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看见马路牙子上坐了个人。
只知道他一见她目光就躲躲闪闪，早前的爽朗渣都不剩。后来，他的那四个狐朋狗友都开始打趣，她再怎么想装迟钝也不行了。
有点僵持地站立片刻，苏静无奈道：“你赶快回去吧。”掏出车钥匙，去开锁。
苏静对自己长的不差这一点，还是有所认识的。
小屁孩越来越露骨了，从秋到冬，再从冬到秋，升上了高三，对她也从观望，变成了试探性的嘘寒问暖。
“相信啊。喜欢能当饭吃吗？”苏静伸手戳在胸膛，心里暗想，还挺硬邦邦的，“我多大，你多大？你一个未成年……”
龙沉渊手臂收拢，“……你就不相信我是真喜欢你吗？”
龙沉渊看她一眼，又闷下头，“……为你呗。”
有时候从超市门口经过，对那道低垂螓首的身影，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心满意足。
一身酒味的身体靠过来，把她完整地圈在怀里，紧跟着一只手抬上来，捏着她下巴，就吻下去。
再比如，既然明白了自己对苏静的喜欢，真不是直奔下三路的喜欢，那他就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对她有一丁点儿的诋毁。
苏静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又立即绷住脸，仰头看他，“酒醒了没？醒了赶紧滚。”
十点半，准时关店。
2
苏静：“……”
高大的身影立即蹿起来，从她手臂绕过去，一把攥住她的手，“我过生日，你都不能多跟我说两句话？”
比如早上天刚蒙蒙亮，他等在她的巷子口，把一只塑料袋往她自行车把手上一挂，一蹬车一溜烟就跑了。塑料袋里装着感冒药，约莫是听她收银时使劲地咳嗽了两声。
体温热烘烘，熨帖着她。
“……十八岁小屁孩，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苏静觉得头疼，明里暗里说过多次，龙沉渊消停两天，依然故我。
感觉莽撞的舌尖要挤进来，想也没想，张口一咬。
龙沉渊似乎就是故意想刺她，“反正就这样呗，你要是不再婚，我不是都有机会么。”
十月三十日，龙沉渊十八岁生日。
他觉得自己下面硬成了一根钢棍儿。
苏静挣扎了一下，体力悬殊，没挣脱。
然而龙沉渊不屈不挠，虽然见了她屁都吭不出一个，但还是会雷打不动地过来买东西，趁着收银时那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个遍。
她当然不知道，血气方刚，刚满十七岁的少年，早就把夜深人静“自力更生”时幻想的对象，从米兰达·可儿，替换成了她。
他跟他这帮“兄弟”不一样，很多事他很明白很有底线，比如玩归玩，成绩一点不能拉下，白天装过的逼，晚上熬夜也得补回来。所以他成绩稳定在班上前三，还得过好多次物理竞赛奖，如果不出意外，保送上帝都的学校是妥妥的。
他对苏静，最开始可能只有性/冲动，一年下来，已经不一样了。
几个男生嘿嘿笑，问龙沉渊：“龙哥，你成年了，你小兄弟成年了不？”
但离异，有孩，今年二十七，经过结婚又离异这一遭的蹉跎，早些年她引以为豪的好皮囊，在她看在也就那么回事了。
胃里的酒霎时变成热血冲上脑门，龙沉渊想也没想，起身一脚踹过去，“搞你妈！”
龙沉渊闷着头。
。
有人搡他一下，坏笑着问：“那个苏静，你搞上了没？”
只得冷言相对。
苏静照例换了衣服，出店门去取自行车。
方才后座上，那覆压在他背上的柔软，还有一霎浓烈的清香，都一股脑儿地侵占了他的思维。
再比如，中午午休时间，趁人最少的时候，从冰柜里拿两瓶冰镇的汽水，付了帐，带一瓶留一瓶。
把自行车停下了，蹲在路边。
恰好这天学校月考结束，龙沉渊跟半个班的男生去KTV里玩脱了形，中午玩到晚上，喝得醉醺醺，趴在花坛里吐。
过了好一会儿，苏静才又开口，“别闹了，你马上高考了，跟我这儿浪费时间没意思，我俩不可能。我女儿
这之后，苏静明显感觉到龙沉渊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个很奇怪的转变。
龙沉渊吃痛，“嘶”一声，“……老子的初吻！”
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那哪儿来的魅力，能吸引小自己十岁的小屁孩？
“我不懂，你懂。你懂怎么还离婚了呢？”
她脚步慢了，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就看见龙沉渊抬起头来，嘴角豁了，额头也肿了。苏静一愣，“怎么搞的？”
苏静一顿。
“成年了。”
就这么一个停顿的瞬间，她两条胳膊就被紧紧一箍，身体往树身上一抵。
苏静脸色一变。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又停不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