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你爹和后娘会坏事,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要把你身上这处娘胎里带来的印记给消掉。”
即便红痣没有变成花朵,想必裘世祯也是相信她的,沈青珞心chao澎湃,把裘世祯推倒床-上,倾身压了下去……热烈狂野、满怀感激地吻他,舌尖笨拙地横扫……
“青珞……”裘世祯低叫,眸子里两团火在燃烧。
……
酣畅淋漓之后,两人痴痴相望,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愉悦,经历过风雨洗礼的两颗心似乎合二为一,密契地嵌合,无一丝缝隙。
许久后,沈青珞从柔情中醒转,咬牙切齿道:“这次回京,一定要把萧汝昌整死,不能留他活路了,还有……”
还有她后娘和狼心狗肺的爹,这些人也不能放过。
“嗯。”裘世祯点头,道:“魏隆害死萧月媚,他不会放过魏家的,回京城后我放出你落胎的假消息给他,让他以为计谋得逞,全心先去对付魏家,等他两家斗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手,这次,要一击致命,不能再让他使Yin耍诈了。”
“可惜萧家不做其他生意,这次晏宁手里的那些收购协议,若是能卖给萧汝昌,也能借皇帝的手除了他。”
沈青珞有些惋惜道。
“即便是卖给他,要等皇帝出手,也太久了些,你肚里的孩子等不得了,咱们得赶紧的成亲,皇帝要除买协议的商号,要做得看起来自然,也不会急在一时。”裘世祯吻了一阵,问道:“对了,青珞,你怎么每一次都能料准天时?”
这个不好说,沈青珞胡乱扯道:“神仙给我托梦的。”
“太准了也不是好事。”裘世祯面有忧色,道:“第一宗生意做成,人们以为珞宁是侥幸,第二宗做成了,只怕往后珞宁商号有什么动静,其他商家都会有纷纷效仿。”
其他商家纷纷效仿!沈青珞心头一动,想到一个让萧汝昌家败的主意。
如果萧家整个败落,想必萧汝昌会很痛苦吧?
☆、春怀缱绻
下午一番惊吓气恨痛哭,又一阵纵-情,说了会儿话后沈青珞累了,眼睛微眯,裘世祯把她搂进怀里,哄孩子入睡一样轻轻地拍着背部,沈青珞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轻轻地放开沈青珞,裘世祯下了床。
背转身时他温情脉脉的脸霎地变了,利剑似的眉峰竖起,深眸黑沉沉的,刚棱的一张脸如暴雨降临前乌云罩顶的天空。
看着原先放在桌上的画像,裘世祯攥紧拳头,骨节在格格作响。
“萧汝昌。”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从喉咙深处千辗万压过的三个字。
下午那一刻,萧汝昌如果站在他眼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萧汝昌杀了。
第一眼看到画像,他的心忽地塌崩,无底的黑洞包围了他。
虽然是画像,虽然瞬息间他便明白这是Yin谋,然而看着心爱的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婉转娇yin,仍有千万枝利箭插-入他心窝般,疼得他失去呼吸。
可是,他不能骂人不能发火不能流露心头的恨怒,青珞怀着孩子,受不得半分委屈,也不能有情绪激荡,他不当回事,青珞才能放松下来。
把画像烧了,裘世祯轻轻地打开门,他要去找应远非商谈下,拿回萧汝昌手中还有的画像,并且,想办法让萧汝昌不再画这样的画像。他在沈青珞面前说得轻松,实际上没那么容易。
若是可能,他真想杀了萧汝昌,永绝后患。可是,杀人抵命,为此赔上自己一条命,他的青珞独活于世,怎么办?
“世祯,你一个人过来,沈姑娘呢?”应远非倒了杯茶递给裘世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睡着了。”裘世祯坐了下来,捧着杯子转了转,攒着眉头道:“远非,眼前最重要的是拿走萧汝昌手里所有那样的画像,并让他不再画。我想散布青珞假落胎的消息给他知道,只是觉得光是如此,似乎不足以让他收手。”
“回去后,我想法把他萧家晋上供皇宫的烟霞锦生意掐了,让他自顾乏力。”应远非觉yin片刻道。
萧家的烟霞锦灿若云霞,变幻多端,流光溢彩,是后宫嫔妃的最爱,要掐掉不容易。
“这个不好办吧?”
“不,能办到,我现在心中已有说辞。”
“什么说辞?”
“上一次安王爷为萧月媚请旨赐婚,萧汝昌现在在皇上那里,是安王一党。安王有谋反之心,皇上一直想除掉他,我只需得跟皇上提小心萧家的巨富家财是安王谋反的财物后援,皇上必不想内务府再购进烟霞锦,以皇宫内库的银钱去壮大安王的实力。去年雪灾,今年疫病,以此借口提出节俭,不难停了烟霞锦的供应。”
这么说来,好像也不难,只是怎么让萧汝昌在自顾不暇之时,还消了画像的心思。
“沈姑娘若是过得很不好,想必他就没有捣鬼之心。”
这个裘世祯明白的,所以才要放出沈青珞假落胎的消息,只是,仅这么一个消息,显然不足以让萧汝昌暂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