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是我教的,“那我挂了,没事了。”
我在陆正扬作弊事件之后就没见过蒋昊。
从年前开始,遇到蒋昊的事情我都很难控制自己。我潜意识不愿意给自己找不痛快,更不愿意去碰心里的那个底线,因此,不怎么联系他。
与父亲大人通话结束,我把电话拨给贾森,他向来消息灵通,“最近学校里有打架的事吗?”我开口问的很含蓄,怕泄了底气。
“你是要问蒋昊揍陆正扬的事儿?”贾森聪明的过头。
我又惊讶了,“他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贾森在电话那边笑了,“昨天的事,在特招生宿舍那边打起来的,没在咱们宿舍这边,你怎么会知道。我也是今天听别人说的…”
“现在什么情况?”
“不知道,两个人都没什么事,也就是两个人动手,又不是什么打群架,还能给处分不成。”贾森说的不以为然,接着他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趁着天气还凉快,咱回去到周边玩一圈怎么样?”
“回去再说吧。”我着急挂了电话。
我在蒋昊宿舍找到了他,整体看上去就像贾森说的,不严重。
他嘴角有点挂彩,手腕好像也有点不舒服。
蒋昊一个人在宿舍里,楼道里很安静,这个时间估计他们专业有课。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坐到他舍友的凳子上问他。
蒋昊没停下手里收拾东西的动作,“导员让我停一天课写检讨。”
“明天就周末了,下周运动会,你写了检查给谁看?”
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没打算写…”
“这么牛…”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你干嘛打架?”
“… …”他看着我,带上了点稍纵即逝的委屈。那个眼神就那么零点几秒时间,我感觉一股热浪就开始在我小腹激荡。我退后两步,显得有点局促。
他停顿一下,回答我,“陆正扬犯贱,早就想揍他了。”
“你开学不还帮他作弊呢?”我故意刺他,倒不是多好玩,但这能成功转移我身体的困窘。
我的话把他弄不高兴了,“你不是说让我跟你混,离他远点…他犯贱我不揍他难道跪他脚边上吗?”
我再说不出话来。无数种情绪窜进我的脑子里,进而顺着脊椎一路向下。
我在他坐下准备写检查的时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跟我回去吧,写个屁检讨啊。”我的情绪还是激动的,形容不上来的激动。
“回哪儿?”蒋昊没反应过来。
“市里,在这鸟不生蛋的山底下,你能检讨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恶行。”
接着我把他强行从凳子上拉起来,从柜子里随便拿了几件他的衣服塞到了书包里。期间,因为意外看到他的内裤,我又sao动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坐在校车里我问,“你打架打赢了吗?”
“想也知道,”他语气带着笑意,“陆正扬得快一米九了,怎么可能打赢?”
“下回再揍他,你把我叫上,二对一还是能赢的。”
到了老校区,我先是跟我爸说了下和蒋昊在一起,随后才表达准备周末出去玩玩散心。父亲虽然想唠叨,但我打着‘替蒋昊散心’的理由,他也没开口反对。
之后,我打给贾森,问他说出去玩是去哪里。
“你想去哪儿?”贾森反问我。
我想着蒋昊心情不好,于是说,“哪都行,山里吧,找个度假村什么的。”
“你没事吧,才从山里出来又要进山,你怎么不干脆新校区Cao场搭个帐篷感受自然氧吧呢?”
“那能一样吗?”我被他逗乐了,“对了,我带个人。”
贾森在那边犹豫了下,“知道了,”他听上去没产生什么疑问,“那我也带个人,咱找个带温泉带烧烤的地儿。”
我面对蒋昊在我心里扎根的事情,经历了一个对我来说有点漫长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中,贾森绝对是第一助攻手。
他看见我带着蒋昊,神情先是复杂了一下,随即让我们上车。
一路上,他的话不太多,中间还突然下车说要打个电话。
贾森比我大一些,他有驾照。出去玩,前排除了他,副驾驶是一个看上去比我们大一些的女人,想必是贾森在学校之外众多相好之一。
他找的度假村在我们市周边,和新校区正好是出了城的两个方向。贾森的母亲之前提到过在政府,据说他的父亲是我们市地税局的高层。我们去的度假村就是他父亲当时主持开发的,他去自然是服务热情。
到了地儿之后,贾森突然把我拉到一旁,小声的跟我说,“你跟他睡一个床没问题吧。”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惊,像是秘密被看穿了一样,“咱俩不也睡过一个床,有什么问题?”我故意打马虎眼,声东击西。
“我他妈以为你带个女的,特地让人家准备了两个‘牛逼’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