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门槛儿时,还差点儿被绊了一跤。
少年在後边儿看着,拳头紧紧握起,克制着自个儿上前扶住她的举动。眼看着那慌乱的人儿没了影,这才松懈下来,颓然的坐到床上。
奔走的莺娘,直到回了自个儿府里,才算是安下心来。难不成是这回做的太过了些,本以爲这种心性单纯的少年郎,随意勾一勾便会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哪晓得这回竟是踢到铁板了,不成不成,照这样下去,少年若是娶了妻,还不知要把她抛到哪个角落去了。
欲要擒之,必先纵之。
接下来的几日里,莺娘都不曾踏出府门一步。连询府里的授课,都托人去告了病假。
少年站在书房里背手而立,听着门房传来莺娘不来的消息。粗粗算起来,他已有半月未曾见到莺娘了。听着是请了病假,少年心下有些有些子忧虑,那日见她脸色苍白,莫不是真真病了罢。都半个月了还不来当值,难不成是真的病得厉害了。
呵,这个女人诡计多得很,怕是不想来见他装病的罢,一定是这样儿没错!可没过多久,少年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抚上画卷上莺娘柔媚的脸庞。
唉~
女夫子帐中授业 双父子胯下争先(十六)
转眼便到了七夕,这日里,牛郎织女一年一会,有情的男女也相携出游。询小郎自是踩着点儿来到了张府,毕竟是定了亲的,若是在这样的日子里都不作一番姿态,怕是人家也不肯将女儿嫁与他了。
在酒楼里用了饭,装作没理会到张小姐的暗示,托着天黑的借口,早早地将她送回了家。
少年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了,耐着性子陪着张小姐说几句话看一会儿花灯,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偏偏一见着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心下的烦意上来,憋在车厢里透不过气儿来,少年挥退了仆人,自个儿游走在小巷中。
不知不觉间,竟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余府外边儿。隔着一道白墙,想象着里边儿的人儿在做些什么。
少年直挺挺地在那儿站了许久,方要转身离去,便听得身後一阵儿开门声。
“吱呀”一声儿,门里边儿走出个红衣女子。丰胸细腰长腿,雪肤乌发红唇。在那月光下一站,倒像是深山里吸人Jing气的狐妖。少年一时间看愣了,往常男衫的她,刻意隐下了三分媚意,身段儿也不显,看着只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胸腔里的那颗心,不住地狂跳着。
莺娘缓步走过来,像是什么事儿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询小郎,今夜陪我一同去看看花灯可好。”
“好。”少年听见自个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莺娘。
大街上,华灯初上,河上漂浮着的花灯渐渐地多了。少年与莺娘并肩在街上走着,周遭都是些拉着手儿的小情人们,二人在其中,并不打眼。
到了一处摊子上,莺娘买下个花灯,拿着笔墨,背对着少年在上边儿写着。
许是街上的灯光太温柔,少年再硬不起心肠对着莺娘说些冷冰冰的话儿,拿起绢子拭去莺娘手上沾染上的墨迹,笑看着莺娘,“写了什么,怎的不给我看看。”
莺娘狡黠一笑,“才不告诉你,说了可就不灵了。走吧,咱们再去前头看看,听说那边儿来了个耍秋千舞的。”
“嗯~”
二人在街道上走着,边儿上的人太多了,挤得莺娘一直往少年身上撞去。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时不时地擦过少年的手背。试探着,少年伸出根小拇指,勾住那只小手的手背。眼见着便要牵上去了,忽的一阵人chao涌来,将二人冲散开来。“莺娘,抓紧了,不要放开。”少年死命抓着那只小手,奈何边上的人越挤越多,少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从手心里滑落,看着那个红衣的女子消失在人chao里。
少年发了疯似的在人群里找着那个身影,不是,不是,都不是!少年走过了每一条小巷,都没见着莺娘的身影。心里边儿急得要命,不敢想象一个孤身的貌美女子,在夜里会逢着什么样的变故。
一个时辰过後,街上的人chao已然散去,空荡荡的大街,还是没有那个身影。
少年後悔了,明明心里边儿爱慕着她,却总是说不出口,屡屡冷言伤着她。不过是做过父亲的女人罢,又不是他的母亲,抢过来便是,当初爲何要同她闹别扭!
“询郎~”
少年猛地回头,那人在灯火阑珊下,娇笑着叫着他。焦急,庆幸,安心,愤然,太多太多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少年忽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急急地冲过去,将那个人儿一把抱入怀中。对着那张殷红的小口儿狠狠地亲了下去,唇舌交缠,直咬的莺娘口中都有了血腥味儿,心间的跳动才渐渐平复下来。
女夫子帐中授业 双父子胯下争先(十七)微h
少年停在那儿不动,头埋在莺娘的颈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儿,似是世间珍宝重入怀抱,硬是抱着莺娘不松开。
莺娘被少年箍得喘不过气儿来,拍拍少年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