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扶着佳怡的肩膀,神秘莫测的笑一闪而逝,看到卧室里两只装得满满的行李箱,抬手刮一下她的鼻子:“辛苦你了。”
外头的电铃还在响,佳怡疑惑地到床边:“是谁啊,你不去开门吗?”
天佑道一句不急,随手捡了茶几上的水杯送到她的手里,佳怡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渴了,便喝了大半杯。
厉天佑半跪在地毯上给她抽去拖鞋,然后起身坐下将她一双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有模有样的按摩起来。
佳怡再催,这时电铃声没了,天佑笑道:“应该是你爸去开门了。就是个生意上的朋友,说是有要紧的事要跟我商量。”
腿上的筋络和肌rou被他按摩着的确舒服了很多,佳怡咕哝一声:“谁这么没眼色啊。”
她往后靠在床头上,天佑给她盖好毯子:“你也累了一天了,先躺一会儿,待会儿晚饭好了我再叫你。”
佳怡的困意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也泛上了shi意。
合上眼帘后,天佑低而磁性的声音仍旧盘旋在耳畔:“我爱你,很爱很爱。”
佳怡闭着眼睛接了他的轻吻,幸福而平静地搂住他的脖子:“我也是,天佑。”
厉天佑长久地坐在床边,天色越来越暗,黑色逐渐笼罩了整间屋子。
他在昏暗的光线里凝视佳怡,佳怡睡得绵长,呼吸也是轻轻的,两条手臂规整的交握放在被面上。
天佑握起她的手,感受着细微温暖的温度,放在脸上摩挲,情绪沉溺在里头无法自拔。
直到有个黑色的影子敲响房门,说准备好了。
天佑把她的手放了回去,摆成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黑洞洞的眼睛里承载着装不下的爱恋,以及诡异而又刺人头皮的兴奋。
他的声音在房内淡淡的回响,惆怅的、渴望的又是尘埃落定的笃定:“过了今天,就再也没人能插足我们中间了。”
厉天佑打横抱起佳怡进了书房,佳怡没有丝毫反应,仍旧是睡,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好像正在倾听着他内心的絮絮诉语,而她回应的是,好的,我知道呢,我也很爱你。
黑衣人在前抽出书架上一本特定的书籍后,书架就隐蔽无声地滑开来。
这里出现了一个门,这个门往下是长长往下蔓延的阶梯过道。
石壁两侧点着半明半暗的烛火,因为大门打开,震动的空气使它们开会跳跃。
厉天佑的腿踏了进去,好像走进了永远的秘密中。皮鞋在幽深的走廊里踏出咚咚的声音,很快,他的身影隐在下行转弯之处,而背后的书架自然自然合拢上。
何正伟突然接到电话,有人通知他去浅水湾参加厉总的婚礼。
听到这个消息,他直觉反应是问对方是谁,有何居心。
那人的声音平波无调,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厉总让我通知你的,你去就知道了。”
阿伟抬手看时间,刚好五点整,脑子飞速地转动着,蓦地嗤笑一声:“他叫我去,我肯定去。”
曹永坤正在旁边处理文件,听闻他要去,张口就骂:“你疯了?他叫你去有什么好事?”
何正伟淡淡地笑,对着落地玻璃整理衣服:“当然没好事。无非是想宣誓主权罢了。”
“那你还去?”
“为什么不去,知难而退不是我的性格。”
飞车到了半山别墅外的大门处,看守不准他把车开进去,于是何正伟从车内下来,又绕过车头取出副驾驶上的超大玫瑰花。这里太安静了,两旁的树叶沙沙地响,充满艺术感的铁艺路灯引领者他一路往前。
十多分钟后到了别墅前,阶梯上整个透明的一层楼灯火通明,但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按了好一会儿电铃,刚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斜侧方突然有人在喊他。
何正伟退下来,往那处看去,有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立在墙根处:“对,我叫的就是你。”
阿伟一挑眉,觉得他有点面熟,然而很快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个梁大师是有点能力,他也利用过他,但是这点小小的神神道道他还不放在心上。
这人拧着眉头打量他:“你就是何正伟吧,我听女婿说过了。”
梁大师抱着手肘,歪着头,眼色也是挑剔的眼色,看他这个作派,何正伟释放出坦然的笑:“您就是芳芳的父亲?”
梁大师烦躁地挥手:“你跟我过来吧。”
阿伟自然跟上,他们绕过前头到了后院,在车库入口旁有一扇隐蔽的小门。
梁如功大大咧咧的推开木门请他进去,阿伟在外站定,视线往内是一片昏暗的小房间,像是杂物房。
“伯父不会是想把我骗进去打一顿吧。”
何正伟笑yinyin地,就算梁如功真的打算这么做,他也没关系,一个是梁如功这身板一定干不过他,二个是,厉天佑竟然出这样拙劣的招数,以后让佳怡知道可有他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