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没有伤痕,口鼻未有中毒迹象,周围没有血迹,双尾野狐是如何死的?难不成……
上半身受制,云乂果断走下盘攻势,以腿法还击,同时不忘回道:“那我就直接将它打出来!”
云乂发出灵力探查妖兽体内,继而眼角一眯,顿时明了——妖兽的元神被抽离而出。
这片水塘的面积不算大,但受日光直射,塘内藻类疯长速度极快,隔三四天就要清理一回,不然堵塞塘体、发臭生虫。往常这活归杂工负责,偏偏今日灯会,堂长给员工放了半天假,以作团圆休闲。
他再清楚不过,那片草叶来自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世界,一个想要将他扒皮抽筋、散魂灭神的罪孽源地!
转身欲寻下个目标,卒然几道破风声从天坠下,直奔竹林身影而去。
身影双目一斜,迅疾跃开攻击。与此同时身旁闪出突袭,降下一声怒喝:“砊虺!你这混蛋!”
今夜沧陵举办月旬灯会,城中最热闹的大街上,家家户户门前已经挂满彩灯,有的店家更是搭起脚架,将写着字的灯笼高挂在脚架上,以花灯组成对子出题打擂。除了忙碌准备考试的先生、以及勤勉用功的学子,大部分人都涌到街上欢庆盛会,堂内难得安静。
这片草叶看似纤弱,却如同一颗毫无预兆的炸弹,撕开瀚博堂上空的庇护伞,轰然坠地,将至今以来的安全时日炸成碎片,令整个人陡然震颤。
砊虺一贯轻傲的眼神不由变为严肃,若有所思远望兽苑的方向,青金色的双眸中闪过决定:有必要迅速增强力量!
哼着小调路过灌木丛,习惯性扫了眼其内状况,不经意瞄到斑驳月影下,有只黑乎乎的东西趴在草丛内。上前一瞧,是只豢养在内的双尾野狐。
挡下呼啸一掌,砊虺架住对面双臂,不屑道:“想让吾归还元神,必不可能。”
云乂恼羞胡乱出掌,未打要害,只是拍远这个脸挂轻傲微笑的混蛋,越发觉得拿捏不住他。
痛下杀手的身影将悬浮光团挑在指尖,牵引止唇边张口吞下,静感力量入腹、化于体内,才轻蔑勾起嘴角,随手扔掉钳握兽尸。
冷穆言随意瞅了眼草叶,扬手任其飘落。浑然不知体内砊虺蓦地睁开双目,细长瞳孔紧盯飘落绿色,警觉光芒如烈火,似要将它灼成灰尘。
云乂没有溜去街上玩耍,而是站在兽苑内水塘旁,系上软布遮住口鼻,手拿网兜伸进水里,来回搅动,舀起一兜又一兜腐烂发臭的水藻。
云乂当即高声断喝,弹指再起数道白色流光,如穿打飞矢,紧跟在后追击,贯断一根又一根翠竹。砊虺却是从容不迫闪避,偶尔打出苍青雷电击落进攻,极快收回,并没有正面迎击之意。
对方在眼皮底下闯入兽苑,悄无声息杀了只管辖内妖兽,恰如一个耳光扇在自己脸上,嘲笑无能与失察。
地平线吞没太阳最后的光辉,盏盏灯火接替照亮脚下土地,点燃又一个喧闹世界。
不稍片晌,一团散发浅黄的光飞出,悬浮于外,原本四肢挣扎的狈瞬间停止反抗,软趴趴垂下,眼瞳涣散变为深灰色。
月夜下,兽苑最深处的竹林间,两点青金色的光芒飞速掠过。身形一动,迅疾钳住逃窜而过的一只狈,并指点在它的脑壳中间,指端凝聚光芒。
妖兽伏在草中一动不动,云乂探上它的脖颈,发现已经没了脉搏,尸体尚带温热,表明刚死不久。
云乂眼里喷出两道火光,挥手扬出几只长尾白鸟下令:“给我找出那个混账!务必拦住他!”
能干出这件事的家伙,目前只有一位!那条该死的应龙!
捞了不过两刻钟,身旁便堆出一座烂藻山。
双掌灵力相对,当中气流爆裂开来,摇动竹林簌簌作响。二者各退一边对峙,云乂瞟了眼不远处瘫在地上的狈,眼里怒火烧得更旺:“你真是越发放肆!私闯兽苑,在我眼皮底下夺取妖兽元神!看样子是我先前出手太轻,没让你长些记性!”
“谁说我不敢!”
砊虺闻言轻笑,青金色细瞳中尽是不以为然:“呵呵,你要怎样?”
云乂憋着火歇口气,皱眉看还有三分之二的污脏水塘,盯了半天,干脆扯下遮口鼻的软布,一扔网兜破罐破摔。挥手甩出张符纸,将一干秽物燃烧成灰烬,把余下任务推到明天,先出门快活。
“那个人类不可能自己通往那里,必是有谁相助,说不定也来了人间……”
砊虺忽地挑眉轻笑,猝不及防勾住女孩手腕,向前一带,趁此错身之际在她耳边低沉发问:“你舍得对这小子下狠手?”
“给我吐出吞下去的元神!”
无奈之下,云乂只能亲力亲为,清理这方污垢地,不禁大声牢骚:“两个可恶的家伙,在房里聊了整整一天,都不来帮忙!我还想逛灯会咧!以后轮到你们找我,我也不搭理!”
两者你来我往互相拆招,一时不相上下,交手之间,云乂不禁蹙起双眉,深感应龙短时间内力量增长不少,速战未必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