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闻?”严丁青走在前头寻车,敷衍地听着。
“这款糖,我以前也很喜欢吃。”芝华又弯起眼睛笑,她不知道她这样的笑多让人心痒,好看得他不舍得让别人看见。
“月亮好看吗?”程濡洱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失焦的双眼正对沉睡的月亮,一寸寸往更深处去。
“慢、慢一点……”芝华被撞得头脑昏沉。
甜味随着唾ye漫开,一颗小小的y糖,在两人的舌尖翻滚,磕着彼此的牙齿,又被灵活的舌温柔裹住,像贝壳裹一粒不慎卷入身t的砂石,直到完全融化。
“慢不了。”他哑声答。
他这种刚出头的新锐导演,莺莺燕燕已经目不暇接,程濡洱这类人,承袭家里的财产,常年站在金字塔尖的最高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已婚nv演员豪掷千金。
芝华看着手心的糖果,包着不同颜se的糖纸,和他头像的糖是同一款。
沙发上打瞌睡的兜兜翻了个身,一根ch0u开的皮带跌在它毛茸茸的耳朵边。芝华被压到落地窗前,她双手撑着玻璃,指尖是冰冷,唇舌被滚烫包裹,恍然分不清冷热,一边颤抖一边淌着细密的汗。身上还是那套纯棉的衣服,是她为了做家务才穿的,适合做贤妻良母的衣服,此刻被程濡洱褪下,堆在二人交叠的腿边。
客厅的灯被按亮两盏,照不透空荡屋子。
“就那个,500万买了芝华项链的。”母亲啧一声,三两步跟上去,“我还记得那人姓程。”
前排有车停下,出来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场务人员,和另一个路过的人偶遇,互相打了声招呼。
“好、看……啊……”芝华仰着头,呼出的气化成玻璃上的雾,昏h的满月悬在雾里,“呜……要撞碎了……”
程濡洱压下来,堵住她大口呼x1的嘴,舌头更深地往里钻,要钻到她心里似的,吻得她眼角sh透。
“为什么来见我?”程濡洱松开她的唇,细细啃她白净的脖颈,声音闷在唇齿间。
“够无语的。今天强塞进来一个nv演员,后面的资本是蔚海,还好加的戏不多,否则够我忙到天亮。”
“因为……想和你一起看月亮。”
如果当初他未曾提出那个交换条件,根本没有后面一系列麻烦。他忽然烦躁地停下,装作很不在意地笑,“妈,这种有什么可在意的?”
几乎0身贴在玻璃上,芝华一瞬间冷得僵住,莫名的热又冲上来,烘得她好似缺氧,抬着头大口呼x1。
平静的黑夜里,大块落地窗是一块模糊的镜子,映着他们重叠的身t。芝华看着小小的自己,嵌在程濡洱怀里。
单在这件事上,程濡洱一贯引以为傲的忍耐和理智,像失控的阀门,让她像一条无根的藤蔓,只能攀着他,依附他给的雨水。
“人家是出手阔绰的大老板,要什么样的nv人没有,能看上一个已婚的?”他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的话确实有逻辑,底气跟着起来,“你想想是不是,他那纯粹是拿着钱好玩。”
怀里人睡熟了,小猫似的弓着背,窝在程濡洱臂弯。月亮沉进云里,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跳到零点,节日过去了。
必定是这样,严丁青内心又确认一次,否则还能因为什么,难道真为了那一夜?那是芝华为了救他强忍着受的,哪怕真的勉强成了,能让程濡洱这种老板t会到什么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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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丁青神se一变,但脚步很快,没让母亲看见他的脸。这条项链能上新闻,有一半责任在他,抑或说源头在他。
“诶?你今天怎么加班了,还没开机呢。”
“那就碎在我怀里。”程濡洱骤然抱紧她,紧得几乎窒息。
“味道变了吗?”程濡洱x1着她甜腻的舌尖,x1得她在掌心发抖。
“你从前是怎么过中秋节的?”他转头很平淡地问,挽起袖口的手臂垂在身侧,露着起伏的肌r0u线条。
“嗯。”他思忖着,从茶几下ch0u出一盒糖果,找了几颗不同口味的,放到芝华手里,沉声说:“没有月饼,用水果糖代替吧。”
“嗯……没……”芝华的声音被他汹涌的吻吞没。
汽车滴一声解锁,二人拉开车门坐进去,严丁青点开导航,准备先把母亲送回家,再赶回影棚继续盯后期。
“吃一颗试试,也许味道变了。”程濡洱一双眼看上去水波不兴,声音却逐渐紧绷。
这是。
安静的月se下,芝华牵着兜兜走进房子,房里冷清得和外面截然两个世界,完全没有节日的样子。程濡洱独自站在矮柜前,不紧不慢卸下腕表,入户灯的明度逐渐变亮,照着他脚底一个圈,孤寂的氛围愈发浓烈。
芝华便安静地剥开一颗,两根手指捏着送进嘴里。清淡的水果味散开,甜丝丝钻进口鼻,程濡洱喉头一紧,在她抬头看过来的瞬间,低头吻下去。
“和大家差不多,吃月饼、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