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他将我送回租屋处,一样的,当我走进社区大门的时候他仍站在门口外不走,隔着那道门,我抱着猪抱枕望了他几秒钟,这道门从外头是看不到里面的,可从里面却可以将外头的人事物看的一清二楚。
我的视线仅在他身上停留了五秒钟後才离开。
也许,也许我真的应该要跟他保持些距离才对。
那天过後的几天,就是我们期中考周了。
期中考周学长姊都会送直属学弟妹糖果饼乾,祝福对方考试可以顺利,当我收到直属学姊送来的巧克力饼乾时,我才想起自己似乎也要送些什麽给夏崇杰。
实在有点懒得花时间在考虑要送什麽饼乾糖果好,我走进超商,随意挑了一包看起来顺眼的糖果,结了帐後就离开超商。
我传了讯息给夏崇杰,要他有空的话来松饼店找我拿糖果,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有哪些事情没有做,最後我将包装好的糖果放在柜台後方,还提醒店长或是小可若夏崇杰人有来但若我不在的话可以直接帮我交给他。
「礼物,就是要亲自送去才b较有诚意不是吗?」小可有点为夏崇杰打抱不平。
「我都替他准备好买好包装好了,已经够有诚意了吧?」
「为什麽听起来有敷衍的感觉?潘潘,难不成你以前送礼物给男朋友都是这样吗?」
我眨眨眼睛,想起去年冬天为曾宇绍亲手织的围巾。
「有什麽好嫌的?若他嫌,一切拉倒不送!」对我来说,礼物迟早都是要拆掉,包装了做什麽?浪费包装纸、浪费地球资源,我肯为他包装已经不错了,还敢嫌弃吗?
「不敢不敢,我怎麽赶嫌弃学姊的礼物呢?」可能刚刚在与小可大声的聊天,我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店门什麽时候被人推开的,更没有意识到来的人就是夏崇杰本人。
距离我刚刚发出简讯的时间才经过半小时而已,这人也来的太快了吧?
「我是刚好在附近啦!」夏崇杰裂嘴而笑,对我伸出双手一副讨要的动作,「糖果呢?」
「给。」我走进柜台拿出刚刚放的礼物,直接放在他手中。
「可以现在拆吗?」
「不可以。」我抢先说:「你回家再拆吧。」
收到礼物的人在送出礼物的人面前拆礼物,总觉得有点为难与不好意思,我好像可以想像的到夏崇杰拆开礼物那种兴奋开心感,即便我送的礼物真的没什麽,但他也会对我展出那灿烂的笑容。
也许吧……
不知道为什麽,也许就只是因为他是夏崇杰。
我知道我欠夏崇杰一个关於我自己的故事,可在那之後,他再也没有找我索取了。
因为我斩钉截铁的告诉他时间是我来选择,他能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地听故事就好。
可但现在为止,我依旧找不到可以说故事的最好时机。
然而,什麽是最好时机,我自己也不清楚。
前阵子遗失在台南的钱包终於被找寻回来了,里面的钱与信用卡都被偷走,好家在证件什麽的都还留着,信用卡也因为我立即打电话办理停用,所以户头的钱没有被动到,唯一损失的金额只有钱包里头的一千多元而已。
我告知台南的警察,请他帮我把钱包寄回台北。
过了几天,我就拿回我的钱包了,里头的那张字条也还在。
自从我告诉店长这件事情後,我就再也没有把这个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而我也不知道店长她有什麽样子的打算,他们家亲戚决定的如何,我更不知道夏崇杰是否已经知道了他母亲当初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将那张字条塞进了这阵子我为自己买的新钱包,然後将旧钱包给丢了。
时间越接近十二月底,天气终於不如以往的炎热,开始转凉,甚至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大家已经穿着厚外套走在路上了。
早上,我收到了一则讯息,这则讯息足以让我在床上发楞了许久,甚至r0ur0u眼睛怀疑自己眼花看错。
中午时刻我抱着课本走在校园里头,这时候刚上完课结束,我与方筠两人正要往学餐的方向走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突然间,方筠拍拍我的手肘,「欸,你学弟欸!」
我下意识的往他说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他正在与一位nv生讲话,那名nv生就是我之前曾经提过的陈怡雯。
「不会吧?我以为传言只是传言,陈怡雯真的对你学弟有意思啊?」
我看着夏崇杰与陈怡雯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两人脸上都是笑容,互动看起来好像是认识了许久一样的朋友,见到夏崇杰脸上的笑容,我才惊觉有些东西好像不是我一个人能独自拥有的。
也许我自己真的习惯了夏崇杰对我的好与对我的温柔,所以我在不知不觉中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脸上的笑容只能为我一个人绽放,这种想法真的过份的自私,他是我什麽人?他只是个直属学弟啊……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却有些羡慕的情绪涌上。
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