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辩白,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只会是越描越黑。
想到这儿曹顺容的头都疼起来了,太阳xue一跳一跳的,心情越发焦躁。
曹顺容身边的大宫女琥珀轻声说:“主子,中午您就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两口汤,这晚上好歹进一口。”
曹顺容烦躁的摆了摆手:“不吃,我吃不下。”一面又问:“皇上呢?皇上还在长宁殿吗?”
琥珀小心翼翼的回答:“皇上才移驾往永安宫去了。”
曹顺容抓住了一个荷包,攥得紧紧的,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扔出去,把它扔到假想中那令她厌恶的人的脸上去。
曹顺容恨的不止是那个在背后陷害她的人,还有,她更恨面上纯良却心思狡诈善嫉的谢贵妃。
从前皇后、淑妃在时,虽然说这二位也不是大度的主儿,但好歹为了面子,不能总拦着别人承宠,象曹顺容这样的,一个月里好歹也能得着一两日的恩宠。那时候皇后跋扈,在她手下讨生活不易,动辙得咎,曹顺容就在皇后手下吃过苦头,罚抄经,禁足,好在她肯服软,罚跪挨打倒是不曾有过。到了淑妃掌权那时候,淑妃虽然摄六宫事,却不象皇后有六宫之主的名份,只要肯讨好,淑妃也肯提携那么一把,李昭容就是个好例子,她要不是巴结淑妃得力,怎么可能得封昭容?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简直象是上辈子的事一样久远。
曹顺容记得清清楚楚,那会儿陈婕妤、梁美人先后得宠,这二人都生得貌美出众,淑妃对她二人尤为忌惮。
淑妃和先皇后的心病一样。皇后无子,淑妃也只生下了玉瑶公主一个,生怕别人抢在前头生下儿子,刻意培植李昭容,替她同陈、梁二人争宠。李昭容出身不显,论相貌不如陈、梁二人出众,虽然也读过书,可论起才气底蕴来比曹顺容那又是远远不如了。正因为她样样不够出色,淑妃才敢放心提拔她。要是李昭容样样拔尖,淑妃防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她机会。
那时候虽然说日子过的也不顺当,可终归还是有点指望的。指望着皇后、淑妃装着大度,指望着多多少少能得到皇上一点眷顾。
现在可倒好,贵妃把皇上霸得死死的。曹顺容不敢想着与贵妃争宠。不说人家肚皮格外争气,连着生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就算她没有这两个儿子撑腰,人家生的确实美,曹顺容不能不承认这个。
但是贵妃实在太霸道了,你吃着rou,好歹分别人一口汤吧?她可倒好,连点儿香味儿都舍不得分与旁人闻闻。
曹顺容想着想着,忽然间明白过来。
怪不得玉玢公主这个小病秧子也有人抢着要养,还不是因为贵妃逼的吗?贵妃这性子显然是不容人的,指望她主动贤惠大度将皇上让出来那不可能。那旁人还能怎么办?
抚养公主就是个现成的好机会啊。只要公主养在身边,皇上总要来看女儿的,这不就有机会了吗?不管你有多少风情多少手段,见不着皇上那就全无用处。
想到这儿,曹顺容更坚定了不能把玉玢公主让给旁人的决心。
琥珀尽职的劝着她:“主子,奴婢熬了些燕窝粥,主子多少吃一点儿吧。不是让膳房的人做的,您不总说膳房连烧一口水都带着油腥味儿吗?奴婢这是用咱们的小茶炉子自己熬的,稍稍洒了一点玫瑰糖,准保不会腻,主子一尝就知道了。”
曹顺容虽然还是没胃口,却也知道这样冷的天儿,两顿不进食是不成的。她还想早点儿把玉玢公主接过来,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儿。
“那就端过来吧。”
琥珀赶紧应了一声,将燕窝端了过来。
燕窝粥里放了一点儿玫瑰糖,本应该是又香又甜的,可曹顺容看着就提不起劲儿来,勉强尝了两口,一点儿也没觉得好吃,舌根还隐隐觉得发苦。
“这燕窝是不是放得久了?”
琥珀忙说:“不会,这是月初才送来的。”
熬好之后琥珀不放心,自己还尝了一口,就怕曹顺容又挑剔。她尝时觉得味道挺不错的啊。
曹顺容再吃一口,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将碗一推:“不吃了,赏你吃了吧。给我倒一杯茶来”
琥珀这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把那半碗燕窝端下去。
主子心里发闷她知道,可是再闷再烦也得吃饭哪。拿自己身子和旁人赌气那可有多傻?要换成是她啊,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好吃好喝的,才不能让在背后算计的人趁心如愿呢。
☆、三百八十八 散心
玉瑶公主回来时郭尚宫赶紧迎了上去:“公主可回来了。”
再不回来郭尚宫都要急疯了。
眼看天都黑了,郭尚宫虽然知道玉瑶公主是跟大皇子一道出去的,也带了扈从,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在外头会遇着什么事儿呢?就算没出事儿,耽误点儿功夫回来晚了,郭尚宫都不知道怎么交待。
在宫里有一条铁律,并没有写在哪一条宫规上,但是每个人心里都会牢记。主子是永远不会出错的。如果有错,那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