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在拿刀往乌尔的後脑勺刺的那刻我会将刀子反过来,也不知道为什麽他瘫软在我怀里时内心感到一丝说不明白的感觉。
拉过玩偶紧紧抱住,却发现有异物感在玩偶肚子的正中央。
开始行动时不出所料的听到了敲
「是……我知道了,父亲。」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乖乖听话,站起身便摇晃着身子想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头上的失血让我有些晕眩。
蓝蓝的,我忽然瞥见。
「我在任务期间不慎被俘,确实是我的失误,请父亲严惩。」我咬紧下唇。
头更痛了,感觉有什麽要从深处爆发,x口,不,是心,也好痛。
「我们要一直当好朋友喔!」
我从口袋掏出一个随身碟,洁白的外壳上沾染了些许血迹。
那是父亲在我13岁生日时给的礼物,它是父亲给的最後一个礼物,因为被我嫌这样太幼稚。
父亲从我的手上接过y碟,用y碟抬起我的下巴「你,卸下刺客一职一个月,并罚你在你的房间里关禁闭。」
我沉默了一段时间。
再次醒来时已过了一天,窗外夕yan正缓缓落下,房内映着橘红,离我最喜欢的血红还有一点点距离。
面对父亲的质问,我只能将头更加低下并缓缓摇头。
心底喀登一声,我今年26岁,那不就代表我这13年来做的事父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烦躁的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我忽然想起一句话。
我好像明白了什麽,却怎麽抓都抓不到。
父亲拿出急救箱,开始帮我清理伤口并上药、包紮。
我咬紧牙根,想挥掉耳边出现的幻听。
「对不起,是我没有遵守。」我有些羞愧。
这时父亲也包紮好了,拍拍我的肩膀道「好了,去吧,该罚的还是要罚。」
「…好的,父亲。」我有些感动,却不知道要怎麽表达,只能允诺下来。
只是睡也睡不安稳,零碎的梦境一直在脑海里胡乱浮现,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怎麽?我已经帮你打跑他们了,不要哭,还有我呢。」
「嗯。」我回房间,开始为期一个月的禁闭。
抬头,这次我没看到坐在电脑桌前或是总是陪在我身边的某人,只看到被眼眶里的泪水模糊的猫玩偶。
对了,一定还有摄影机和收音机什麽的讯号源在这。
用布把额上重新流下的血擦掉,一改刚才严肃的表情「你啊,受伤了都不知道要处理,是要心疼si谁啊。」
「你不是说这次绝对不会再被他抓到了吗?」父亲将手中的菸捻掉,双手抱x。
为什麽!为什麽梦里那个小孩的声音一直出现!
「有拿到东西吗?」
「我最喜欢你了!」
「怎麽?这麽突然,你上次蹭我是我们还是小小孩时在孤儿院分别的那天呢。」
又突然想到梦境中那个小孩。
吃完饭後我忍不住回想起这两次被乌尔抓到时他说的话,他总说我们小时候是很好的朋友,还说我以前很喜欢跟在他身後,我会知道他喜欢突然出现在旁边吓人也是他讲的,虽然明知敌人讲的话不可信,我还是下意识的相信了他。
是乌尔说的。
想到这里,右手不知觉的抚上心脏的位置,又怕父亲发现什麽赶紧把手放下。
不知为何有个小孩一直出现在视角中。
唉,一个月,觉得自己会忍不住。
父亲挑眉,打断我的反驳「不是要惩罚吗?惩罚不就是要剥夺你最ai的东西吗?」
我突地睁开眼睛,头虽然疼,但也没有伤口疼。
「慢着。」父亲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异样,拦住我将我拉到刚刚的沙发坐下。
我用袖子胡乱擦掉泪水,鬼使神差下小心翼翼地将玩偶剖开,赫然在里面发现一个监控系统总发s器,而且还是可以接收到植入身t里的讯号源的那种,不管有多远。
那感觉就像是被什麽堵在心口。
「记住,虽然你是我的刺客,但你同时也是我的孩子,就算你是我领养的我还是把你当亲生儿子。所以,以後不要再把自己ga0成这样了,好吗?被伤害了没关系,我给你当靠山。」父亲边抹上药边温柔的说。
我蜷缩在床上微微颤抖着,忍不住的泪水一点一点从眼眶挤出,沾sh了枕头。
「嘶—」头好痛,我瘫倒在床上,扶着额,碰到父亲帮我包紮的纱布。
吐出一口菸,看似漫不经心,却散发着一gu不可言喻的威严。
「我喜欢你。」这是乌尔的声音。
一回到房间我倒头就睡,这几个小时经历的实在是太多。
「喔?被他俘了?逃出来时有杀了他吗?」语气轻佻了许多。
「父亲!我…」我激动的几乎要站起,怎麽可以卸下我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