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没睡好的张天起床後在自己的小院里转了三圈儿,一伸手把家丁於得水召唤了过来,这是於老爷子新近给安排的一位下人,早先还给这位小少爷安排了一个使唤丫头名字叫做小环。
张天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於府大门,两个人沿着路直奔繁华的中街而去……张天站在自己和婉氏曾居住过的“汜水小筑”附近的树下站了片刻,发现旅馆已然被改造成了商家的下属连锁兵器铺,张天摇了摇头後,主仆二人沿着热闹的中街,慢慢向前溜达到一家人早晨刚刚开门的茶馆,张天便带着於得水直接上了二楼,坐下之後,张天点了一壶好茶和一小盘点心悠闲的喝起茶来……
茶馆之内此时的客人不多,显然这个时辰,也并不是茶馆生意忙碌之时。
因此,张天轻轻的一招手,把闲极无聊的店小二叫了过来……
“小二哥,这中街之上人来人往,这看上去哪家生意都十分火爆啊!”
“可不是嘛,这位小哥您可是真有眼力!要说这生意最火的啊,要算是这四大家族中姚家的店铺了!听说他们家的商铺,在哪个大城里面都有,只要是能买卖的货,基本上都有办法弄到!姚家还有自己的镖师,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听说是飞檐走壁飞叶伤人!而且还有自己的私兵,真个了不得!商家的兵器铺也是个大买卖,南来北往的客商那有不买个兵器防身的?张家的粮铺那在城内也绝对有实力,这老百姓有几家有私田的嘛!”夥计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城内的几大家族。
“是不是闲?赶紧给我劈材去……”茶馆的老板这时候凑了过来。
“是……”夥计无奈的下楼上後面去劈柴了。
“呵呵,这位小少爷,别听他胡说,这中街上的买卖,也不是个个发财,听说头些日子,前边王家菜馆的小儿子赌博输了不少钱,马上要入大狱,他啊着急卖铺子呢!他的铺子太大,一般的人家买不起,买了还得拆了重新盖。有钱人家闲他家太破,想压压价……所以根本没人问津!哎……谁要是摊上这样不是东西的儿子……哎……”掌柜同情的摇了摇头。
张天的心中一动,将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急匆匆的带着於得水下楼而去……
“卧特……我勒个去……这是菜馆?”张天瞪大眼睛看着街面上了一栋房子,“这繁华的中街大道上,竟然还有分分钟就要倒塌的房子。这是什麽情况?”张天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菜馆,只见一个白发老翁呆呆的坐在柜台後面,听到了夥计於得水“嗯”的一声,老人缓慢的抬起了头……
“我们这店铺正要卖,最近不做生意了……不好意思啊!这牌子还没挂上……”白发的老者伸手指着一个写着“出兑”的木头牌子说道。
“老人家,我就是来看看铺子的……”
白发老者用混浊的目光惊讶的看着这个不到十四岁的少年,又看了看张天身後的於得水,心道这不知是哪家的少爷跑来消遣,叹口气说道:“这位小少爷,我的铺子虽然破了些,但也是要五十万两银子!”
“哎,老头儿,这破地方要这麽多,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张天身後的於得水大声的说道。
“不瞒二位,我儿子因为赌博蹲了大狱,我急需银子上下打点,儿子出来後我们爷俩也要活不是嘛!”老爷子说道。
“那好,就这麽定了!”张天说道,使了个眼se制止了还要说些什麽的夥计於得水。
“那就多谢少爷了!”白发老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之se,因为谁都知道他急着卖,给的价格都不是很高,“那我们直接去官府做个公正吧……”
“好!那我们这就出发!”张天点点头朗声说道。
於是几个人直接往官府而去,张天怀里踹着六万三千两金票底气十足。那可是一百二十六万两银子啊,官府之内的小吏看过了老人的文书和张天的金票,缴纳了二百量银子的费用後,完成了这笔交易。
晌午时分,张天主仆二人拿着房契回到了这个摇摇yu坠的老房子,张天心中估算了片刻,看着这里的面积大约是原来“汜水小筑”的几倍,张天找了个椅子坐下思索起来,片刻之後,张天交代於得水去找些工匠前来,张天看着眼前站着的各种工匠满意的点点头,把自己的想法,开始仔细的交待了起来,没有多久之後张天又给工匠头目付了三千两银子的定金,转身带着於得水打道回府。
时光匆匆转眼间半月的时间已过,这一日张天邀请母亲和舅舅於万城去逛逛中街,张天的下人於得水和丫鬟小玉也跟随而出,这一路上张天买了不少绸缎布匹,看得婉氏不住摇头,几个丫鬟的手里拿着少爷买的各种小饰物,欢喜不已春心萌动。
张天身後的於得水和几个家丁却苦不堪言,抬着不断增加分量的担子,暗暗在心头道苦……
当张天和婉氏一行人来到一家新装修的铺面前,张天停住脚步,婉氏也抬头不禁一惊,婉氏清楚的看见店铺正门的大梁之上,一个招牌上书“汜水小筑”
四个大字,顿时愣住了,舅舅於万城却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