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他将蛋糕盒递给我。「这个给你,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
「这是?」我挑眉,转动着手里的纸盒。
「草莓蛋糕。你喜欢吃草莓吗?」
「我不──」差点又要惯x地说出「不喜欢」,我赶紧打住,改口道:「我很喜欢,谢谢。」
两年多前,我还很讨厌吃草莓。
但现在,不会了。
「太好了……」孙聿松了口气,浅浅眸光投来,蓦地问:「你叫什麽名字?」
「舒心禹。」
「几岁了?」
他不觉得,对一个nv孩子问这种问题很失礼吗?
虽然这样想,但我仍如实回答:「二十三。」
「好年轻啊。」点头,他礼貌地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孙聿。」
「我知道。」我轻轻握住後,随即放开。
孙聿没有多问我为什麽会知道他的名字,只是淡淡地笑着,而那表情、那眼神,令我心中一gu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就像刚才握住他的手时,内心忽然窜起的悲伤……
「那你呢?你几岁?」
「二十八。」
他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
【作者简介──汪星曼】
蜗居於城市边缘,努力於社会中扮演被需要的角se,
以换取购买食物与衣服的货币。
最ai的电影为魔戒,只有幸福结局才让人救赎。
获第四届金车奇幻b赛优选,将出版个人第一本长篇「皇后.玫瑰.猫耳朵」。
【内文试阅】
手上的脏w,要恶人的血来洗。
「呼——」晴雪躺在床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分,等等到九点半整,她就能听见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极大震动声。大部分是重音摇滚、或是电动的急速配乐,虽说这是房东声称隔音好的水泥墙壁,但那音乐实在是过於肆意妄为,「咚咚咚咚」,连百年石墙都能凿透。
「唉!」她又叹了口气,翻过身。
今天身t不适的她,多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想当然耳,下个月到手的薪资又会薄了些。她的床紧靠着窗户,淅淅沥沥,谁说夏夜的雨诗意?在此刻的她听来,只觉得无b嘈杂、恼人。一整天,下腹部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让她如坐针毡,下午三点一到,顾不得上司眼光反正假条早已写好,她便已收拾好桌上杂物、头也不回地奔出门去。
她买了个面包,便匆匆回家冲了个澡,蜷曲着身子躲在被窝里,一直躺到现在。她0索着放在一旁的暖暖包,将它放在下腹部处,试图驱散一些疼痛,但那疼痛如夜晚的浪cha0,稍稍褪去,又以更猛烈的姿态向她袭来,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砰!」
「他」回来了。
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急促而粗鲁,又「砰」的一声,震得她不由得痉挛了一下,下腹部的疼痛更加剧烈。
九点十五分。
她又听见「他」不停开门、关门的声音,知道他快速梳洗过後,便又会回房开始打电动、听音乐,他们的房间只隔着一道墙壁,这半年多的时间下来,对於他的行程,她几乎都了然於心。
果不其然,「咚咚咚咚」,那音乐只要一开启,如水瀑倾泻、又如暴雨疏狂,震天价响的止不了头。「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那无形的拳头打在她身上,尤其是她的下腹部,「咚咚咚咚」,她更下意识蜷曲着身子,整个人呈现ㄑ字形,希望这能缓和痛苦,但没有用的,音波充盈着她的房间,几乎将她整个包覆而住,动弹不得。
「唉。」这声叹息,是从心底散发而出、或是自喉咙吐出,也不重要了。她把棉被拉起,盖在头上,整个人躲在棉被下,希望自己可以就这麽闷si,或是,「闷si耳朵」!
哈哈,闷si耳朵,这是什麽说法?
「咚咚咚咚!」那声音没有放过她,透过棉被敲打着她,估计要到半夜、或到凌晨、或是……天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停止!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掉眼泪,只知道自己弓着僵y的身t,像遗落在铁路旁的一颗石子,动也不动。
可不可以,通通都si掉?
这一切都该si!这狭小的公寓、这房间、这下不停的雨、这传递声音的空气、这面墙、这谁发明的鬼吼鬼叫的音乐……而你,尤其是你,隔壁的房客,该si的是你住在这里、更该si的是你在这听谁发明的鬼吼鬼叫的音乐……全部、通通,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一开始,她是不想租这房间的。
这是一栋外形老旧、灰se的公寓,包括顶楼的晒衣场共五楼,晴雪承租的房间位於四楼,四楼只有三户房客,一为她,二是隔壁那位,三是一对夫妻。那对夫妻住的是较大间的套房,离他们距离较远。走道底部便是浴室,旁边为饮水机,换句话说,浴室便是她和隔壁的房客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