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白柔夫人其实也是天灵根呢。”
沐昭一听,心中诧异非常。
她只知道白柔是琅嬛峰前峰主重影的侍妾,却当真不知晓她居然也是天灵根。
她登时来了兴趣,问道:“既然如此,她如何甘心给人做妾?”
天灵根即单灵根,是修仙的绝佳苗子,修炼速度奇快,只要不是自己不求上进,基本上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举例来说,沧月派的镇山老祖衡律,整个修真界唯二的洞虛老祖,就是单一金灵根。以及赫赫有名的隐神山庄庄主灭离,也是单灵根,差一步至洞虛。往近了说,沐昭的师尊泠崖,单一雷灵根,不到二百岁便结婴成功,成了整个星海大陆最年轻的元婴修士。还有白柔的女儿重夜锦,虽说十分招人讨厌,但架不住她是单一火灵根,很受宗门长老们器重。沐昭的姐姐沐晚,单一水灵根,虽然气运不济了点,拜了个师父中途差点儿嗝屁,但单灵根这样好的苗子,宗门如何舍得浪费?在沐昭看来,沐晚这几年过得看似艰辛,实则是宗门前辈在磨砺她的心性。她早已从泠崖处听来消息,一旦珏毓老祖过段时日回山,便会把沐晚亲自带到身旁教导,她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沐昭一直觉得单灵根就是修真界里的大熊猫,珍稀非常。自家师父和亲姐自不必说,那招人讨厌的重夜锦是单灵根便罢了,怎么连她妈也是单灵根?这单灵根跟捡来似的,自己咋就摊不上?
骆灵贼兮兮地环顾四周一圈,凑近沐昭耳边,低声道:“我跟你讲,你可不许说出去!”
沐昭连忙点头。
骆灵低着声音说:“有次元徽真君来拜访我师尊,他们二人喝酒闲谈,我偷听了几句……那白柔是十分罕见的牝水玄Yin体,百年前宗门大开山门广纳弟子,她被选中,却无缘无故没了踪影,宗门找了好久都没找着,还以为她被魔修掳走了呢……”
说着,她又看了看四周,才继续道:“原来不是魔修,竟是重影真君,他将白柔掠去囚在暗室里当做炉鼎……直到他突然暴毙白柔才跑出来,只是还没跑出山门就被洪涛老祖捉住了,洪涛老祖本来要杀了她的,幸亏她当时怀了重夜锦才侥幸活命……你知道,那重影真君是洪涛老祖的亲孙……”
沐昭听了,心中大惊。
这样的秘辛,难怪叫沧月派上层捂得严严实实……将清白女子囚禁起来当做炉鼎采补,那是魔修才会干的事,不想沧月派堂堂一个峰主居然干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这倘若传出去,沧月派的脸面也别想要了。
她脑海中无端浮现出白柔的身影。
说起来,她与白柔颇为不对付。
一是因白柔在沧月派名声难听,表面看着风光,私底下别人都不太看得起她。尤其白柔每次见了泠崖都一副饿死鬼样,眼睛直勾勾地,恨不能整个人贴到自家师父怀里,叫沐昭很是不爽。另一方面,自打重夜锦回山,便一直明里暗里与沐晚别苗头,也曾几次三番找过沐昭麻烦,有两次她们发生冲突叫白柔撞见了,她非但不教训自己女儿,反而偏帮重夜锦,暗地里给沐昭使绊子……是以沐昭于这对母女是打心眼里感到厌恶,如今听了骆灵的话,她再回想起白柔来,居然产生了一丝同情。
正想着,下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两人赶忙低头,原来是那重夜锦祭出了宝剑。
只见那剑身呈波浪形,通体红火,好似一尾灵蛇般,正呲呲冒着火焰,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而沐晚的佩剑则是一把水属性的普通宝剑,剑身通体银白,长三寸,宽二指,比起重夜锦的来,要逊色许多。
重夜锦穿着一袭桃粉裙衫,蛾眉皓齿,长相颇为温婉。
只见她松松挽了一个剑花,却并未出招,而是舞了一段剑。她身形轻盈,衣袂翻飞间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博来台下一片喝彩声。
沐昭啧了一声,骆灵一根直肠子,撇撇嘴不屑道:“装模作样…”
沐晚将剑横在身后,面无表情望着重夜锦作秀,待她停下来,才淡淡开口问:“可以开始了吗?”
重夜锦最恨沐晚这一副故作清高的模样,她是洪涛老祖嫡亲的重孙女儿,从来独占鳌头受尽追捧,如今冒出一个从模样到修为都压了自己一头的人,心中直恨得咬牙切齿。但深究其原因,她对沐晚敌意的由来,却是为着掌门的关门弟子——萧然。
此处暂且不表,且说台上状况。
重夜锦看着沐晚,心中充满怨毒,偏她从来是个笑面虎,最爱装出一副温柔无害的假面,只见她轻轻做了个福,柔声道:“请沐晚师妹多多指教。”
瞧这架势,不像是比剑,倒像是要比拼才艺似的。
骆灵作怪,掐着嗓子“呕”了一声,逗得沐昭笑起来。
一白一粉两个姝丽的身影站在擂台上,白的清冷疏离,如同九天仙子落入凡尘,叫人难以接近;粉的楚楚动人,像那风中桃花枝头一朵,一吹一颤,我见犹怜。
如此养眼的景致,让台下一众男弟子们看得是心笙动摇,浮想联翩。
沐晚抱拳,道:“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