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眯着眼睛的样子,仿佛像个大男孩。
深夜、独立空间、孤男寡女……许翘翘伸手抚摸男人的脸庞,手指从他紧皱的眉头,沿着轮廓一直到那张唇。她轻抚那 里,指尖传来了shi意,她不禁情动,附身去吻他的唇。
何靳言抿了抿嘴唇,好像有些不适,皱皱眉头直接把脸转向了另外一边。许翘翘没有放弃,她直接把唇贴在他的后脑勺上,一路轻啄向男人的耳后根、侧脸、脖子和衬衣衣领……
“闫闫,别闹……”也不知道男人是睡糊涂还是怎么的,突然嘀咕了一句,女人一震,猛然惊醒。
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当初的何靳言,他成了事业,还成了家。现在有一个叫沈青闫的漂亮老婆。
安静、知性、稳重、不多话……宜家又宜室,许翘翘嗤笑地回想昨天见到的女人,这可不就是当初他何靳言想要的典型老婆么?
但是,那又怎么样。常言道,老婆是放在家里的,情人才是放在心坎上的,原本以为这何靳言是个正直的,结果跟那些男人一样,不过也是道貌岸然……
许翘翘一个跨身,直接坐在了男人身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上去。双手急切地抚摸过他的全身,然后直奔主题往他胯下伸去……
三儿,她又不是没当过——
何靳言昨晚彻夜未归。
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得出这样的结论。
手机里有个未接来电,不过却是小助理的。
想到昨天下午看到的,大致也明白他跟谁在一起。
沈青闫冷冷一笑,强制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糟心事,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当她刚把鸡蛋打碎,下锅的时候,门铃响了。
“师娘,打扰了,何总让我来跟您拿身换洗的衣物。”小助理一脸歉意地站在门口。
“哦,他人呢?”
“昨天一建开庆功宴,何总喝醉了,又犯了胃病,吐了一身,所以干脆在酒店里休息了。我给您打电话,但是您手机不通。”
事情与所料不同,沈青闫倒是有些意外:“对不起,我没注意。你先进来坐一会儿吧,我去拿衣服。”
小助理却摇摇头,没进屋,沈青闫猜到他赶时间,也没耽搁,便快速回房拿了一套换洗的衣物给他,小助理接了,刚想走,却又被叫住。
沈青闫将一个随身装的小药包塞进衣袋里,道:“这是靳言的胃药,怎么吃,我在里面都有标注,麻烦你饭后盯着他服下,剩下的那些,你就放他车上吧,以后出去喝酒了,胃病又犯,就按照我上面写得给他吃药。”
“哦,好、好的……”小助理神情复杂地接过,年轻的脸庞有点微红,他有点不敢正视沈青闫。
沈青闫却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笑着送客,小助理再也待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回到厨房,她刚才走得及,忘记关火了,可惜了好好的一只煎蛋瞬间就焦了。也不知道是屋里的味道太刺鼻还是怎么的,她有点反胃,没了食欲。她走过去将烤焦的蛋丢进垃圾桶,顺便开了门窗通风。
早上9点,刚好是上班高峰期,进市中心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小助理默默地开着车,车厢里的气压太低,他有点不敢讲话。昨晚的事,他原以为何靳言醒来会大发雷霆的,结果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递过去的换洗衣物,便进洗浴室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到那两米宽的水床上,许翘翘未着寸缕,懒洋洋地爬起来……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用猜也知道了——
小助理很尴尬,眼睛再也不敢乱瞄。毕竟年轻刚毕业,见识并不多,虽然他这半个月下来也有心理准备了,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感到有些不自然和心虚。
他频频从后视镜里观察何靳言的反应,但是后座的男人,却合了眼小憩,再难探到一丝一毫情绪。
即使昨晚吐到胃出血,第二天何靳言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上班了。工作室刚完成一个大CASE,明明可以喘口气,但是他是老板,跟员工到底不一样,他忙着手准备下一个案子。
何靳言这种不要命似得工作强度,小助理刚来的时候苦得很,后来被虐了几次后,倒也适应了,何靳言不喜欢养闲人,所以作为他的助理,他既得懂工程,又得当司机,甚至有时候还得充当下私人保姆……
他将沈青闫塞给他的药,按要求拿了几粒,然后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上司,何靳言正摊在座椅上捏眉心缓神,看到这递过来的胃药,倒是一愣。
“早上师娘和衣服一起给我的。”小助理摸摸鼻子,解释。
“恩,我知道。”何靳言淡淡应了,伸手接过胃药,一口气吞了,灌下一大杯温开水,他眉宇间这才缓缓松开。
办公室门被关上,再无心看图纸,捏着手中这盒胃药,若有所思。
何靳言虽出身书香门第,可下海从商这几年,商人的那套虚与委蛇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并非事事皆为利,但他做任何一件事,都有非常明确的得舍分析,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