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势她可没办法冲进去救人……
不知道地上洒的是什麽邪门的东西,他们才刚看见火光,这里就已经烧成这样,照这火势蔓延的速度,他们现在已经做不了什麽了。
「那你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
「这里的血字是……“寅”?」
弟子们终於赶到,然而他们也发现,自己已经ai莫能助,火势慢慢变小,油都烧得差不多了,可是里面已经听不见人们的呼救了。
「写了什麽?」墨云风问。
墨云风淡漠的以有力的语调制止了两人的争吵。人都si了,再吵下去也只是扰这些亡灵的清净,不会有任何帮助。
楼潇转头看了一眼,突然厉声问:「浊流村没人守吗?」
「师兄,这里有字!」
「这个脸上刺了一个“初”字!」
「村民们都被烧得差不多了,全都面目全非,只能大概判断出年龄,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们站在村外,看着最後的火光消逝,雾气和乌云都已然散去,然而那黑烟却在这里徘徊着,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那一具具焦黑的屍t上稀微的火苗。刚刚太过震撼,现在所有人才被空气中的余热b得连连後退,弟子群中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
「你们琴韵阁教出来的都长着什麽样的脑?就这样一gu脑儿全部聚过去?要知道晚澜阁一旦锁定了目标,那必定是处理的迅速又狠辣,哪还会留给人抢救的时间和余地?」
楼潇不抱期待的问刚从清溪村过来的弟子。那名弟子沮丧的摇着头。
还没到村门口,她就听见易唅晨愤愤的咆哮着。一旁的墨云风,神seb往常还要冰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愤怒。楼潇心里一凉,视线往村里探,果不其然,村民们都已命丧h泉。路旁都是男人的屍t,她看着地上钉耙的痕迹,几乎能想像到他si前举着钉耙,做微弱的抵抗,可能是求生的本能,也可能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然而都是徒劳。他身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伤痕,也不知道是因为顽强抵抗还是杀手蓄意nve砍。x口那一刀刺得最深,直达心脏,她在他僵直的脸上看见满溢的恐惧和绝望。
易唅晨想冲上前,可是被他师兄一把拉住。他转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然而他只是闭上眼摇头。
易唅晨率先往回冲,墨云风交代几名弟子等浓烟散去後寻找有无活口,也轻功往浊流村飞去。楼潇回头看了一眼村内那些无法辨认的焦屍,心口一紧,别过头跟着他们往浊流村回去。
她只好安慰自己,遇上向来以喜欢nve杀闻名的晚澜阁弟子,能留下全屍,在片刻间痛快的si去已经是再好不过,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有些讽刺。
这一夜,阁中没有人睡得着。
远处传来易唅晨的声音,楼潇转过头,看见他正查看着其中一具屍t。
「还有活口吗?」
推开房门,这里本住着温馨的一家七口,日出,爸爸和妈妈就一同下田工作,犁田的事这村子里大概没人b他们更有默契。最大的nv儿可能会去邻居家嘘寒问暖谈天说笑一番,顺便交换些生活所需,他们的长子在一旁笑看着弟妹拿着竹枪玩耍,一面修补坏掉的桌脚。
「不好!」
如今这里只剩一具具还有些余温的屍t,她看着那最小的妹妹,看来莫约四岁,鲜血汨汨从她脖子上的伤口流出,流到抱着她的哥哥的手上、衣服上,滴在这曾经充满回忆的土地上。
「这边是“一”!」
「只不过让你待人和气点……」
「有个“七”刻在这孩童手臂上。」
她微微愣了一下,环顾四周,发现地上到处都是这种油。空气中弥漫着血味和焦r0u的臭味,依稀看到一个个倒下的黑影,她这才意识到人们的哀号已经逐渐稀疏微弱,然而……
「……油?」
她往里头走去,也不管火势强烈。甫一踏进去她就觉得脚下有一黏滑的微妙触感,让她差点摔倒,赶忙退了出来。她低下头,看见地上的透明浓稠yet。
「这里也有!」
楼潇思索片刻,神情突然有些
「辈分和这事没有关系吧?难道我就不能说,还得看着你们一次次这样瞎闯?」
「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只要人听得懂不就行了吗?我才不想学你们那什麽破涵养,再气再怨都得和颜悦se好言相劝,恶心!」
「够了。」
「被耍了!」
另一名弟子也大声喊着,接下来类似的话语在浊流村中此起彼落。
众人瞬间意识到,那里现在只剩下拿着农具和在屋内缩成一团的无助村民。面对晚澜阁的杀手,甚至可能不只一个,他们手无缚j之力。
「我找到两个,这里一个“月”那里一个“时”!」
「难道楼姑娘不是第一个冲去火海的吗?还有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琴韵阁的人!这叫侮辱同门!论入门先後,那些人你都要叫他们一声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