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殉做了一个金鱼嘴。沈亭州彻底绷不住了,但仍旧“教育”许殉,“他只是我的小学弟……”许殉摇头晃脑,夹声夹气地学沈亭州,“小学弟。”沈亭州:……沈亭州不理解许殉排斥宋青宁的点,愣愣地问,“为什么?”论粘人程度宋青宁比不上贺子探,论豪放也比不过苏俞,许殉对他俩都没有这样……夸张。许殉不说话。沈亭州用掌心挤着许殉的脸,“小许?呼叫小许,小许在家吗?”许殉闭着眼睛说:“离家出走了。”沈亭州笑了,“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许殉拨开沈亭州的手,反过来捧住沈亭州的脸,“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高中的样子!”沈亭州一愣,没想到许殉会计较这件事。不过,他随后想通了另一件事——难怪李家三父子这么警惕他,因为他们打从心底里希望,在宋青宁最弱小无依,备受欺负的时候,拯救关怀他的人是自己。他们对沈亭州的警惕戒备,其实是源于内心的遗憾。同理,许殉对宋青宁的排斥也是一样的。许殉凑过来,近距离看着沈亭州,满含醋意地说,“我不喜欢比任何人,晚一步认识你。”他也想见一见沈亭州高中的样子,那个少年意气,很多人心目中白月光般存在的沈亭州。如果那个时候他就认识沈亭州,或许他们能谈一段纯真的校园恋爱。明白许殉是在遗憾, 沈亭州望着他的眼睛说——“我觉得跟你相遇时,是我人生最美好的阶段。”他在最美好的时候遇见了许殉,他俩在一起是1+1大于2。而且如果他真在高中遇见许殉, 未必能看得上这个小鬼头。这种实话沈亭州当然是不敢当着许殉的面说。他赶紧亲了亲许殉,“好了,吃饭吧。”许殉突然说, “过一段时间, 阿姨他们会从南极回来。”沈亭州迈出去的脚停下,愣愣地看着许殉, “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今天上午。”许殉语气自然, “回来谈论我们的婚事。”沈亭州的眼睛动了一下,“……哦。”这下换许殉对沈亭州说, “好了, 吃饭吧。”沈亭州被许殉拉进餐厅,直到坐上餐椅, 他还在纠结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见了宋青宁?”沈亭州好奇, “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管家一语道破玄机, “他诈你的。”沈亭州今天跟房东老太太对账, 在小区碰上宋青宁的概率很高。被拆穿的许殉一脸坦荡,起身给沈亭州盛了一碗汤。……也行吧。沈亭州接过许殉递来的汤, 尝了一口味道, 点头称赞, “今天的汤挺好喝。”许殉给沈亭州夹菜, “专门给你熬的。”沈亭州享受着贤惠的许殉照顾, 管家难得没说什么, 估计是因为许殉同意改名字了。晚上沈亭州从浴室出来,许殉正在拆傍晚送过来的快递。沈亭州原本没太在意, 直到许殉拆出了一件高中校服。沈亭州:……许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黏糊糊的眼神看着沈亭州。沈亭州嘴角扯动了一下,“我觉得吧……”许殉打断他,“我给你新买的衣服,你要试试吗?”沈亭州:“……我能在床下试,不在床上穿吗?”许殉点了一下头,一脸纯良。沈亭州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校服套在身上,穿的时候他心里有些别扭,有种老黄瓜刷嫩漆的感觉。
但许殉看到穿着高中校服的沈亭州,喉咙滑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小许说话是算数的,沈亭州果然没把衣服穿上床。因为许殉提到结婚,沈亭州开始关注婚礼相关的讯息。怕惊到自己的亲姑姑沈知韵,沈亭州给对方打了一个预防针。没想到沈知韵比他还早一步知道,因为沈爸沈妈向她打听过许殉。沈知韵给了许殉一个很高的评价,这个评价符合沈家父母对许殉的印象,因此哪怕对方是一个男人,他们也同意两个人在一起。不得不说,小许笼络人心的能力很强!沈亭州父母大概会在南极极夜前回来,大概三月中旬。三月初是苏俞跟虞明宴女儿的满月宴。作为孩子的干爹,沈亭州不仅包了一个大红包,还按照习俗给小婴儿打了一个长命锁,两个小金镯。秦诗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怂恿沈亭州让苏俞来她家酒店办满月宴。“花区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会经常发生一些神奇的事。不过他们很排外,我还没见识过呢,真想开开眼。”作为一个开过眼的人,沈亭州觉得这种眼还是不要开为好。深知秦诗瑶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沈亭州婉拒,“这种事,我也做不了主。”秦诗瑶有点遗憾,但没有再劝。满月宴最后定在虞家老宅。虞明宴和虞居容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现在当家的是虞二叔。不过在虞明宴成年开始管理公司后,虞二叔渐渐退居二线,在家养病很少出去。前段时间,虞二叔的婚姻在花区论坛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是虞居容下场把相关帖子全部删了。现在当事人就活生生出现在沈亭州面前。林棠戳着小婴儿的脸颊,惊奇不已:“她脸真的好软,黑眼仁又亮又大,nai香nai香的。”苏俞说:“你要是喜欢,可以跟二叔生一个。”林棠瞬间抽回自己的手,嫌弃道:“我才不要,而且我马上就要跟他离婚了。”说实话,沈亭州还以为他俩已经离婚了。上次林棠在论坛上信誓旦旦说自己一定会离,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居然还没有分开,难道花区的离婚冷静期比外面还长?苏俞跟秦诗瑶是同一种类型,天下大乱才能给他们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苏俞拱火道:“可是你很早之前就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