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即使她只剩一堆白骨,我也要找到她!」
只要在还没看见她的屍体前,他都是有希望的,即使希望渺茫,他也不愿轻易放弃,毕竟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出掌想击开眼前挡着他的人墙,却被人给一一阻挡下。
「我叫你们滚是没听到吗?」
上前又朝那四名随侍一招一招打去,但孤拳难敌数掌,又一次被阻挡下。
左王爷受够了左砚衡的任性,便开口命令道:「把世子关到他房里,直到成亲完为止。」
四名随侍整齐一致说声是後,便上前抓拿左砚衡,但左砚衡却脚尖一点,伸手抽出不远处左王爷用来装饰的宝剑。
「让我走!不然我就杀出条血路来!」左砚衡剑刃笔直地指着自己父亲,警告着他,并提醒着他,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左王爷没想到自己儿子竟为了个ㄚ鬟对他拔剑相向,震怒地重拍了下桌面,瞬间坚硬的黑檀木桌面便出现了裂痕。
「逆子,为了去找那低贱的女人,难不成是想弑亲!」
「弑亲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我不会做,但我会为了找到她拼尽全力,还有……她不是什麽低贱的女人!她是我爱的女人!想携手一生的女人!在我眼中比那些养在深闺内的皇亲贵胄之女高贵许多,不准你如此的诬蔑她!」
「我诬蔑她?她出身名门吗?她来自皇家吗?她什麽也不是,她只是跟王府签过长约的ㄚ鬟罢了,她会帮助你广结朝野势力?会帮助你一生尊贵无忧吗?若她这些都办不到,她的血统尊贵在哪里了?」
「她的确无法,但她却使我感到快乐,使我感到幸福!这比金钱名利地位都重要!况且我本就不稀罕左王爷这个头衔!你留给你养在王府外那个血统尊贵,宛如小霸王般活着私生子吧!」
他一直都知道他父亲在外头还有一个家,甚至知道他有个同父异母莫约十岁的弟弟,而这弟弟的生母是在朝某名高级官员的嫡女,光这血统就胜过他许多,因为……
「别忘了,我身上流着一半来自渔家的低贱血脉,我并没有尊贵到哪里!」
「不准你如此侮辱你母亲!」左王爷暴吼着。
「我没有侮辱她,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因为无论母亲过去如何的努力,如何的委屈求全,在左家长老眼中,母亲始终是个卑微低贱的渔家女罢了!甚至可悲的,最後连当初口口声声说要一生一世守着她一人的男人都背叛了她」
左砚衡这如同指控的话一出,无疑是触发了左王爷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闭嘴――」抓起摆放桌上的剑,便朝自己儿子攻去。
左砚衡见父亲亮剑,也不甘示弱前去迎战。
一瞬间两人刀刃相交,两人皆拿出十足十的力道相战,锵锵刀剑互砍的声响响遍左王爷居住的院落。
左王爷的四名随侍却无一人敢上前制止,一来怕误伤其中一人,二来是他们见两人皆无意要对方的命,便遥遥望着,观察着两人的交战。
两人一路打,从左王爷的院落一路打至大厅甚至通往大门的走道前,两人身上皆是深深浅浅的剑伤,所到之处周遭的物品桌椅更是近乎全毁。
这样满是噪音的厮杀,终於惊动了他们一直不敢惊动之人。
左王妃站在回廊下,看着两个她此生最亲之人相互砍杀,宛如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她抚着激烈跳动的心脏,见一道又一道的血四处飞溅,几乎要疯了般地朝他们两人吼着,要他们两人住手。
「住手……你们两个通通给我住手……」
但两人已然杀红了眼,周遭的一切他们根本就听不见,持续一招又一招地迎战对方,便打还边吵着。
第八十回~冲突 < 宴奴~1对1(穿越文,本文已完结,正在书写番外中) (
「既然你当初能为母亲抛弃继承权,并想带着母亲浪迹天涯,为何我不能?」
「因为我不想你如我一般,娶个没有厚实妻家可靠的妻子,时时要忍受同僚的耻笑,更要承受长辈的屡屡施压,这样必须自己一个一个重新打通关的过程,太苦太艰辛了!我不愿你走我曾经走过的路!我是为了你好,你懂吗?」
「我不稀罕,人生是我的,你为我舖的路虽然会平稳顺遂,但不代表就是我要的。」
「你不想要也得要,而且是必须要!」
两人间的紧绷,再次高涨至顶点
当两人要继续吵下去时,一阵熟悉的咳嗽声越来越响,且越来越剧烈,这让王爷忽然忘了自己正与自己儿子对招中,心急让他忘了自身,头才一转,一股刺痛便从左腹蔓延开来,本能地伸掌打向促使他疼痛的来源。
下一秒,两声伴随着疼痛的闷哼响起。
被击中胸口的左砚衡,摔进不远处的花圃内,吐了口鲜血,而左王爷的左腹处的外袍则染红一片,倒卧於地石板路上。
左砚衡摀着疼痛的胸口,惊愕地望着不理会自己左腹伤口,蹒跚地一步步走向已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