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地方,敬颐在暗处含住她的耳垂,唇舌挑逗着:“在想什么?”
曼珍痒了一下,后撤着躲开:“哥哥,我想回去上班,不想呆在家里。公司里老板总是不在,像什么样子。”
敬颐带着她转了一个圈,再把人扯回怀中:“现在外面很乱,我不放心。”
一个时辰后,曼珍重新进了牢笼。这晚吴敬颐照例在床上来一场云雨,雨露全数射到深处,曼珍的两条细嫩的白腿上落下淡青的指印,脚腕被墨绿色的领带打上蝴蝶结,高高的架在窗尾的栏杆上,如此这番刚要流出来的Jingye倒灌回去。
她挣了挣脚,眼睛盯着吴敬颐的背景:“我不想生小孩,万一孩子有病怎么办?”
敬颐擦身的动作顿了一顿,赤着Jing悍的上身坐到床边:“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健康。”
“万一呢?”
“万一....”敬颐低下头来亲她的眼皮:“真有万一的话,我养他一辈子。”
四肢健全的健康人,都不一定活的顺遂——畜生!
次日吴敬颐出门,曼珍该吃吃该喝喝,继续养Jing蓄锐,中饭她特意下楼吃,门口仍旧守着两个人,她当着这两人的面胡吃海喝,像是刚从牢里头放出来的犯人,末了挺起鼓涨的肚皮上楼,特意指着阿冬大声吆喝:“我要睡午觉,谁都不要来吵我!”
房门才一关上,她勾着腰从床底下拖出几段长长的被单,被单的这一头捆住床脚,另外一头从窗户缝里抛下去。她把脑袋伸出窗外,这面背对着大门,墙下且无人影,寒风铺面吹过来,她踏着板凳才伸出一跳腿,便已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二楼说高不高,摔下去不死也残。曼珍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墙面,就是不敢往下看,好不容易滑到了地面,Jing神上已经去了半条命。
时间不等人,谁知道吴敬颐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
曼珍撑起膝盖,运气着冲向对面花园的树林内,干硬的枝丫挂过脸颊和唇角,她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化身成狗子,那里有缝就往哪里钻,头也不敢回,还看什么,这里已经算不得是她的家了!
顷刻间已经抵达围墙,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开在此处,她曾经多少次半夜从这里过去幽会偷情。如今也靠着这扇门逃出生天,然而钥匙对了半天的孔,竟然插不进去!
“王八蛋!”
曼珍的眼眶很是酸了一酸,抬手把钥匙扔到草堆里,低喝一声运力往树上爬,接着松柏柔韧的枝丫跨到墙头,难免的又是一阵头昏眼花。曼珍咬牙闭眼,脸面濡shi,不就是一米多高吗,死不了!
双脚瞬间着地,果然还是没死,脚腕传来尖锐钻心的刺痛。
曼珍拖着左腿,在泥地里爬了一段,藏进灌木丛里。静静的等待了一刻钟,周遭十分安静,前后不见人影。
浑身的劲儿一松,脸颊越来越shi,曼珍咬住手臂上的厚衣服,闷不吭声的哭了一会儿。正当她挣扎的爬起来时,一只指节明晰的大手分开了她面前的枝丫。
敬颐一脚踩折了灌木,单膝半跪下来,左手手肘搁在膝盖上,温热的手指揩上曼珍的眼角,开始还很轻柔,越到后面越用力。
“疼!”
敬颐危险地盯着她,风雨乌压压的覆在锋锐的面皮上:“疼?”
他的骨头寸寸的紧缩,一把将人从里面提出来:“从二楼跳下来怎么不疼?从墙上跳下来怎么不疼?”
乌云顶天盘旋而下,敬颐打横抱起曼珍,快步走到墙角,一抬脚踹倒了木门。曼珍再也忍不住地歇斯底里尖叫,捶打他的胸口:“你放开我!”
吴敬颐死扣着她的身体,前行无阻的步入大厅,还有空档踹开两位守门:“不长眼的东西,都给我滚 !”
曼珍的身体腾空着摔到沙发上,等她囫囵地爬起来,大厅的房内哐当巨响着合上,黑色的身影在屋内疾走一遭,所有的窗帘都被哗啦着扯开。屋内顿时一片昏暗,只余头顶是一具孤零零的吊灯。
吴敬颐沉默着坐进单人沙发内,叮的一声,手心里亮起橘红色的火苗,白色的烟头滋滋的燃烧,敬颐架起左腿,指尖朝内扣入手心里,他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抖动,唇瓣干涸,捏着烟头的大拇指和食指也是一阵痉挛抖动。
曼珍蜷缩起来,在旁捉了抱枕抱进怀里,他的样子太可怖,显而易见是濒临发疯的边缘。一滴滴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睫毛缓缓扇动着落下一片Yin影,敬颐死死的盯住她:“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为什么。为了苏奕清?你爱上他了?”
“我不爱他。”
一大段烟灰从指间掉落,他似乎感觉不到疼:“那你爱谁,爱我?”
曼珍极力睁大眼睛,慢慢点头。
敬颐蓦地弹开烟头,一步跨过来,扣住她的手腕:“笑话!”
曼珍哑着喉咙大声叫:“我不是你的狗,想关就关,想放就放!我也不是你的物件,你——”她的喉头一阵呜咽:“小环是你赶走的,对不对!”
心口处痛到不行:“她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