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习惯了。其实你可当我是哥儿们一般相处,我反而较自在。」
萧子毅微微点头,咬了一口馒头,停顿一会儿,才道:「刘大哥他知道你的身分吗?」王青霭道:「他晓得,是我拜托他别透露的,因为我怕你不让我跟行。」萧子毅再次点头,反问:「为何是姑娘家就不能跟行?」
王青霭一愣,自己原本担心之事,孰料萧子毅竟毫不在意。她尴尬一笑,改口道:「没…没说不行,只是怕有的人介意。像我爹娘,只要我出门,他们就担心得跟什麽似的。」萧子毅道:「父母担心子nv安危是人之常情,其实途中有好几回我曾有疑惑,现下我总算明白了。」王青霭道:「什麽疑惑?难不成你…你早已察觉啦?」
萧子毅道:「一开始我没作多想,只道你是x情中人。後来我看你手握那产子妇人的手,竟不避男nv之嫌,实在有违常理,开始起了疑心。之後在洛yan遇见你学堂友人,一般能进学堂读书的nv子不多,於是我又打消了念头,认为应是我多想了。後来…後来在山神庙一战,我发觉你手既细软,身上又有香味,我实在感到糊涂了……」
王青霭听他细数往事,脸上绯红,若泛酒晕,娇嗔道:「你记得倒清楚。既然心中有所怀疑,为何迟迟不拆穿我?害得我…害我跟戏子似的,真是累煞了人!」萧子毅忍不住发笑,「你扮得这麽认真,我自然也得配合一下。」王青霭见他开起自己玩笑,双手叉腰,似要发怒,萧子毅立即见风转舵,忙道:「呃…我想你不肯透露定有你的原由,我怎能贸然揭穿,如此岂不让你难为情?」王青霭眼神放软,道:「这还差不多。」
话既已讲开,心中没了芥蒂,两人恢复往常相处方式,继续前行。
不停赶路下,h昏时分,已到y风山山脚下。王青霭原要直登魁武峰,萧子毅道:「天se一暗,视线不明,若对方设下埋伏恐不易察觉,不如明天一早再登峰吧!」王青霭觉得亦有道理,不再强行,两人就近找间民宅借宿一晚。
次日一早,才乘马出发不消一里路,路旁树上竟吊挂了一具屍t。si者身上鲜血淋漓,si状甚惨,树身上果然留下了个「风」字。王青霭见状忍不住大骂:「太可恶了!怎能胡乱伤人?这凶手再不绳之以法,百姓恐无安宁之日!」萧子毅道:「他知我们已朝y风山而行,却又再次留字,挑衅意味浓厚,可得小心。」
乘马上山,一路往高处行,此时眼前出现一大一小两条山路。两人勒马停步,回想昨天投宿时询问附近居民魁武峰方向,居民们皆表示若遇岔路,需走小路。大路是通往另一座山的要道,而魁武峰因山势险峻,人迹罕至,路径因而窄小。
王青霭手指向小路,萧子毅点头,忽地瞥见小路旁有一抹血迹,萧子毅道:「你看那棵大槐树的树身上。」王青霭道:「嗯,看来凶手怕咱们不知方向,竟还给了指示。」
两人深x1口气,续往前行,并刻意放慢速度,生怕遭遇埋伏。将到达峰顶时,两人马匹接连一声嘶鸣,马儿脚部受到攻击,整个跪倒下来。王青霭、萧子毅纷纷自马上跃了下来,一望周遭,却不见有人拦路砍马脚。
王青霭上前检视马脚,中的是两枚铁钉,道:「看来凶手真是庞玄,这暗器恐怕正是夺魂钉。」话才说完,「咻」的一声,远处s来一物,萧子毅眼尖,立即出剑将之打落。
隐约中有道人影朝峰顶而去,两人起脚追上,跟着来到峰顶开阔处。那里三面环树,一面悬崖,有个人正站在悬崖边缘。山风拂来,那人披头散发,仰天大笑,发丝被风吹得凌anj1a0缠,衣袂乱飘,乍看之下,凄凉中却又带有三分诡异。
「你可是庞玄?」王青霭劈头直问。那人转过身来,一脸黝黑,左脸上有道长疤,
身材不高,约莫五尺初。王青霭原以为庞玄会如向成锋、宣雄那般高大壮硕,孰知眼前之人t型瘦小,在山风吹拂下甚至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没错,我就是。」庞玄咧嘴一笑,斜偏着头,发问:「咦?雷千钧怎没与你们同行?喔…不打紧,他晚点应该就会过来帮你们收屍,我一样能找到他。」庞玄嘿然发笑,肩膀身子跟着抖动不已。
王青霭道:「你找他做什麽?有事何不光明正大的说,非要无端伤害他人?」庞玄神se转为漠然,淡淡地道:「你可知掠食者有时喜ai玩弄他的猎物,你们只是我引雷千钧过来的诱饵罢了。」
为了让于离岳脱罪,免於被误判,王青霭心想务必厘清事情。面对庞玄的喜怒无常与威胁,她无所畏惧,续问:「从余yan村到洛yan再到润州,这一路上的血字都是你留下的吗?si去的那六人可都是你杀的?」
「不错。我那六个字写得不错吧?应该能中状元吧?」庞玄露齿一笑,竟有得意貌,紧接着挥手道:「不、不,我才不考科举,凭我的武艺要应试武举的。哈哈,对,我是武魁,武魁才对!」
王青霭听他谈及科举,想起自己亦非读书的料,回道:「人各有才,并非得考科举才行。既然你对自己的武艺这麽有信心,何不努力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