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见卿当然还是有脾气的,那个冷待她的秘书想过来弥补的时候,被黎大小姐一个白眼挡了回去。但是她对有好感的人不吝啬笑容,周文受宠若惊:“黎小姐客气了。”
周文过来送毯子,固然有礼数的缘故,但是黎见卿就是有种魔力,和她是不是黎家的千金小姐无关,她总会让人不自觉产生照顾她的冲动。
黎见卿在陆微之对面坐下,她清了清嗓子,重拾专业素养,扶群坐下:“陆总,您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开始今天的采访。”
黎见卿本人的声音甜美清澈、珠圆玉润,陆博西形容过,像咬一口就迸出汁水的脆桃。如果她向他撒起娇,那就完全像绵软的水蜜桃了。
直到下午四点,陆微之才结束会议。
为了表现一番,黎见卿通过走关系拿到了采访陆微之的机会。她现在后悔si了,却扔不掉这个烫手山芋,只能y着头皮,按时按约来到了他的公司。
一等就是一下午,黎见卿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她才不会正襟危坐等待陆微之,下午茶时间,她直接在餐厅订了甜品。
黎见卿在外面b较低调,知道她黎二小姐身份的人不多,高级写字楼安保森严,她公事公办地出示记者证,做了访客登记,才乘电梯到达总裁办公室楼层。
jg致的三层架送上了总裁办公室,黎见卿旁若无人地享用起英式下午茶。
这位才是陆微之的第一秘书,周文。因为空调温度太低,黎见卿打了第四个喷嚏,周文及时送上毛毯:“黎小姐,招待不周,请见谅。”
黎见卿,你也就这点出息。她在心里唾弃自己。
陆微之一身黑se西装,英姿挺拔,平淡地说:“坐。”
陆微之下颔轻点,
采访结束,黎见卿主动和陆微之握手,这时候她还保持着专业的态度:“谢谢陆总拨冗配合,稿件我们会送来给您过目后,您确保没问题后再发表。”
黎见卿心里的杂念,在采访过程中都慢慢放下了,到最后她不得不羡慕嫉妒恨地承认,二代和二代之间就是存在天堑鸿g0u。
陆微之刚上大学的年纪,就在家族里显示出了独当一面的才能,他对黎见卿这样娇蛮任x的nv孩缺少共情:“我可以走了吗?”
“哦。”黎见卿自己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本来,以上的一切和黎见卿这个注定在家族信托基金上躺平一生的富二代没关系。但是她大学修的是播音主持专业,目前在一家财经杂志做实习记者,好si不si,在yan照事件发生前,主编正和另一本杂志争抢采访陆微之的机会。
一家之姓各怀鬼胎的事情,他见得更多。陆微之耐心有限,没兴趣再分辨一个黎见卿的真假面目:“你不用yu盖弥彰地解释太多,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我会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黎见卿是播音生,正式场合不可能使用本音。她启用播音腔,端出一副端庄的派头,挺直脊背,开始进行对陆微之的采访。
陆微之的秘书第一次见有人敢将这里当成餐厅,她对这个小记者很不满,正要走过来,一位年龄稍长、穿着套裙的nv人返回办公室,阻拦了她:“这是陆太太的妹妹,你的态度端正一点。”
黎见卿r0u了r0u鼻子,她先前打的三个喷嚏都被陆微之狗眼看人低的秘书忽视掉了,周文雪中送炭,她甜笑说:“谢谢姐姐。”
黎见卿很想这辈子都不再见陆微之了,他见不到她,她的照片留给他的印象就会越来越淡。但这怎么可能呢,陆黎两家既是姻亲又有合作关系,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更何况
黎见卿心里还是存有不少疑虑,她该怎么确保这件事就此翻篇呢?但她不好意思和陆微之多待了,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你走吧。”
大概因为圆谎失败,黎见卿看起来很沮丧,陆微之多望了她一眼,她垂着头,yan光照出她脸颊一层淡金se的细绒毛,耳垂全红了。他没打算安慰,直接离开了。
采访稿黎见卿背过无数遍了,而陆微之显然是一个出se的受访者,每一句话都简洁凝练、言之有物,不用修改润se就能直接刊发的程度。
“谢谢。”黎见卿犹犹豫豫地放下手臂,“但是我必须再说一遍,我、是、无、意、的。”
陆微之的秘书对黎见卿很不友好:“陆总在开会,你稍等。”
一踏进陆微之的办公室,黎见卿身上轻松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视线扫过她而已,她的手心开始微微出汗。
陆微之麻省理工毕业以后,没有按部就班地进入家族企业,虽然他持有的gu份和长辈对他的信任,足以使他手握实权,但他还是选择了自主创业。
黎见卿勇敢地看向陆微之,咬着字增强说服力,像非b着他相信不可。她在黎家人描述中的形象瞬间浮现了出来:一个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公主。
陆微之的公司前年登陆港gu市场,如今他不凭借陆家大少爷的身份,也有极高的身价,俨然是科技圈风头无两的新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