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地说道:夜深了,我守着王爷,王爷快睡吧。嗯。萧宴玄闭上眼,浑身都透着倦懒之意,看上去像是睡着了。沈青黎支着头靠在榻边,忍不住打了个小呵欠,小脑袋一点一点,没多会儿就支撑不住,一头栽向榻沿。一只手及时托住了她的头。萧宴玄轻轻地将她抱起来,放到一旁的软榻上,瞧见颈上的伤口,拿了药膏给她抹上。乍一抹上去有些疼,沈青黎瑟缩了一下,哼哼唧唧了两声。娇气。萧宴玄嘴上嫌弃,却还是俯下身,一边轻轻地涂抹,一边在伤口上吹了吹。沈青黎又哼唧了两声,舒服地继续呼呼大睡。萧宴玄拿了一张薄被给她盖上,也回榻上睡觉,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东西趴在他身边。 王妃撩而不自知软榻睡得不舒服,沈青黎迷迷糊糊爬上萧宴玄的床榻。萧宴玄睁开眼睛,要把人拎下去,却见她睡得很是香甜。rou唧唧的脸颊被压成一团,小嘴微微撅着,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娇媚中透着可爱。萧宴玄深黑幽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幽不见底的深渊。他伸手戳了戳沈青黎的脸颊,软乎乎的,忍不住又戳了戳,还去捏她的小脸蛋。指尖上,温软的触感,让他的眸光深黯到底。萧宴玄觉得自己疯了。他正要收回手,腰上猛地一紧。一只纤细柔软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沈青黎的脸埋在他怀里,温热的气息隔着单薄的里衣,一点一点地沁入他的皮肤。她在他怀里蹭了蹭,露出了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喃喃地呓语着:王爷,你轻一点咬,疼,王爷萧宴玄的呼吸瞬间重了几分,身体紧紧绷着,被她搂着的那一截腰变得炙热起来。他扼住沈青黎的手腕,要将她拨开,怀里的少女哼唧了两声,软软的,像极了养娇了的小狐狸崽子,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了些,绵长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间,诱人而不自知。萧宴玄喉咙滚动,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任由她抱着。谁知,她突然抬起一条腿,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大概是这个人rou垫子绷得太硬太紧,不太舒服,她一边寻着舒服的位置,一边胡乱地蹭着。沈青黎!萧宴玄从喉咙里,沉沉地挤出这两个字。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差点被她蹭出了反应,墨玉般的黑眸似有风暴涌动。怀里的少女却继续酣然入睡,压根没察觉到那深得能把人吞进去的危险目光。萧宴玄竭力忍耐着,额上暴出几根青筋来。他咬着牙,压制着窜起的那一股邪火。然而,她还不知死活地嘟囔着热。
萧宴玄的呼吸都颤了一下,在失控前,把人拎起来,要扔软榻上。沈青黎迷迷瞪瞪地醒来,软糯糯地喊了一声:兄长,悬空的感觉并不好,她扑腾了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脖颈蹭了蹭,又继续睡过去。萧宴玄眸光一黯再黯。这一声兄长,让他忽然生出了一丝心软。他捏了捏眉心,到底没把人扔出去。就这么,被抱了一夜。次日一早。溟一听到屋里传出动静,知道萧宴玄起来了,便端着药进来。乍然看见沈青黎躺在榻上,一只嫩白的手,轻垂在榻边。溟一手一颤,差点把碗摔了。王妃,她,她萧宴玄凉凉地觑了他一眼,似是能看透他在想什么,喝完药,道:活的。溟一松了一口气。王爷蛊毒发作时,嗜血暴戾,但凡是个活物,都得嗝屁。第一次毒发时,所有值夜的侍卫,差点全都死了。王妃看起来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但只露了个小脑袋,万一身上全是伤呢?溟一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王爷,王妃没受什么伤吧?萧宴玄一夜未睡,眸底戾气隐隐,冷着脸道:她能受什么伤?话音刚落,沈青黎翻了个身,被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脖子上的伤口。溟一眸子微睁,满眼惊恐地打断他:您动手了!本王突然蛊毒发作,她正好在。溟一突然想起来。昨夜,两人是从西园过来的,难道是一起泡汤泉了?溟一心中既惊讶又高兴。您昨夜压制住蛊毒了?她的血对本王有静心的功效。萧宴玄侧首看着沈青黎,眸色微深。昨夜,他险些神志全无,却在咬她的瞬间,清明过来。萧宴玄敛下思绪,见溟一一直盯着他看,拧眉道:你看什么?王爷今日可觉得哪里不舒服?溟一这么一问,萧宴玄也发觉了。往日里,蛊毒发作后,人会特别虚弱,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可这一次,并未有病弱之态。萧宴玄落在沈青黎身上的目光,越发地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