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小赵又不免为翠玉抱不平,对自个爷又多了几分怨怼。真是个怪脾气的爷!
翠玉来将军府带的东西本就不多,这样一收拾更显的寥寥无几,她背着包袱走在铺着青花石的路上。
“翠丫头你这是打哪来?莫不是发了横财,一家人搬去了城里?”
她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把小青看得一呆,“快走吧,真受不了你,再不走天都黑了。”
“给你的。”小青拿出几个饼子,“枫泾镇离这远了去了,你拿着路上吃吧。”
一时间翠玉不知如何解释,只道是去城里给娘亲抓点药补补身子。
“翠玉,你以后放机灵点。”
小青说着翠玉听不懂的话,好嘛,她的确不怎么机灵。
“我不是故意的。”
街市上叫卖声不绝,小贩、行人,各类声音混在一起,卖胭脂、卖茶叶、卖绸缎;所有人在你耳边大嚷,声音时远时近。不时有马车悠悠走过,香车宝马,惹路边人津津乐道。
就这样,翠玉背着行李出了将军府。
一把扶起翠玉,碌嬷嬷听她一说,又是一叹,她们做下人的从来就只有对、错之分,主子哪会管下人是不是无心之过。
翠玉收下,告了别,回自个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你又何必这样?”碌嬷嬷开口。
“是。”
“等等。”
“小青,谢谢你。”
经验的妇人。”
“算你一个月,五两在这里。”徐嬷嬷丢给她一个钱袋。
贺桢年军务在身,吩咐了几句就带着小赵走了。
“姑娘,随便看看。”摊主是个中年男子,见翠玉相中了那只簪子,便连忙推销。
抓药?李姑婆一听糊涂了,“这几天也没见冯姑婆啊。”
看着翠玉呆呆的模样,小青又觉得她si脑筋。真是个si呆子,她原本可以把责任推给自己的。
“是啊,好些天了。”
翠玉定定地盯着渐渐走远的马车,心里涌起懊丧之意。她本打算等团子退烧后再走的,又唯恐招他人厌弃,这才急忙收拾行李离开。这半个月对她来说就像是做了场梦一样,她朝着马车方向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
“我知道,其实这样也好,你来那会儿我就看出你不是自愿来将军府的,这么久了,想孩子了吧?”
“娘亲!”
驾马的小赵第一时间看见了翠玉,不禁暗道自个爷近来的反常。虽说爷偶尔脾气是怪了点,但最是t恤下人的了,团子发烧这事真要追责下来也不全在翠姑娘一个人身上,偏只解雇了翠姑娘一人,怕是哪里冲撞了爷吧。
“翠玉不是这样的人!”
“噢。”
翠玉一听便慌了神,急忙往家跑,可哪里还有人影呢?
翠玉转过头,望向来人,“李婶?”
自幼生长在穷乡僻壤处,哪里看过这幽州城里头的热闹景象呢,不一会儿翠玉就被街边的贩摊子上的货物x1引,那是一支镶珍珠的银簪,珍珠不大,然而整t设计却很jg致。
“这不是翠丫头吗?”
“哎呦呦,可别哭了,你可是当妈的人了。”
收起思绪,翠玉连忙上路,中途上了趟牛车,又走了两个时辰的路才赶回枫泾镇,暮se渐渐地变浓,夜se笼罩着田野。
翠玉抹了抹眼泪,x1了x1鼻子,跟着碌嬷嬷去领了工钱。
“快起来吧。”碌嬷嬷心里一叹,她其实挺喜欢这丫头的。
孩子,宝儿,她的宝儿
“跟我来吧。”
“宝儿!”
算了,她越看徐嬷嬷越觉得她魔怔了。
众人散下,徐嬷嬷发话,撇了一眼跪着的翠玉,又望了一眼小青,出了门。
“想。”
一时没忍住,将这些天的委屈哭了出来。
翠玉心中虽不舍,却仍然摇了摇头,挑了对小镯子。一阵扬鞭吆喝之声,车轮辘辘,半昏半暗的车内,锦帘扬动间,外头的亮光散落几丝入内,叫里头亮起些许,坐在那里的人正是贺桢年。
小青?“你”
李姑婆之前还不确定,疑惑的叫道,走了几步便越发肯定自己没认错人。“真的是翠丫头啊!”不得不承认冯姑婆家的这个nv娃的确生的标志可人,许多天不见,身子倒越发婀娜起伏,还凭增了几分风情。
“我怎样了?这府上的夫人必定要是正经官家小姐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将军是怎么过来的。”
“你是说娘亲这些天不在枫泾镇?”
翠玉心里难受,一来是愧对团子,二来她虽对这份工作没有多大期盼,但却是因她过失而被解雇,心中挺不是滋味的。
屋子里头空荡荡的,翠玉脚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
时辰不早了,她紧握手里的两个小镯子,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动力输入身t。宝儿宝儿还在家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