皱纹从眼角绽开,直到整张脸都被笑意覆盖,皱起来,才点着之棠的额头说:“调皮!”
之棠对自己背的锅浑然不知。吃晚饭还是要和小姑姑坐在一起,吃完了,也还是满楼跑,咕咕咕咕地叫。
一晚上,沈清越被灌了不少酒。孟初架着他上楼时,他的脸埋在发间,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完整。等到一起栽倒在大红牡丹花式的床上,孟初翻了个身,侧躺着,盯着沈清越的脸问“之棠爸爸,之棠这么小就被女孩子吃得死死的,这是像你还是像我呢?”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沈清越的眉峰骤然聚在一起,整张脸现出不满的神色来。孟初以为他想吐,连忙起身把他往洗漱间里带,但是手伸下去,却被沈清越拉得往他身上倒。一双大手,紧紧地桎梏着孟初的腰,让酒气熏在她清亮的皮rou上。
这样近的距离,孟初看着那眉峰还是皱在一起,突然意识到,沈清越好像是生气了。她好像从未见过沈清越生气的样子,生闷气是见过的,但是没怎么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