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倒是可造之才。”
“是个人才,可惜,逐利之心太重,恩义是非一丝不顾,出耳反耳视同儿戏。”裘世祯沉了脸,没有再说下去。
秦明智明白裘世祯没有说下去的,这样一个人偏生招进府了,她今日能胡乱攀诬萧汝昌,他日为利所使,也能转过头来乱咬裘世祯。
“安排了人暗中看着她,吩咐守门的裘民,一定不能给她出府。”裘世祯叮嘱秦明智,小桐立了功,不能再关进柴房了。刚才他已发话不关着小桐了,眼下颇头疼这么一个人的看管问题。
“是,爷。”秦明智应下。
秦明智刚退下,门房来报,颜妻求见裘世祯。
这个在裘世祯预料之中,毕竟他夫妻想活下,能找上的只有他。
颜子恺的妻子带着颜子恺的诉状,诉状里指出萧汝昌曾命他下麝香要害锦姨娘流产,同时又指出锦姨娘是萧汝昌卖进杏花院,在杏花院病重出来后病死的。
并没有其他说词,看来萧汝昌办事很谨慎。裘世祯眉头皱起,小桐的证词加上颜子恺的证词,能明确指出萧汝昌曾经命颜子恺放麝香要害吴锦岚落胎,并将吴锦岚卖入窑子。
但,因小桐前后两次口供不同,不足以定萧汝昌什么罪的,也不足以脱颜子恺的罪,颜子恺脱罪的关键在吴锦岚的死因上,可惜,尸体已焚化了,吴锦岚在杏花院又没请过大夫,让春妈改口并不能改变一切,杨锡铭为维持威严,不会推翻自己判的案子的。
“实不相瞒。”裘世祯摇头,道:“这状词,不足以替你夫婿脱罪。”
“那怎么办?”颜妻眼眶红了。
“颜大夫救不出来,但我可以把你远远送离京城,帮你在南方置宅买地,安享一生。”
颜妻是颜子恺在牙市上买来的,爹娘已亡,颜子恺那个宅子,这些日子颜妻典押了走门路要救颜子恺,实际上已是家贫如许,颜妻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
命秦明智安排了人送颜妻回家,翌日把人远远送离凤都,裘世祯起身往萧家而去。
裘世祯怕薜梦瑶在萧家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有了萧汝昌曾经命颜子恺下麝香害锦姨娘落胎这一意外收获,他要先去诈一诈萧汝昌,尽快带出薜梦瑶。
虽是过了五年多,萧家的看门人也没拿裘世祯当外人看,没有通报便给裘世祯进去了。
萧府裘世祯很熟悉,进了大门后他径直往萧汝昌住的竹庐而去。
“哥,你别再洗了,好吗?”远远地便听到萧月媚的哭喊。裘世祯微微皱眉,料不到这么晚了,萧月媚还在萧汝昌房中。
晴雨和莫语在门口站着,两人均是战战兢兢,面如土色,晴雨半幅罗裙shi了,莫语的发髻散乱着。萧汝昌爱洁,这两人服侍萧汝昌的,每时每刻都得保持妆容严整,弄成这个样不敢回房梳洗打理,看来萧汝昌这次气得不轻。
一天一夜过去,也不知薜梦瑶怎么样,裘世祯担心又愧疚,若是薜梦瑶出什么事,他跟沈青珞一辈子难以心安。
“世祯,你来了。”裘世祯甫踏进房门,萧月媚便扑了过来,裘世祯身形一闪,萧月媚扑了个空。
裘世祯没看她,他盯着萧汝昌,不解地问道:“萧汝昌,你在做什么?”
“洗手。”萧汝昌眼皮都不抬,也不展露他招牌似的谦谦君子微笑了,左手拿着夷子在右手上猛搓。地上一溜儿摆着装清水的木盆,萧汝昌在这个盆里洗过了,继续搓夷子接着在下一个盆里洗。
他的右手掌皮都搓掉了,红嫩嫩的血rou,洗过的水漂着夷子的白泡,还有丝丝血红。
裘世祯素知他有洁癖的,只不知这回为何会疯了一样。
“世祯,你劝劝我哥,他从昨日洗到现在了,再洗下去,那只手……”萧月媚哭着。
昨日洗到现在?裘世祯心头一突,眸色冷了下去。
“回房去。”萧汝昌白皙的脸这眨眼间紫涨,冲萧月媚喝斥。
萧月媚从未被如此大声喝过,捂脸跑了出去。
房间一时间静了下来,两人急迫粗嘎的喘息着,半晌,裘世祯冷笑道:“萧汝昌,我真没想到,你什么女人都要。”
“我怎知是个卑贱的粗使丫鬟。”萧汝昌憋着一腔怒火嚷道,嚷完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不是在说自己本来以为的是沈青珞,人已经得不到了,还自曝丑陋的居心,着实失言。
果然裘世祯脸更黑了,冷冰冰地道:“你不知是个卑贱的丫鬟,那你以为是谁?青珞吗?”
萧汝昌羞恼交加,咬了咬牙道:“我既愿立婚书要娶她作正室,自然会与她有鱼水之欢。”
“萧汝昌,青珞是我的女人。”裘世祯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是我的女人,这句话潜藏的话,萧汝昌懂,裘世祯在说,那是你兄弟的女人。
“世祯,我们和解,可否?”萧汝昌站了起来,看着裘世祯,无限伤感地道。
萧汝昌把左手掌心向上伸到裘世祯面前,他的手指圆润纤长,洁净Jing致,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