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轻叫,当众如此亲密,简直羞死人。江行风扫视了周遭脸颊泛红地人一眼,轻轻放下行歌。但却还是用外袍拢住她,静静地释放着自己的内力。
行歌感觉身体一暖。在他的怀中,都是他的薄荷淡香,清冷幽香,却又不可思议的温暖。她想起第一次织锦园初遇,他的怀中也是这个味道。她还因为他冷厉jian佞的话语急地抚去他的外袍,怎也不肯受。最后还哭了,死都不肯嫁他。
抬头看了江行风一眼。怎知如今眼前男子成了自己的夫君。那幺俊秀,长睫毛如伞,在冬日的阳光下拦住了一片淡淡的影子。看得江行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微微一红,但居然离不开眼。
她看着他的表情与眼神变化,他又恢复了那个冷丽高傲、风姿华贵且充满皇室霸气的他,面色清俊冷淡,冷声对人吩咐:“取狐裘过来。”
不一会,江行风取过狐裘,紧紧裹住行歌,低头对她说道:“将就一下,回了东,你再穿你的白狐裘。”
“嗯”行歌傻住,什幺白狐裘她没有白狐裘啊。
看着一脸呆愣、丈二金刚不着头脑的行歌,江行风淡淡地说:“你冬季的衣物与用品都摆在流云殿。”
行歌看着江行风平静的双眸如一汪深潭,清淡碧绿深蓝交错无波,怔愣一瞬,看似无情却是情深。
心里似乎有什幺酸楚夹着甜蜜,无法控制地再次漾了开来。
为什幺她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参见过楚魏帝后,楚魏帝赐了赏赐给两夫妇。并叮咛两人不要老是斗气,夫妇之间多忍让。
行歌满面通红,江行风却是波澜不惊,谦冲地垂首聆听教训。行歌讶异两人不睦的消息居然已经传到了圣上这儿。让她更为羞赧的是楚魏帝勉励两人加把劲,快生几个胖娃娃让他老头子玩玩。
楚魏帝今年也不过47岁,怎能称自己是老头子。但楚魏帝和蔼可亲,让行歌对楚魏帝有了孺慕之情。像是爹亲秦明月。与楚魏帝笑语连连,就如同亲生父亲与女儿间的家常叙谈,反倒是江行风像是别人家养的孩子,过分客气有礼。
步出养心殿后,江行风又将狐裘裹在行歌身上,在她锁骨上的系绳环扣好,一边低声说:“傻瓜。”
行歌听了不解,抬起头满眼疑问。
“就只有你敢在父皇面前这样放肆说话。都不怕掉脑袋。”江行风轻斥。
“咦我刚刚失言了吗父皇不开心吗”行歌瞠眼,突然想到父亲秦明月,该不会因为自己而牵连秦家大小吧。
听行歌对楚魏帝的称谓改为父皇,江行风眸子中淡淡地闪过一丝光,嘴角勾起一笑,像是为了替行歌拢好背后的狐裘,倾身靠近行歌的面颊,他的脸擦过行歌的脸颊,轻声说道:“不,你做的很好。父皇很欢喜。”
就在那一刻,他转过头,唇瓣轻轻扫过行歌的脸颊。
行歌顿时双颊飞红,身体僵硬。
啊,他为什幺总是若有似无地招惹她呢
江行风看着行歌表情变化,羊脂般温润的雪颊泛起了如胭脂般的红,就如同一块和阗玉染入了朱砂,殷红娇俏如高原血玉般,满意地浅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走吧,回去。”
一路上穿越了织锦园的假山流水,花径香榭,行歌无心欣赏,整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地,双耳听到的只有江行风呼吸的声音,还有他衣襬摩擦的声响。
两人无语,但却又如此美好。行歌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那日在祈年殿长廊上的静谧氛围。
“想什幺”终于,江行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寂。
“没没有。”行歌侧头看她,对上行风的眼,又赶紧转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踢跶的赤金云头锦履。
“今日我的寿辰,我在礼单上没见到你的贺礼。”江行风轻扬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但俊脸实际上却发热着。
身为太子,不乏人送礼,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问问,行歌打算送些什幺给他当寿辰贺礼这种厚脸皮,和市井之徒相差无几。
“这呃”行歌听行风问起这问题,心中有些慌乱。糟糕了,雁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该不该说呢
“怎了你忘了准备因为我弄伤你,惹你不快”江行风说这话时,言语中的失望与不郁之色就听得出来了。
“”岂止是不快。我恨死你在我面前和其他女人欢爱但行歌怎可能说出口。
硬着头皮,她又说:“我是有准备的。”只是是个很不致的香囊。
“那是什幺”江行风又问,虽然急欲压抑喜色,但他的眼梢还是透露出了期待之情。
行歌瞧着江行风那期盼的眼神如同小孩子等待着蜜糖,心里又心虚愧疚了几分。轻声说道:“我本来想送你一把剑。可是”
“可是什幺”江行风听了心里舒坦了,更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情绪,是一种幽晦的喜。她居然心细如此
“我想说大概你会用不顺手就”行歌实在无法开口说,是因为雁没有回,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