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撇了眼站在门边的月娘,又回过头看着公主的金火,若有所指的道:「栝天府已经坏了,你是准备把奎宸殿也烧了?」
她一喊完,果真阎苍就出现在她面前。
疑惑的转过头,他在等她的回答。
几天下来,她实在不明白被叫来当门神的用意是什麽,说是挡蜮莺吧,这三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男子非常满意,一脸你猜对了的点头,眼里波光粼粼。
没错,此人乃九重天的司命星君。说到这人吧,常常因为要写凡人的命簿,却不知姻缘该如何下手,所以来叨扰月娘,至今凡人的命簿上大概有七成的姻缘都是月娘亲自写的,直到上回被天君知道此事後,她才停止给司命当写手这活。
他左顾右盼了一圈,发现整个殿内,只有他一人有这问题,司命扯了扯嘴角,好吧,当他没说。
月娘满腹疑惑,难不成这家伙和凡间说书的男主角一样,有什麽悲天悯人的过去。
阎苍收回视线,睨了眼她,眼神耐人寻味。
月娘看着地上一个熟悉的人影发怔,心里想着:看吧,谁来了都知道,到底要她何用。
一位身穿土se衣衫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他带着顶土se帽子,帽缘旁的流苏落到肩上,只见此人手持一面银镜,仙气缭绕。
但这司命问题很多,有些小仙去凡间渡劫,情劫没过,司命来找她。有时凡人的婚姻没照着命簿走,他也来找她。或是只要夫妻之间,有任何一人x格变得不同,他也照样来找她。
「命簿好得很呢。」司命不耐烦的道,「你今天是怎麽了?那麽积极。」
月娘才不愿,用身子挡住大门,「司命,你si劫到了?」
「确定不是命簿出了问题?不用我瞧?」月娘挥了挥她手中的姻缘簿。
月娘蹲在殿门口,拿了根树枝沙沙沙的在石地上写字,仔细一瞧,地上多了好几个人名,接着她画了几条线,这些人名纷纷被连在一起。
月娘刚刚才觉得,这蜮莺那麽小就喜欢上阎苍,肯定是恋兄情节,很好ga0定,但没想到这小姑娘根本不是蜮莺,还居然是个公主。
「公主?你不是蜮莺?」
月娘冷哼了声,平时把她当ㄚ鬟使,现在没用了居然如此嫌弃,真是人心难测水难量。
公主被结界撞到脑门,马上去扶疼痛得额头,还不忘跺脚朝殿内大喊:「皇兄你让我进去!我要收拾她!」
月娘还没开口,阎苍就道:「司命来了?」
「我说怎麽找不着你,原来在地府当门神。」
要是平常,月娘是不乐意见到司命的,但眼下不同,若司命这会把她叫走,她就暂时不用当门神了。
只见他隔着一道结界,冷冷的对自己妹妹道:「你胆子变得挺大的。」
总之,什麽繁文缛节,只要与婚姻有关的,司命通通来找她。
她不悦地走进殿内。
草栖一愣:「这是为何?」
月娘天生就怕火,看到那群金火,拔腿就跑,她什麽没有,小聪明到挺多的,这种时候当然是要找靠山。
接着她灵光一闪,进了奎宸殿里面,那公主也想跟着进来,但她一抬腿却被一道结界挡住。
阎暮眼睛一亮,喜孜孜的道:「你住流华阁吧!」
司命狐疑的看着她:「你还不走?」
阎苍站在座上,下面跪了一个小鬼,正是上回在白狼山遇到的那个凡人,周坐雄。
忽然间一gu强风吹来,地上的字被飞扬的尘土混浊开来,月娘下意识摀住眼睛。
月娘愣住:「不是找我,难不成是找阎苍?」
随即他沉下脸,眼神狞着门口:「让他进来。」
回到山外,他们众人启程回地府,一路上还要听阎暮叽哩呱拉的抱怨她皇兄抛下她,直到他们到了幽都,草栖开口了:「那我这几日只能在你这阎王g0ng借住几天了。」
直到草栖站在流华阁面前时,才领悟了到底是为何。流华阁不偏不远,就挨着阎暮的宁芳殿落脚。
月娘叹了口气,摇摇头,用同情的眼光表示:我jg神上支持你,加油。
月娘立刻头也不转把司命带到殿内,然後,她就不走了。
月娘起初讶异,後来了然的站了起来,拍拍身子上的沙尘道:「怎麽?突然想起本姑娘,这次是又有人情劫没解?还是」
「何止来了,还带了一gu沙尘暴呢。」月娘调侃着,声音间流露一点酸味,阎苍盯着她的脸,发现她火气好像有点大。
「停!我不是来找你的。」
她说着说着就要大展身手,手一转就出现一本姻缘簿。
他用一gu奇怪的音调道:「还请这位小仙替在下去禀报一声。」
然後她转个身,回到奎宸殿当门神。
「蜮莺?居然把我与那虚伪的nv人混为一谈?」
想见这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