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身为儿媳妇的孝心,慧珠可不愿意在寒风中站一个时辰虐待自己。
还是深秋的寒天,饶是穿的厚实,在屋外站着,清晨风冷,时间一长也撑不住,洪氏身后的绿柳,碧月开始有些发抖,她们从小做丫环,自然懂得规矩,请安前必定未进食,以示恭敬,二少nainai要侍候太太吃完早饭后才能进些剩下的吃食,然后才轮到她们用早饭,空着肚子再灌上一肚子的寒风,身体可是不好受。
何况昨夜二爷宿在书房,叫了她们两人侍候,晚上足足闹了大半宿,现在还腰酸腿软呢。
玉瓶早发现两人的异状,不禁心里嘀咕,碰上二少nainai这样的主母,做通房还不如做大少nainai的丫环呢,至少她们请安回去之后就可以吃上早饭了。
不过大少nainai就敢吃了东西再来请安,可是半点没有做儿媳妇的姿态。
说起姿态,只见慧珠亭亭站立在庭前,姿态雍容,黑色的貂皮大麾毛锋极厚,将寒风挡在外头,刺刺柔柔的貂毛融融得象一团雾,黑得发蓝,正是最上好的貂皮,寻常官宦人家可没处买去,大爷从外面捎来的,连太太都还没有呢,怪不得太太也坐不住,要拿出手段来对付。
那洪氏也早注意到慧珠身上的那件貂皮大麾了,洪氏的父亲是三品的翰林院院使,门第高,是京城有名的清贵人家,不愁生计,但也不富裕,Jing打细算地过日子,何曾用过这般贵重的东西?这般成色的貂皮大麾至少要几万两银子。
大爷倒出手大方,想必对这个大少nainai疼得紧。
看了看自己身上半新的茄青色羽缎斗篷,被衬得黯淡无光,洪氏心里酸涩难忍。
嫁入谢府才四年,二爷就早已对她厌倦了,不仅收用了她的陪嫁丫环,还纳了两房小妾,已是大半年未进过她屋子了,自己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没了宠爱,失去了光彩,难道这辈子就这样夜夜独守空房,让那些小蹄子们踩到自己头上来吗?
她日日尽心侍奉夫人,只盼夫人能为她劝上二爷几句,多到她屋里过夜,让她能生个儿子。
有了儿子,她这辈子也算有依靠了。
正源堂内孙氏早已起来了,坐在梳妆台前,丫环们正在侍候梳头穿衣,她已年近40了,但多年养尊处优,候爷又事事相让,日子过得极是舒心,相貌看起来不过二十多许。
彭嬷嬷走了进来,福了福,叫起身后说,“夫人,nainai们已经在前院等了有半个时辰了,你看是不是..........”
虽然晾着她们是夫人的手段,但也不能太久,夫人还要“宽仁慈爱”的名声呢。
孙氏讥讽一笑,停了停,问道:“昨夜二爷宿在哪里?”
彭嬷嬷为难了一下,悄声到孙氏耳边说道:“宿在书房,听说召了两个丫头侍候.........”
孙氏那张漂亮的脸上浮起了恨恨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年老了十岁,彭嬷嬷是她的nai娘,自幼nai大的,连忙劝慰,“夫人,别气恼,二爷年纪还轻,等再过几年,稳重了,自然就知道轻重,明白夫人的心了......”
孙氏忍不住怒气上升,怀宣都22岁了,还不懂事吗?千挑万选为他娶来清贵人家嫡出的小姐,丢在一旁不理,被这些狐媚子勾引着,天天胡闹,还留连青楼ji馆,若不是她在候爷面前瞒着,候爷早就要勃然大怒了。
在孙氏的枕边风下,候爷这些年一直对他们母子爱重有加,连大爷也不闻不问,撇在脑后,孙氏一门心思让自己的儿子承袭爵位,怀宣也不负重望,考中进士,娶了贵亲,顺利进了礼部做了六品的主事,哪想到做官之后,反倒宿花眠柳,院子里莺莺燕燕,好不热闹。让正经nainai守着空房,成亲四年连个嫡子都没有,亲家已是有些微词,孙氏怎能不急。
彭嬷嬷心内想不敢说出口,以前大爷不也是年纪小,万事不懂吗?再看现在,有钱有势。原先是夫人说什么是什么,连亲事都是夫人说了算,娶了娘家外甥女陈氏,把持着大爷的内院,只可惜当年陈氏做出丑事,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现在大爷院里管得铜墙铁壁一般,哪里还伸得去手?
大爷再娶了城里商铺掌柜的女儿,候爷也不在意,内院女人谁不暗笑大少nainai家世低微,哪知大少nainai命带旺夫,进门不多久,大爷就升了官,做上了五品户部员外郎,把孙氏气得摔了茶碗。
更听说大爷和大少nainai情投意合,大爷待她如珠似宝,衣裳首饰流水般地送,候爷也管不了。
孙氏心里正不自在,那慧珠颜若朝华,双目犹如两泓清水,满身尽是秀雅,一身的行头比她这个候夫人还气派,气度看起来更是从容,不带一丝慌乱和小家子气,她真的只是商铺掌柜的女儿吗?
孰知慧珠也有些不自在,磕头什么的让她无法习惯以外,随着蹲下的动作,私处昨夜大爷灌进去的Jingye又流了好些出来,打shi了亵裤,粘稠稠地难受,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幸好有裙子遮着......
彭嬷嬷看着大少nainai尚存稚气的小脸,带着红晕,显得气色极好,朝气蓬勃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是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