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车在停车坪上等着,两人上了车过了大桥。
在办理酒店入驻手续的时候,大厅的广告屏上无声地闪过何大明星跨界打劫办画展的消息。
这一次的举办地点很凑巧,就在澳门的水上之城。
佳怡看了一眼,拿身体挡住天佑的视线,询问他办好手续没。
天佑点头,收好证件,托着佳怡的手从大屏幕前走过去。
进房脱去外套,厉天佑亲上佳怡的额头,唇上还带着一点笑,这让佳怡轻松了些。
“要先去洗个澡吗?”
抬手帮他解开扣子,天佑注视着她的脸,佳怡仰头迎上去,还是给了他一个拥抱。
厉天佑单手拢住她的后脑勺,随即撤开往浴室走去,佳怡在外面把行李箱的日用品和衣物拿出来,衣服挂进衣柜,拨打前台电话,让他们送两杯热咖啡上来。
酒店的服务员动作很快,也很周到,除了咖啡,还有额为奉送的水果沙拉和几盘Jing致甜点。
佳怡给了小费,端着茶盘送到浴室里。
浴室是米白搭着金黄色的巴洛克风格,一具完美漂亮的男体躺沙沙的水雾中,佳怡走进了,天佑高仰着头靠在白瓷上,他闭着眼睛无声地呼吸,左臂肩头肌rou结实搭在外头,弧度饱满,胸膛上拥有着同样漂亮的曲线。再往下,腰腹掩在平静的水波之下。
两条腿太长,以至于显得浴缸过小。
佳怡把托盘放在手边的台子上,坐到浴缸边给他捏肩膀和手臂。
天佑承了她的好意,两分钟而已,反手抓住她的手,也不说话,就是慢慢地捏她的手心。
佳怡半跪下去,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抿一抿唇,道:“要不我们去试试别的方法?”
天佑的眼神在水雾下有些shi,但是表情是干燥的,情绪也是,他摇着头发笑:“你说试管婴儿吗?或者借腹生子?”
厉天佑的干燥的指节捏上半截香烟头,瞟了佳怡一眼,再度仰头望向天花板:“别乱想,我没事。”
次日一大早,佳怡还没睡醒,眼皮沉沉,一道温软的亲吻印在她的眼皮上。
厉天佑揉了揉佳怡的头发,低声道:“你先睡,如果想出门给我电话,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看着他异乎寻常郑重的背影,佳怡蓦地惊醒,他好像是要去见什么人。
厉天佑前脚一走,她后脚快速地爬了起来,飞速地拿了漱口水漱口,套上连衣裙抓了外套跑出去。
好在她跑到大厅的时候,天佑弯着腰刚刚钻进汽车,佳怡挨了一分钟,大步的奔出去钻进门口等候的出租车,从包里拿出五百块,对着车镜梳理头发,对司机道:“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尾号888的黑色汽车。”
澳门并不大,二十分钟她跟着天佑到了老城区的一栋商业大楼内。
穿过雕花铁艺的长宅大门,里头的高度很高,而宽度很窄,很有味道的设计。
只有一辆电梯,数字在不断的变化,到了顶层的十八楼。
佳怡没有上去,因为她对照着墙壁上名牌,发现在十八楼的,是位心理理疗师。
同样穿过拿到门,佳怡恍惚着站在马路边,头顶上的天空YinYin的,空气也跟着带着chaoshi的闷热,这让她后背的结痂有些发痒。
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个,要谈感情的话,终究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从一开始,她喜欢他,对他失望,再对他死心,然后再度重新爱上他,也愿意陪着他用外人来看比较极端的方式,终结一次又一次的时空,佳怡一直都以为,他们应该是相互的,相爱的,爱的程度也没办法去分个高低上下。
然而还是有个上下,有个深浅,陈锦辉一次次的发病,越来越严重,这何尝不代表着——是她在让他痛苦。
他们抱在一起,从碰面的那一刹那开始,纵然是越抱越紧,也是越抱越痛。
这是为什么?
“小姐,走不走呀?”
司机把脑袋伸出来,打量着她,佳怡回过神来,见这位就是刚刚载她的那个人,于是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路上想着永远都没有答案的问题。
或者这个问题是有答案的,只不过还没有到浮出水面的时间点。
司机说了好几句俏皮话,看得出他是在安慰一个失意的女人,为了让他的嘴巴闭上,佳怡给了他一张小费。
回到葡京酒店,时间还很早,才九点多钟。
刷开房门的时候,佳怡头皮一跳,猛的回过头来,对门的房门敞开着,服务员刚把推车送出来,看到佳怡的打量,礼貌地笑了一下。
虚惊一场中,佳怡正要推门,眼角的余光中踏出一条腿,被弹力极佳的靛蓝色牛仔裤包裹出漂亮的长直曲线。
如果非要给人的rou体打个分数,换了灵魂的何正伟,可以打一百分。
腿着主人把胯部靠在门边上,上身一件粉蓝的圆领T恤,他抄着自己的胳膊肘,手里捏着三明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