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一万块钱,扔到对面的位置。
叫花姐的黑衣女人快速的点着手里的钱,撇了撇嘴说:
我该出手了!
梅姐骰子打的是七点,抓我面前的牌。
梅姐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
我在推牌的过程中,把之前码好的清一色的对子,快速扣在手里。利用推的时间,又把这些牌放到了梅姐该抓到的位置。
梅姐随意的摆弄着面前的麻将,淡然一笑,说道:
花姐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这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
但我必须要这么说,这也是六爷曾经教我的。
“我的花姐啊,我们三家都输,就你一家赢。你还不过瘾,你还想赢多少?”
“初六,你会打麻将吧?过来陪我们玩几把……”
“我赢还不到三万呢。苏梅,要不你再叫个人。陪我玩几把,今天我就想打麻将……”
想了下,她回头看了正在倒茶的我,便问说:
而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码着麻将。
“没事的,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来吧……”
我偶尔还会胡几把,把自己输的钱,控制在一两千左右。
最后一圈时,到梅姐坐庄。
这种手码麻将,特别适合大小老千搞事。
当然,就算是麻将机,也一样不耽误出千。
两人要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
如果梅姐打的骰子点数,不是抓我面前的牌。
但梅姐网开一面,让我去了后勤部分发备品。
而现在,该是我还她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牌局开始,我并不着急出千。
“会一点儿,但你们玩的太大,我玩不起的……”
练习麻将千术时,六爷第一步就要求我。
没等她抓,我便把牌摞朝前面推了推。
梅姐被她缠的没办法,看了看手机通讯录,这个时间又不知道该找谁。
这个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为“移山卸岭”。
一名合格的老千,要懂得低调示弱,守拙藏愚。
这样就可以保证,梅姐每次抓到的牌,都是一色的对子。
牌已抓完,应该梅姐出牌。
对面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你就坐那儿吧,给我们搭个手……”
可能花姐和对面的男人,把我和梅姐当成了棒槌。
我对梅姐印象不错,刚来天象时,我负责男浴接待。
其实这种牌局,我就是不带钱上场,也一样稳赢。
但梅姐看着手里的牌,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因为我从来不笑,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投诉,说我态度不好。
但马上又把目光看
我知道,时机到了。
输不起,找借口跑了。我这还没玩过瘾呢……”
按照规矩,我本该开除。
毕竟,十几年的千术,不是白学的。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牌局也渐渐接近尾声。
只有在对手完全忽视你的情况下,才能完成一击致命。
还没等她打骰子,花姐就说道:
只是按照常规牌路,正常打着。
“你倒是出牌啊?不会输的连牌都不会打了吧?”
指的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把牌移形换位。
“哎呦,这小伙子挺嫩啊,告诉花姐,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处男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梅姐会忽然叫我,但我还是马上回答道:
在码牌时,不但要记住自己面前所码的牌,还要把别人码牌时,露出的麻将全都记住。
洗牌时,黑衣服的花姐,故意在我手上摸了一下,挑逗我说:
“一会儿我该上班了,最后一圈牌,别说我赢钱了,不给你们机会啊。你们有多大就胡多大,花姐我赔得起……”
这也导致,没过几圈,梅姐就又输了一万多块。
这样就算是在不出千的情况下,依旧可以保证极高的胜率。
这在麻将桌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
花姐点了支烟,晃荡着身前的波涛,不满的催促着梅姐。
“喂,苏大美女,你是想男人,还是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打啊……”
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我赢,而是要梅姐赢。
我没再推迟,坐到了梅姐的对家。
我依旧可以用这招移山卸岭,来保证梅姐抓到的牌,有四个以上的一色对子。
2000年,我们这里还没流行麻将机,都是手码麻将。
梅姐和另外一个男人,跟着也笑了。
但就是这个正常的动作,却大有乾坤。
她一说完,自己先咯咯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