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重伤,离府后死的,还真有口说不清。
“太太,后角门有人叫门,听声音,好像是应公子。”
应远非来得太及时了,沈青珞大喜:“快,开了门请应公子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应远非见了沈青珞,也不寒喧客套,单刀直入问道。
他这两天没有借口来裘家,心中着实牵挂沈青珞,与萧汝昌分手后,在路上彷徨许久,最终没有控制住,往裘家而来。
裘家大门紧闭,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有一人在使劲拍门,裘家大门却不开,应远非一问是魏府的人送萧月媚回来,见这个情形,心下一突,忙奔裘府后角门。
“……就是这样,应公子你看,怎么化解?
应远非略一沉思,急促地道:“把事情闹大,然后见官,萧家和魏家就不能捣什么鬼了。隔着两条街道转角胡同角那处,总有十几个乞丐晚间在那里过夜,使个人去,就说裘家施斋做善事,把那些人引来……”
那十几个乞丐涌到裘府大门外时,魏府的家人见来了那么多人,大门又一直喊不开,有些慌了,正想驾了马车离开时,萧汝昌的马车到了。
魏家的马车萧汝昌是熟悉的,驾车的人也认识,萧汝昌冲魏家马车夫微微颔首,走到魏家马车边,喊道:“月媚,下来,跟我回家。”
没有萧月媚的声音,车帘被一只颤抖的手掀开了。
“萧公子,萧小姐喝醉了。”
马车里坐着魏家的两个丫鬟,萧月媚直挺挺躺着,酒气熏天。萧汝昌叫道:“月媚,跟哥回家。”
萧汝昌怎么喊,萧月媚都没有反应,萧汝昌暗叹了一声,踩着马凳上了马车,打算把萧月媚抱下车。
一滴汗水在萧汝昌手背上,萧汝昌皱眉,摸了帕子狠擦,擦了几下猛地顿住,抬头看向魏家的那个丫鬟,那个丫鬟身体发抖,脸色青白,满头的汗水,萧汝昌看向另一个,那一人也是这般模样。
这两人为何如此害怕?萧汝昌看向紧闭着双眼的萧月媚。
“那个女子怎么像死人?”乞丐群里有人大叫。
“啊!死人啦,快报官……”
……
被带到公堂上时,萧汝昌还是木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月媚死了,他养了那么大的妹妹死了,以后再也不会发脾气,再也不会冲他撒娇了,与他爹娘一样死了,离开他了。
沈青珞楱儿莫语也被官差带到公堂了,萧汝昌木头人一般跪着,莫语没接到指令,楱儿下午被沈青珞一番粉饰安抚,一时也没想起要拉沈青珞下水,两人都说了实话。
人是巳时离开裘家,随后去了魏家,然后被发现死在魏家的马车里,杨锡铭发了拘拿签到魏家拘人。
魏家的人还没到来,忤作验尸结论出来了。
“大人,死者死前发生过极激烈的情-事,致小产,小产后血崩,救护不及时,大失血而亡。”
因jian而死,只是需查明是通J致死还是强J致死了,人死在魏家,死者自己前往魏家,不是在自家死的,通J而死的可能性要大些。
魏家来了人,却不是魏隆,而是魏老太,还有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是蓝兆容,他供认不讳,是自己与萧月媚通J……
沈青珞怔住了,置萧月媚死的人,肯定是魏隆,沈青珞想开口,却接到蓝兆容一抹求恳的眼神。
他是自愿的,为什么?沈青珞张开的嘴合上,看向萧汝昌。
好你个魏隆,把我妹妹害死了,临了连出来认帐都不敢,还给我妹妹头上泼脏水。萧汝昌在心中幽幽冷笑,脸上一丝不露,也不出言驳斥蓝兆容的话。
公开的是谁害死他妹妹对他没有意义,通J致死不会要人命,顶多关上一年半载,交上巨额赎金便可。魏家推出女婿,那是怕魏隆尚未结亲,有了污点以后找不到良人。
魏老太这样做他不怪,换了他做爷娘,他也会这样做,让他气愤难平的是,魏隆害死他妹妹,连站出来承担责任都不敢。
蓝兆容被收监,一行人往外走时,沈青珞跟萧汝昌索要裘萧两家的订婚书和比目鱼。
“没带在身上。”萧汝昌板着脸道。
“我使个人跟萧公子过去拿。”沈青珞步步紧迫。
这是表示萧月媚死了也要退掉亲事,裘家不会给萧月媚办丧事,萧汝昌眼泛寒光,死死地盯着沈青珞:“沈青珞,我妹妹已进了裘府。”
沈青珞平静地与他对望:“萧公子,你妹妹是死在魏府的,且,是与人通J而死。”
“沈青珞,我求求你,让我妹妹葬入裘家墓园,行吗?她一直想着自己是裘家妇。”萧汝昌盯了沈青珞半晌,眼眶发红,涩声哀求道。
萧汝昌一直是骄傲的,相信他从未如此求过人,沈青珞想起前世的害子之恨,心中闪过快意,快意之余心头又有些泛酸,沉默了一会,沈青珞道:“萧汝昌,你想让世祯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