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长为难地推了推眼睛,“恐怕……学生方面……”
“听说学校扩建第二期的资金量比第一期还要大,我本来还想为学校的科研项目单独修建一所实验楼,然后再发动商业伙伴来贵校签署实习基地的协议,帮你们切实的解决一下学生的就业问题……”齐政赫沉下眼,缓缓转动着手上的婚戒。
“行了!齐总,您不用再多说了,我明白了。”校长难掩激动地搓了搓手,何德何能,他们本只是所排不上名次的二流大学,却天降了这么大尊活佛进来,只要拜得好,他感觉自己离加官进爵的道路已经不远了。
“嗯,那欢颜就麻烦校长多多照顾了。”齐政赫终于优雅地起身。
校长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送走“大金矿”,却又为自己答应的事情犯了难,他插着腰在办公室踱来踱去,一会儿仰天叹息一会儿垂头丧气,“闻所未闻啊……唉!”
他再三犹豫,还是拨通了教导主任的电话,“你来。”
校园无人的林荫道旁有两个男同学正在一边散步一边聊天。
“经管系那个欢颜,真他妈是个极品!虽然是个小姐姐,但他妈的,太性感了!让人看了心里直痒痒。”一个男生在眉飞色舞地跟同伴描述。
“憋说了,我每次只要看到她,鸡巴就翘得半天高,那nai子又大又晃,偏偏脸长得还那么清纯,楚楚可怜,我靠,看得我每次都想把她射爆!”
毫不知检点的yIn词浪语顺着温暖的南风灌进车厢内,后座上闭眼假寐的男人脸色早已被渲染得乌青,“下去,把这两个傻逼的嘴给我撕了。”
“是!”
两个刚才还在好好走路的男生突然被人从身后锁喉,拖入了一旁的矮树丛里,不一会儿就传出了鬼哭狼嚎。
重逢
我们的学校出了几条奇怪的规定。
食堂以及图书馆等公众场合,突然划分了女性专区和男性专区,所有人皆须严格按专区入座,而上课时,老师会要求女生坐一边男生坐一边,楚河汉界般泾渭分明。
全校学生对此规定议论纷纷,可教导主任每天都背着手在公共场合目光炯炯地四处监督,校园情侣们被棒打鸳鸯,单身狗们则更加形单影只。
“这日子没法过了!学校是想把这里变成和尚庙尼姑庵啊!”我经常听到同学抱怨,不过对于我而言,倒是解决了我很多困扰,我周围终于清净了。
让我周围彻底清净的还伴有另一个传言,不知从谁那里传出的,说我家老公是混黑道的,上次有人在学校公然说我坏话,被揍了个半死。
我很有些心虚的,因为他们说的没错,我家老公……咳咳,确实是混黑道的。
但他正跟我僵持着呢,都多久没露面了,应该不会如此无聊,跑到学校来找茬吧?
想到他,我心里又是失望又是沮丧,难道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就不可逆转了吗?
他气也气那么久了,却丁点儿回头的迹象都没有,如果他一定要将我当时的行为定义为背叛,那么,我们之间将永远有这个龃龉存在。
我心里也满是委屈,说什么我可以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说什么不管我做错什么事他都纵着我,都是男人惯使的甜言蜜语罢了。
都是假的。
……再也不信他的鬼话了!
大一新生都可以报社团,我当时报的是绘画社,画画是我一直感兴趣的事。
今晚是第一次社团活动,画的是静态素描,社长蓝霁昀是学校的明星人物,人如其名,朗风霁月,萧萧肃肃,翩翩佳公子。
故而绘画社团里女生者众。
他不仅是社长,还承担了很多导师的职责,教导一些基础不扎实的社员掌握基本功,比如我这种。
“画素描呢,构图重要,握笔姿势同样也十分重要,”他在我面前蹲下身子,很耐心地帮我调整握笔的角度,“小角度交叉反复排线,明白了吗?”
“嗯,”我听的很认真,“谢谢。”
“好,”他笑容温和,“画得不错,继续。”又转开去,指导别的同学。
社团活动结束已经很晚了,学校已经快要关门,我匆忙往校门口赶,遇到蓝霁昀跟我一路。
“你也是走读生?”他问我。
“嗯。”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单独回去很不安全。”
“不用不用,我家的车就在门口。”
“那搭我的车,我把你送到门口。”
我看了看时间,跑过去太远了,“也好。”
他的车就停在校园内,我略略一打量,顶级豪跑,看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上车吧。”他彬彬有礼地帮我打开车门。
“谢谢。”我冲他感激地笑笑。
他挑挑眉,“美女的笑容就是赏心悦目。”
我被他调侃得脸微微有点红,不过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并不令人觉得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