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敞开。
玻璃后的空间和场景非常的开阔,古色古香的围墙院落中守卫森严,垂着柳枝的月亮门洞前立着两排侍卫,两位丫鬟端着茶盘进到园内。粉花烂漫的桃园内,艳若桃李面带寒霜的女主人正坐在亭子下,一位丫鬟无声的放下茶盘,另外一位半蹲到女子身边低语道:“小姐,东西拿来了。”
小姐并不看,凤眼半眯着:“好了,都滚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顷刻间,亭子内只剩下两个人,一个便是这位高门贵族的周渺然,一位便是始终沉默跪在小姐脚边的马夫。
马夫是位英俊卑微的男人,穿着寒酸的麻布衣。
他半伏在地上,两手贴地,脑门点地。
哗啦一声,周小姐掀开茶盘上的素锦,圆盘上搁着长短不一的刀具和马鞭。
“跪着过来,把头抬起来。”
马夫听命一一照做,周渺然哆嗦着咬牙,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右手持短刀,尖锐的刀锋落在男人的侧脸上,她哼哼着冷笑:“陈锋,亏我平时待你不薄,昨天....是不是你!”
陈锋的脸在刺痛中流出鲜血,深凹的眼皮极其缓慢的往上掀,露出平静无波的黑瞳仁,像是白雾下的深潭,一片死寂。
他伸出舌尖卷入唇边的血ye:“小姐,昨天你喝醉了....”
周渺然反手抽了他一巴掌:“我喝醉了,你就可以?!”
说道这里,她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几预歇斯底里的大吼,想直接杀了他:“你就是我的一条狗,平时对你好一点,就以为自己不是狗了?!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陈锋仍旧跟石头般,动也不动,只用两个字回应她:“我是。”
周小姐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气息起伏不定:“父亲战死沙场,国公府朝不保夕,如今嫡系只剩我一个人,我好不容易搞走世子的小情人,费劲心思让他认下跟我的婚约...你怎么敢...”
“陈锋,你毁了我!”
周渺然抽了茶盘上的鞭子,对着陈锋疯狂的鞭打起来。
这一幕刚落下,下一幕无缝对接的开始了。
游廊处挂起八角宫灯,周渺然一身暗紫若黑的锦缎,端坐于长案后翻着桌上的册子,老账房絮絮低语着报账,末了满脸沧桑:“小姐,外面的风评越来越难听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男子毁约,仍旧会把罪责怪到女子身上。”周渺然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棱,看桂树上的月影,即使是她故意让游世子重遇那个女人,游世子的反咬仍旧令她厌恶反胃。
“如今我们国公府今非昔比,张叔,改裁减的就裁减吧。”
议完正事,周渺然踏入园内,凉薄的白月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阿芝,送酒过来。”
周小姐喝到沉醉之际,似哭似笑,再让人把关在死牢里的男人提出来:“把他送到我房里。”
陈锋满身是伤地滚到地上,才一抬眼,便见周渺然歪着身子,把胳膊杵在茶案上,水意地广绣滑落下来,露出白皙到刺目的皮肤。
她的眼半眯着,脸颊桃红,呼吸和胸脯一同如湖畔边的碧波,悄然而惊心动魄地拍着他的胸口。
周小姐嗤笑一声,眼里带着恨意:“你怎么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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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剧本很短,再有几百字就结束
第三十章 接受不了
陈锋低垂头颅,长发飘至脸颊处:“主子没让我死,陈锋不敢死。”
周小姐哈哈地笑,笑得花枝乱颤,差点连桌子都扶不住。陈锋及时托住她的手臂,小小的一块肌肤上,给了他火炭般的燃烧感。随即被周渺然狠扇了一巴掌,他便规规矩矩跪了回去。
退回去,复又跪行过来,小姐说要给他喝酒,陈锋道不敢。
周渺然仰头喝了,清亮的水渍自下巴处流至脖颈,胸前的深衣在酒水的润泽下变成半透明。陈锋半垂头颅,只敢盯住她的脚踝,层层叠叠紫群下探出一双秀丽无双的赤足。仅看了一眼,浓烈的酒水泼到面颊上,周渺然抬腿踹到他的肩膀上:“看什么?”
陈锋挪腾着视线,只能看地板:“没有。”
周小姐摇摆着身子踏到地面上,她把腰弯的深深的,拧住男人的下巴:“你看看你,狼狈得连街上的野狗都不如。我真想直接杀了你,可是真把你杀了,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应该打断你的双腿,让剩余的两只手在地上爬,寒冬腊月的去捡别人不要的馊水,跟真正的野狗抢馒头。哈哈,不过你肯定抢不过,好歹别人有四条腿......”
陈锋拧开头,嘴唇微妙地动了几下。
周渺然没听见,继续周而复始的侮辱他贬低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醉醺醺的拉扯他衣服,叫他去死叫他滚。
陈锋跟块臭石头般,毫无反应,任打任骂半步都不挪。
周渺然越骂越怒,纵使身子站不稳,残留的意识里同时也在鄙夷自己,她知道自己像个疯子,没有仪态没有体面更没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