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礼的人, 顿时,向来冷清的太保府,从下了立后诏书开始之后,就一直门庭若市。
毕竟, 沈玉即将是皇后,谁不想巴结上太保府。
京中热热闹闹的气氛,丝毫没有感染到准备待嫁的沈玉。
明日就是婚期了, 也就是说明,明天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要发生。
入夜的时候,方睿让人来告诉她,一切都不需要太过担心, 有他。
她确实担心,总觉得就算他已经手握胜卷,还是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皇宫中,萧妃把写好的信件放入信封中,把自己的贴身婢女叫了进来。
把信件交给了婢女,表情严肃的嘱咐道:“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萧妃是东疆的谍者,而身边的婢女自然也是自己从东疆带过来的。
那婢女回道:“娘娘,将军让我告诉你,为保万无一失,就算最后事情败露了,你的身份也不能暴露,你是东疆的最后一张底牌。”
萧妃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眼中有一丝妒火闪过,她也有动摇过,但那仅限于皇后之位有可能是她的情况之下,若是坐上后座的那人是她的话,她会弃暗投明,投向大启这边,只可惜的是,进宫已经三年了,大启的皇帝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现在也立了皇后,既然如此,那她就把事情做得绝一点。
而大婚如期举行。
在携手进太庙的时候,方睿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这辈子不会后悔了吧?”
还没等沈玉开口,他又继续说:“就算你后悔了也没有用了,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的皇后了,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
要不是头上的凤冠压得她连头都转不过来,她定会转过头来白他一眼。
“别人知道我是你的皇后又如何,又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长什么样,要是那日在宫里过得不如意,我就出宫,找个小山村,再改嫁给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只要我不说我做过皇后,谁又知道?”
沈玉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方睿也不信,嘴角勾起一抹笑:“阿玉,你也学坏了。”
“彼此彼此。”这些话也就是玩笑而已,红纱之下的表情突的严肃了:“我听容泰说,太后打算在今晚的宴席动手。”
方睿“嗯”了一声。
“皇叔和阿湛已经做好了接应准备,为了不让太后起疑,大元殿的护卫全被换成了太后的人,所以大元殿中,若是我顾不了你,你记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
“我懂的,你就做你自己的事情便可。”
白日,宫中的人大多都被太后的人替换了,入了夜之后,恭王旧部下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都换了而至于被换了的人,全部被押到了牢中。
大元殿,歌舞升平。
原本热闹正起,大殿的门突然全部都关了起来,在座的大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个个都一头雾水,还以为是有什么节目助兴,却不料在大元殿当中的侍卫全部都围了上来,一片哗然。
在皇位和后座之上的方睿和沈玉相视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太后从座上站了起来,走了下来,转身看向方睿,当着殿中文武百官的面道:“皇上,你在位三年,该是退位让贤了。”
太后的话一出,文武百官如同是炸开了锅一样。
方睿表情未变,在龙椅之上俯视着自己的母亲,目光凌厉。
“母后,当真要这么做?”
只见太后的表情当中没有一丝动摇,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别叫我母后,你的母后是孝和皇后。”
“太后,你这是何意!?”大臣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带着怒意的问太后。
太后面向文武百官。
“哀家告诉你们,现在不仅仅大元殿被哀家的人全部包围了,整个皇宫也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到底是要站在他这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站哀家这边,自然选择站在皇上这边的话……”眼神突的狠绝“哀家不保证他能平安的从这大元殿出去。”
王家和贺家的大臣全部站到了太后的身后,而那些原本是太后那边的人,平时只是干些阳奉Yin违的事情,却都没有胆大的想要造反,一时踌躇不前。
王中元瞥了一眼他们,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干的事情,就算你们现在想要投明是不是已经晚了,既然你们想要投明,太后娘娘也不会阻拦你,只是……明年的今日,就会是你们的忌日。”
贪财,多是怕死之人,没有丝毫的再犹豫,全部都站到了太后的那边,顿时在殿中独立站着的大臣少了一大半。
方睿安抚性的拍了拍沈玉的手,从龙椅上站起,看着太后,一步一步的从上面走下来,把上一辈子和这一辈子都想知道的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朕可是母后你亲生的。”他以为他的心早已经麻木了,只是没想到再次经历一次同样的事情,他还是会阵阵发痛。
这毕竟是他的生母。
他嫉妒过阿湛,嫉妒他能得到母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