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回去,你爸妈会不会说你?”
我摇摇头,漱了口,从镜子里看着他道:“不会,放心吧,他们不在家。”
最后他蹲在门边给我穿鞋,站起来安静地凝望着我,将一张名片塞到我的手里,道:“打我电话。”
我点点头,他倾身下来,还想吻我,我道:“明天我会来找你的。”
他站直了身体,帮我拉开房门。
终于从这间套房里脱身而出。
清晨的大街上,十分宁静。
我看也没看名片,直接撕了丢进了垃圾桶。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他肯定不会把我的照片泄露出去。
茫茫人海,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要怎么找我?
走出这个门,我就不可能再回去。
不知道他的任何讯息,是为了不在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刚进门,就见艾管家在那里用浮尘扫拭着玄关的花瓶。
我怔了一下,嘴角紧张得抿了起来。
艾管家主动帮我把拖鞋放到脚下,他笑道:“小姐,不用紧张。这么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处理了。”
我感激地朝他笑。
他将大花瓶挪了一个角度,道:“我这把年纪,也不需要多少睡眠,就早起了一点。”
我换上拖鞋,听着艾管家絮絮叨叨的说话声,笑着朝里去了。
他在我的背后道:“哎,小姐,早餐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做。”
我道清粥加点酱菜就行。
我将身上的裙子换了下来,布料已经被抓得不成样子,松松垮垮的没了形状。
这裙子和内裤,还有几乎坏掉的胸衣找了个袋子装了起来,准备带到外面去扔掉。
从三楼下来,路过二楼的时候,我的目光投向杜选的房间。
米白色的房门紧闭着,我朝那里走了两步。
手指触摸到光滑的木纹上,慢慢落在门把手上,我朝内拧了一下,门内的锁孔咯噔地响了一下。
我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的房门,转身下楼去了。
艾管家正将清粥,酱黄瓜和酱牛rou端上来,在桌面上摆好。
他笑着道:“先生不在家,感觉好冷清啊。”
的确是这样,纵使这个人有多么让人捉摸不定。
23.杜选的神经
那个男人终究还是在我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好在杜选还没有回来。
痕迹不是非常严重,有些地方红红,到晚上的时候,颜色已经变浅了。
陈若明一见到我,就将自己课桌上的书本立了起来。
她瞅了瞅其他正在看书的同学,埋下头,瞪着眼睛看着我,道:“你昨天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挂我电话?”
我翻开课本,道:“没什么,就是突然心情有点不好,抱歉。”
她气鼓鼓地坐直了身体,一副你不解释清楚便不罢休的样子。
我感到很疲惫,并不想说太多。
便只是笑道:“若明,先看书好吗。”
陈若明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结果她一个上午都没有理我。
同样的,还有李宪。
他几次从我们座位旁边的过道路过,不过他不像以前,会偶尔看过来。
现在完全是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就这样吧。
我沉迷到背诵课本和数学习题里面,好像只有在这些时刻,身心才处在一个安全的宁静的状态。
什么问题都不需要想。
到了中午午休的时间,陈若明哼了一声,自己走了,没有喊上我。
他人的冷漠此刻正是我所需要的,我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太多的事情根本就说不出口,还不如埋在心里面烂掉。
而且我也无法回应别人的好意,无法付出同等的关心。
我趴到桌子上开始睡觉,直到午休完毕的铃声响起。
我模模糊糊地醒了过来,胃部一阵的抽痛。
还有二十分钟正式上课,我拿着钱包去楼下的小卖部买瓶装的果汁,在楼道里碰到往上走的李宪。
他的头发shi淋淋的,好像是刚刚用水冲过脑袋。
李宪看到我,伸手将自己的头发往后抓,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
然而不等我走两步,他转后又跟在我的背后。
我撇撇嘴,继续往下行,余光里还能看到他在甩头发。
到了小卖部,我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瓶农夫果园。
其实我很讨厌那个味道,粘稠的,奇怪的味道,还带点我最不喜欢的果酸。
冰凉的瓶身拿在手里滑滑的,盖子十分不好拧。
李宪掀开透明的塑料质地的帘幕走了进来,问老板要烟。
老板笑道:“这里不卖烟啦,同学。”
李宪一双手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