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暖意。
千秋猛一激灵,未及睁眼,下巴就被狠狠掐住,痛得她皱紧了眉头。
这种熟悉的痛感,来自她企图逃离的梦魇。
“看清楚,”那人钳着她的下颏,b迫她抬起头来,“我可不是你养的小白脸。”
伊川剑司,是她的噩梦。
千秋用被子裹紧身t:“你怎么进来的?阿凉呢?”
伊川冷笑道:“这么在意那个小白脸?看来你完全没记住我的教导。”
在千秋的记忆里,伊川很有些手眼通天的本事。
他当过打手,做过牛郎,到如今经营夜总会,开办赌城,c纵地下钱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最让她不安的,不是他知道她所有过去,而是他始终参与其中。
于她来说,他不光是威胁,还是共谋。
“你到底要g什么?”千秋一副防御姿态,随时准备按下床头的警报按钮。
伊川目光晃过去,耸耸肩:“就这样欢迎新邻居吗?真让人伤心。”
邻居?
千秋愣住了,可怕的回忆尽数袭来,排山倒海,几乎要吞噬了她。
所谓梦魇,难道就是这样,永远都逃不掉吗?
“我租了你楼下的公寓,昨天搬进来的。真是好地段啊。”伊川点燃一支烟,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邻里关系太过陌生了;高层公寓就是这样吧?”
千秋的心突突狂跳,强自镇定道:“你有什么话,等我穿上衣服再说。”
伊川叼着烟,上下打量着她,眼里带着玩味的神se,就像欣赏一件猎物。
千秋知道,他十分满意现在的状况——看她光着身子,脆弱、无助、任由摆布;在她的家里,他却是拥有掌控权的那一个。
“穿吧,不用避着我。”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近乎残忍的笑意,“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千秋如今已慢慢领悟到,对付伊川这样的男人,顺从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她g脆松开手臂,丝绸薄被水一样流淌下来,露出一对suxi0ng,中间一只花朵更显妩媚。
“你愿意看就看吧。”她挑起嘴角,讥讽道,“反正除了看,你也做不了什么。”
伊川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千秋看在眼里,觉得稍微痛快了些。
真丝睡衣包裹着她的躯t,皮肤上柔滑的触感,让她愈发真实地感觉到,这不是十年以前,自己也不再是无助的小nv孩,由得伊川支配。
她是白石家的千金,财团的核心高管,电视杂志中的“高岭之花”——不论那份小报怎么说。
欧式餐桌前,伊川毫不见外地坐下:“你最近的曝光率很高,我在国外都听说了。”
千秋冷笑道:“你自己的生意处理好了吗?还有空关心我呢。”
前段时间查得紧,伊川的地下钱庄也受到牵连;他去往苏黎世,一是为了暂避风头,二是为了开设新账户洗钱。
“这就摆出小姐架子了?”伊川嘲讽道,“你是不是忘了,两个月前,满街的小报都写你是冒牌货。”
千秋懒得看他,眼睛盯着桌上的便条——那是竹泽留下的,压在一盘烤吐司下面,字迹瘦长有力:“我去上早课了,锅里有味增汤。”
“你的消息太滞后了。”她面无表情,“现在我是栗山家的准儿媳。你看看主流媒t,哪家还敢议论我是陪酒nv生的?”
她的生母,对他们两人,都算是个敏感话题。
果然,千秋一说完,伊川的手明显一抖,烟灰掉落在桌上。
他若无其事地拂去:“报上说的‘知情人士’并不是我。”
“当然不是。”千秋斜他一眼,“ga0坏我的名声,只会破坏你多年的筹谋。”
“你还不糊涂嘛。”伊川冷哼一声,“你觉得消息是谁放出的?是你的敌人?还是我的?”
不管是他俩谁的敌人,都不是个小数目。
然而,千秋早有怀疑对象,把握至少也有七八成,“白石夫人,或是青木家的人。”
白石夫人旧姓青木,十大财阀之一,最早以房地产发家,纵横商界多年,近些年却颇有颓势。
“那nv人不足为惧,她的娘家也不见得给她撑腰。”伊川不屑道,“不过,她沉默了这么久,为什么要突然闹这么一出?是不是你之前风头太盛,惹得她发疯?”
千秋起身去盛味增汤,“我的存在就让她发疯了。”
伊川笑了:“她的儿子对你很着迷,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
“她的儿子是我哥哥。”千秋冷冷道。
“哦?你还在乎这种事吗?”伊川掐灭烟头,笑容透着恶毒,“我以为你像你母亲,人尽可夫呢。”
千秋很想给他一耳光——这正是伊川想要的。
他想激怒她,想b她失控,看她歇斯底里。
几秒的沉默后,千秋暗自调整呼x1,背朝他喝了口汤:“我母亲人尽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