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不然纵使他与欧内斯特是手足兄弟,没有邀约也是进不去的。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我可不信你思亲念旧的鬼话。”
欧内斯特无可谓地耸了耸肩,说道:“好弟弟,你的中国话说的越发好了。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你的那位新娘。”
“哦?是吗,她出了什麽事?”
“你也知道江祈年和她都在找血匙,现在她误入时空隧道,只怕是危在旦夕了。”
“所以呢?”
“啧啧啧,看来我的弟弟真是铁石心肠啊。你怨我也无妨,对她无情也罢,只是现在她还不能si。”
纳贝里士转身yu走,面部表情始终不见波澜,没有要与欧内斯特口舌相争的意思。
在一旁的江老先生可等不及,这场戏的两位正主不急,他这个好端端的局外人莫名被拉入局中怎能不心急,七旬年纪的老人腿却是这麽稳步有力,径直走过去拽住纳贝里士的袖口:“唉唉唉,亲王殿下您先别走,欧内斯特殿下也是为您着想,曾经的事恩恩怨怨的都过去了,现下最要紧还是得救余情姑娘,那场仪式不能缺了她。”
突然被拽住袖口,纳贝里士有些不悦,回头瞥了一眼江老先生。
江老先生自知讨了嫌,悻悻地收回了手。
“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哥哥不会当了真吧?”纳贝里士笑而问道,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语调就像弟弟和兄长闲聊玩笑的那样稀疏平常。
欧内斯特并未回话,反而是江老先生在一旁赔笑:“亲王殿下,欧内斯特殿下自然不会当真,现下我们该谈谈怎麽营救余情姑娘。”
“那你们可得说说这是怎麽一回事?”
“余情姑娘可能是不小心启动了血匙,因而卷入了时空隧道,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她具t待在哪个时空,需要借助亲王殿下的‘屍手’才能确定。”
“这麽说你们是打定主意要我的屍手了?”纳贝里士不禁嗤声笑道。
见状,江老先生赶忙解释:“不不不,亲王殿下您误会了,我们”
“你这屍手,我可没兴趣。那些不安分的还不知道你已经醒来,你自己留下的烂摊子我可不会帮你收拾。你要救人就麻利些,你要这麽磨蹭,人没了,仪式完不成,牵扯到你的计画”欧内斯特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江老先生。
“行行行,我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关系。”
纳贝里士也爽快地拿出了屍手,一只状似人类手骨的宝物赫然滕旋於半空中。
屍手,与血匙一样,也是血族十三圣器之一。传说血族的先祖该隐的左手藏着世界的秘密,後来被有心人砍下,便成了屍手。屍手可以知晓任何秘密,唯有卡帕多西亚族可以使用,且还需由有兄弟亲缘的两人合力才行。
欧内斯特和纳贝里士共同做了召唤屍手的结印手势,屍手受到了感应,嶙峋凸起的手骨恰如枯木逢春重新有了生命,冷不丁对它的使用者发出疑问:“你们想要问什麽?”
纳贝里士说道:“余情现在坠入哪个时空?”
话音落下,约莫十几秒的停顿,屍手在半空中翻滚,咕噜咕噜似开水煮沸的声音持续了会儿,最终手心朝上,五个指骨不同程度的卷曲着,回道:“在二十二年前的异时空,英国l敦德古城堡。”
纳贝里士接着问道:“如果没有血匙,要怎麽抵达那个时空?”
“秘术‘血禁’”
屍手用古老的血族语言断断续续提供了几个有用的资讯,而这场对话也只有血族才能读懂,毕竟血族语言可不是普通人类能掌握的。
欧内斯特眉眼稍微上挑了些高度,眼角的月牙形疤痕添了几分灵动:“这丫头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差,不知尊贵的亲王殿下是否愿意做一个痴情郎,一命换一命?”
欧内斯特可不是怜ai弟弟的兄长,他与纳贝里士就像是不si不休的宿敌,给对方挖下一个个致命的陷阱,成了他最大的乐趣之一。
“你是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纳贝里士平静地看着欧内斯特,没有慌乱也没有纠结。
棋手决定棋子的走向,是坠入陷阱还是赢得生机,都只能取决於棋手的决断。
然而不管纳贝里士怎样回答,欧内斯特都不在意,他的弟弟最後的结局是注定不会改变,这样流於形式的东西是不具有值得令他在意的理由。
纳贝里士回到了余情消失前所在的那片树林,月亮早已隐退了身影,旭日东昇,林间花草吐着剔透圆润的露珠,整片树林静悄悄的,纳贝里士就像是一尊矗立在丛林中的塑像,笔直地站在树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即便没有屍手,他也能知道余情的具t位置。
余情不属於那个时空,任何搅乱时空的异类都会被抹杀,当然也包括他。
欧内斯特设下的布局,每一步皆是致命,二十二年前他侥幸躲过一劫,二十二年後他未必能像上次那样侥幸。余情是他的变数,当变数消失,他就会变成定数。
血禁是血族中人人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