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腮帮,无声地看着他。“这样吧,”秦屿池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不大正经,“说出我十个优点,我就原谅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厚脸皮了?哪有人逼着别人说自己优点的!秦厚脸皮抬手,摁着她的脑袋,“点头。”没等慕昭动作,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慕昭脑袋向下点了点。“……”强行按头啊!慕昭睁大眼睛瞪着他。又傻又可爱,秦屿池忍不出笑:“说吧。”慕昭深知和强盗逻辑的人没法沟通,念着挂电话是她的错,她抿着唇,好声好气地商量:“我先说五个,剩下的一半等以后再说,好不好?”秦屿池凉凉地瞧着她:“我身上连十个优点都没有?”慕昭:“……”她强行辩解:“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才正式认识没多久,我对你的了解也不多,就算说也是非常表面的优点,你也不想听那些虚伪的夸赞,是不是?”秦屿池哼了声:“你还真是辩论队的种子选手。”慕昭吐了吐舌头,开始认真思考他的优点。她一直知道他很好,但要认真细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一会儿,慕昭试探地说:“长得好看。”秦屿池挑眉:“在你心里,我最突出的优点是长得好看?”慕昭:“……”这人怎么这么会挑!刺!她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再打岔我就不说了。秦屿池:“……”“行行行,你继续。”又想了会儿,慕昭一本正经地道,“你个子很高。”“……”“不是,”见她这么敷衍,秦屿池还是没忍住,“这就是你深思熟虑半天的结果?”“当然,个子高比长的好看还要难得,”慕昭头头是道地分析给他听,“长的不好看可以整容,但个子矮没法变,当时我们文科班的十四个男生都很矮,数学老师还说他们是三等残废。”秦屿池:“……”这个算是混过去了,慕昭继续想下一个。“你成绩很好,什么都会。”秦屿池挑了挑眉,没说话。“力气很大,刚刚抱我都没喊累。”秦屿池睨着她:“你瘦成这个样儿,抱你不跟玩似的,这也能算优点?”顿了顿,他凉凉道,“这个不算。”慕昭:“……”还剩两个。慕昭看着驾驶座的男人。他靠在椅背,坐姿懒散,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倦意。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有几缕落在他的发梢上,衬的他侧脸更加柔和。慕昭觉得,她刚才说的第一个优点用词不准确。不是好看。是非常好看。秦屿池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他的手也很好看,手指修长有力,冷白的手掌面浮着淡青色的筋脉,和她的手完全是两种风格。慕昭咽了口口水,真情实感地说:“手也很好看。”但是秦屿池丝毫不领情,“这个和第一个合并同类项,也不算。”“……”慕昭愤愤地盯着他。秦屿池唇角勾着笑,不躲不避地和她对视。又笑的这么荡漾。
最后还是慕昭先败下阵,只能继续想他的优点。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声音很好听。”似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秦屿池怔了下,唇角的笑意更深,忽然朝她那边凑近了点。安静的车厢内,无声的暧昧蔓延。慕昭看着他的眉眼微扬,带着几分缱绻,眼里有淡淡的笑,唇角有星星点点的暖意。刚才还正常心跳开始加速。秦屿池靠近她,声音低哑,磨得人心尖都在颤抖。像是刻意拉长尾音,他用低沉的气音在她耳边问:“觉得我声音好听?”慕昭的头皮发麻,目光莫名地落在他凸出的喉结上,看着它上下滚动着,自己也跟着咽了口口水。大脑有个荒唐的念头——她觉得秦屿池在□□她。原来男色也可以这么惑人。秦屿池身体又凑过来点,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近。小姑娘怯怯地看着他,带着几分防备,又有几分不自在。秦屿池眸色暗了下去,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下,从胸腔闷出一声笑:“不是说好听吗?”“……”他拉长尾音:“问你话怎么不理我?”“……”慕昭这下可以肯定,秦屿池在□□自己。但她很有自制力地控制住自己,转移话题,问道:“这个算过吗?”秦屿池顿住,没为难她,扯了扯唇:“算。”那就还剩最后一个。慕昭脑袋空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他靠她太近,还是车窗关了这么久,车内的空气不流通,鼻翼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烟味。慕昭灵机一动,“你身上很好闻。”秦屿池:“……”像是怕他不信,慕昭主动朝他那边靠了过去,故意嗅了嗅他大衣的味道,强调道:“真的很好闻。”嗅完她就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但还没来得及动,就听到秦屿池低低笑了声:“好闻吗?”“嗯,好闻。”“可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更好闻?”“哪有”她平时连香水都不喷,身上什么味道也没有。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慕昭的身体忽然僵住,因为秦屿池的身体突然压了下来,没有和她有直接的肢体接触,但距离近的只要两人一动就能碰到。比起刚才的似有若无,纯粹浓烈的男性气息淹没她的嗅觉,慕昭的心脏霎时间砰砰砰的加快速度。寂静的车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里,秦屿池低头,嗅着她裸露的后颈,嗓音低哑:“很香。”很浅很干净的清香,需要凑的很近才能闻到,又诱人想去探索更深的地方。本就狭小的车厢更加逼仄,慕昭的心跳又快又乱,大脑一片空白,只好叫他的名字:“秦秦屿池”“嗯?”慕昭眼睫颤了颤,“你你别凑的这么近。”秦屿池低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