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妃应该有的权利吗她也听闻议论,江行风不让人送暖龛过去北香榭,无论食衣住行皆极端苛刻秦行歌。她以为江行风改变了心思,自己又有了机会。身边的女们搧风点火,逢迎奉承,让她大胆地藉这次机会想鸠佔鹊巢。
“脱掉。”江行风沉声说道,一点都不容商量的命令。
“殿下晴歌是好意”瞬间晴歌泪盈满眶,彷若受了委屈楚楚可怜。江行风感到有点厌倦,每次只要不顺晴歌的意思,她便泪眼汪汪。以前或许可以让她如此撒娇耍赖,但这次,她真的太放肆了。
“你一身太子妃装束,穿到了东外,是要让人笑话东毫无规矩礼制吗”江行风厉眼一扫,吓得晴歌赶紧垂头伏下。
“不不是”晴歌内心惊觉自己想得太轻鬆,的确以自己的地位,这一身装就是僭越,就是野心。就是江行风治下无方,就是东朝仪大乱。
“现在就脱掉。”江行风俯瞰着跪在地上的奉晴歌,内心有着异样的感觉在流动。
奉晴歌一向了解江行风,他可以让她在东里以正妻自处。虽然她癡心妄想更多权势地位,但也不是这般张狂。若不是有人挑拨,怎会如此胆大妄为
“殿下这”奉晴歌抬起头来,一脸为难,因为一脱下这身装扮,就只剩下单衣,极其羞辱。难道要她穿着单衣一路走回东还要跟江行风耍赖,江行风又发话了。
“当你不顾礼制与内规矩做这决定时,就该想到后果。”江行风冷酷说道。没了以往对她的温柔与纵容。
“还是你要李春堂替你脱”江行风提高了音调,显示他真的动怒了。
奉晴歌才含泪脱去了太子妃的外袍。
李春堂眼色好,远远看奉晴歌脱下太子妃殿下的外袍,便要女也脱下外袍。李春堂一见奉晴歌一身太子妃装束,心里便叫糟。这要是让其他人见到奉晴歌如此不识大体,不知道要怎编派造话耻笑太子殿下。这事可大可小,说小似乎没那幺小,但说大却可以大到编派太子殿下。太子连齐家都做不到,遑论治国
秦行歌乘着软轿而来时,见到的,便是奉晴歌脱去外袍的动作。她才明白,原来奉侍姬是如此想登上太子妃之位。
听到声响,所有人都往秦行歌看去,包括奉晴歌与江行风。
李春堂心里更是喀磴一声,但却更期待见到太子妃殿下面对这情况要如何处理奉晴歌。他又望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看样子也是在等着看太子妃殿下如何处置这尴尬且该严厉惩治的状况。
行歌与江行风眼神相对,那双朗目与顾盼风流的风姿又让她怔忪一瞬。
好久不见。
不见不念,见了,却是无尽思念。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臣妾迟了时辰,还请殿下责罚。”行歌拉回飘荡的心思,一下软轿,第一句话便是伏下垂眸自我请罪。不仅眼神收了起来,没再与江行风相对,连一眼也没看奉晴歌。
“责罚是该责罚你身为太子妃却未能尽好责任与义务,纵容姬妾,管理东无方。”江行风淡淡地瞟了秦行歌一眼。
姬妾
他终究是让娈婢破格成为侍妾了吗行歌心中酸楚,十指收紧。
“一夜夫妻百日恩,奉侍姬多年服侍殿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殿下看在奉侍姬为寿宴过于忙碌,以致于神智昏盲,原谅她忘了规,擅着太子妃服仪。”行歌从容地说完这一句话。看似为晴歌求情,听在晴歌耳里却是为她定罪垂着头的奉晴歌眼神转为毒辣怨愤。
江行风听了这番话,似笑非笑。这小妮子竟把决定权又推回他身上,要太子殿下自己处置宠了过头的侍妾。
“东后管理可是太子妃的责任。谁头戴太子妃金冠,便是太子妃。东不会有两位太子妃。本王见这金冠戴在秦相千金头上,想来,秦相千金是本王的太子妃没错。太子妃是打算规避责任”江行风一字一句攻向行歌的弱处。
“臣妾不敢。”行歌听江行风讲这话分明是要逼她处理,不处理便要怪她。她暗叹,苛待她便罢,连言语也要再三讽刺她吗。
她不想要亲手处理他的宠妾,是顾虑他的感受,要是她处理个不好,他又要怪她,还是让他自己处理也比较妥当。也是不想落入妒妇藉机报复的口实。既然他要她扮演这兇恶的河东狮,她也仅能从命。
“是臣妾治下无方,自请处分,于寿宴后杖二十,禁闭于北香榭半年。奉侍姬不顾规,僭越之罪,于寿宴后杖二十,禁闭于含娴殿六十日,不得外出。”行歌淡漠地出声,语调平缓无波。
“喔太子妃殿下自请处分倒比犯事的姬妾要来的重”行风没想到行歌竟也自请处分,责罚还来得更重,有点诧异,更是饶富兴味。
“臣妾教导无方,自然须负更大的责任。”行歌说得平静。心里已明白江行风想要她做什麽。不就是要她当好一个称职的太子妃吗她规避了太子妃的责任几个月,未能建立东规矩,的确该罚。
“殿殿下饶命”奉晴歌赶忙抱住江行风的大腿,深怕真的受杖责。她一身细皮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