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骥与轩辕芷凝都不知道的是,g0ng里现今是乱成一团,藏贞那边也对联姻一事有了另外的打算,接下来的情况只能说是乱糟糟,让人不知道该怎麽收拾了呀!
分离太久了,本该熟悉的一切都变得不熟悉了,克骥现在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母亲正朝着他一步步走来,那让人不确定的神情,让他什麽也不敢期待。
「据传来的消息说,当地的大夫瞧过以後,说苡妃积劳成疾,想来是多年来的奔波加上nv子孤身一人讨活不易这才染病。」嘎萨忠实传述着。
这封信不送不成,他母亲的下落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父汗知晓的,况且母亲重病,他这趟前去硕丰县恐怕也会耽搁不少时间,信一定得送,但他内心更担忧母亲目前病况,心情倏地有些沉重。
「知道了。」克骥看了眼嘎萨,觉着有些怪异但轩辕芷凝在此自然是不能点破,遂朝她说了句先好好休息後便走了出去,带着嘎萨一路走到僻静处才停下。「何事?说。」
「什麽?母亲……病重?为何会如此?」克骥当场大惊失se。
然而……
可见他母亲有多厌恶藏真那个地方,然而除了藏真,他母亲却是也无处可去,娘家早已凋零,父母早已不在,两个哥哥已成家立室开枝散叶,他猜着母亲也想着不好去叨扰,现今才会如此。
快马兼程,心系母亲病况的克骥带着嘎萨一路赶路,终於在七天内赶到了硕丰县,见到了他派出守护母亲的几名手下,彻底了解情况後知晓这两日母亲病况已稍稍有好转後,他便前往母亲的居处,站在母亲房门前手掌紧贴着门板,却是使不出力推开门进入。
「嘎萨,何事?」有别於羞得立刻跳出他怀抱跑至一旁躲藏的轩辕芷凝,克骥脸se一正看着嘎萨问道。
其实,他怎会不懂当见该见的道理,只是这道门对他而言如千斤重,要推开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母亲会是什麽反应,又或者认不认得他。
「主子……」嘎萨就在克骥不远处,明白主子的迟疑却是忍不住想开口催促。
「你所言甚是,待我修书一封,你让人快马送回藏真交给父汗。」克骥听嘎萨这麽一说,心里也是同感,遂同意了。
心中默叹,克骥的手微微颤抖着,最後还是抵不过心中想见母亲的慾望及担忧母亲的病况,在两者攻心的情况下他终於是推门而入,而双眼也立即与一双陌生却又熟悉的眸子对上。
嘎萨的神情让他隐隐有gu不安。
「母……母亲还认得孩儿?」克骥被母亲轻轻抚0着,仍是一动也不敢动,他从来不敢想的事,却在这一刻发生了。
,在她杏眼圆睁一脸不解之时,吻了上她柔neng的唇瓣。
「是,一切都已妥当,另外属下在想是否该再让人送书信一封回藏真,这回时间耽搁太久,属下怕汗王……」嘎萨想着这回出来遇上这麽多事,现下他们连硕丰县都还没去,这再耽搁下去恐怕会让汗王起疑。
「你……你……」
太久了,久到苡孟曾愧疚的想,自个儿若是有一天可再见儿子,是否会成为一个卑劣的母亲,连儿子都认不出来,但她没有,那血浓於水的冀绊让她曾有的忧虑全都消失不见,她知道,眼前就是她儿子,那个当年那般年幼就被她抛下的儿子。
「……你先下去吧。」克骥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遣退嘎萨。
人生苦短,这亟yu想见上一面的人正病着,撇开有无x命之忧这件事不说,既然都到了门前,不进似乎不合情理但……
「骥……骥儿?你是骥儿吗?」苡孟终於走到克骥面前,以不甚确定的口吻问着,但双手却是已经抚上儿子的双颊,那许久不曾溢出眼眶的泪在此刻悄悄酝酿着时刻等待爆发。
「主子,硕丰那方传来急报,说是苡妃重病,目前躺在榻上无法下榻,正由邻居的大娘照料着。」这是嘎萨得到的最新消息。
「……母亲落得如此也不回藏真是吗?」克骥的心立马变得沉重了。
一时之间万籁俱寂,房中一片春光旖旎,但这种时候通常都有程咬金,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只见嘎萨一脸尴尬转头咳了声,克骥与轩辕芷凝这才发现门未带上,方才两人亲昵之举只要有人经过门前就可欣赏。
「主子,为今之计就是我们赶快赶到硕丰县看看情况如何,其他事就之後再谈吧。」嘎萨认为这是现下最好的法子。
「主子,硕丰县那方有新消息传来。」嘎萨就是为了此事儿来打扰,且脸se有些古怪。
床上的苡孟一脸病容,见来客似乎陌生就要下榻,但忽地定睛一瞧,却发现自个儿的心儿蹦蹦跳,下一秒像被什麽牵引般,她不自觉下了榻,踩着不甚稳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克骥,而克骥就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又或者说他是不敢动,因为他不知道母亲现下这个反应到底代表什麽。
对克骥来说,进入真正需要莫大的勇气。
「嗯,一切都准妥了吧?」克骥想着也是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