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应,被她拒绝后怀恨在心故意诬陷。
狂怒之下的朱棣决定整肃宫廷,他将宫女和宦官们隔离开来,分别拷打讯问,很多人或是受刑恐惧,或是趁机报复,互相攀咬牵扯,事态宛如滚雪球一般急速扩大——最后居然招出了要谋杀皇帝的口供。
朱棣晚年本来就猜忌好杀,此时听到这么多耸人听闻的证词,更加失去理智,宫里因此被连坐杀害的人有两千多人。
如瑶在三次议亲失败后,彻底成了勋贵世家有名的不祥之身——她上一任未婚夫甚至才考上状元,就因为谋逆造反而身首异处,从此再没有人敢娶她。在迁都北平后,广晟曾经想在当地世家里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却被如瑶拒绝了,她做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决定不再嫁人,跟随姑母学习医术,随后遇到宫里甄选,她竟然以女医第一的身份进宫当差。
这个决定让太夫人和沈熙沈源都措手不及,他们纷纷强烈阻挠,却被广晟拦下了,如瑶于是顺利入宫应选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久,被这么多长辈许给这个那个男人,这样随波逐流的日子,我已经不愿再过下去了——接下来,我要为自己而活!”
这是如瑶的心声,也是她的心愿,广晟没有理由不支持她!
如瑶平日里“不求上进”,不求闻达于妃嫔贵人中间,反而愿意给小宫女宦官们看病诊脉,她平时过得充实而平静,此时却是目睹这些残忍画面,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听说,皇帝每次都要亲自看着这些人被剐杀……”
她低声说道,嗓音里带上了哽咽。
广晟正要安慰她,却听院外似乎有人怒气冲冲的闯入,他的亲信牢牢拦住正门不让进,吵闹声越来越大。
如瑶正要告辞回避,广晟却已经听出是谁,他冷冷一笑道:“你不用走,都不是外人,又何必顾忌!”
“一个堂妹对你来说不是外人,对亲生的父亲却如此忤逆不孝!”
沈源高声怒骂着走了进来,眼睛都戴上了血丝,毫无平日的儒雅姿态。
他这几年也是仕途不顺,因为儿子成了锦衣卫的大首领,出于平衡考虑,皇帝就不可能再让他在御前草诏参赞了——父子之间,显然儿子更被皇帝看重,而他这个为人父亲的,就只能打落牙和血吞,黯然滚回翰林院坐冷板凳了。
这且不说,他的同僚却因为对缇骑鹰犬的厌恶,或者自命清高,纷纷对他敬而远之甚至出言嘲讽,而广晟的手下在他示意下,也丝毫不给他面子,给了他几次难堪,沈源的日子简直可说是四面楚歌,处处碰壁。
“你忤逆不孝也就罢了,为父还能抱着宽仁之心包容,可你却是不知好歹,竟然敢在太子的宴席上抓人——你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拖累我们一家人!!我是前世造孽才生了你这畜生!”
沈源眼中冒出强烈的憎恶光芒,骂出的言语简直是刻毒疯狂。
他刚刚在夏元吉等人的邀请下参加了太子在宫外举行的私宴,太子并不嫌他势小位卑,反而执了他的手,亲切和煦的问长问短,还许诺要替他在太常寺找个好差事。
沈源也不是毛头小子,内心深处也是知道:即使太子有礼贤下士的美名,但他如此看重自己,只怕还是因为广晟这个逆子!
这个念头宛如野火一般萦绕在他内心深处,却让他更加嫉恨交加——做父亲的竟然要靠儿子的荫佑,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太子的许诺也确实诱人,不仅太常寺的美差触手可及,等他登基之后,还会重新将沈源召回中枢——凭着他的才华与根基,要想重回昔日的地位,甚至更上一层楼都是指日可待的。
可这个逆子,竟然派手下的缇骑鹰犬冲到酒楼上抓人,丝毫不给太子颜面,周围一片敌视猜忌的目光让沈源如坐针毡,再也呆不下去。
他咳了一声,缓和了下沙哑的嗓子,略微冷静一下,痛心疾首的低骂道:“你现在得势猖狂,可太子毕竟是未来储君,皇上又逐渐老迈……”
他打量了周围一下,压低了嗓门道:“你就不想想日后吗?”
朱棣确实垂垂老矣,虽然目前在疯狂杀戮,但重击是日落西山,身体与Jing神的衰迈都是朝臣们有目共睹的。
“眼前又如何,日后又如何?锦衣卫只听从皇帝之名,其他人还是少来沾惹的好!”
广晟冷笑着反驳,见沈源气得脸色发青,不由的心下冷笑,淡淡说道:“父亲你不要那么瞪我,我一直很好奇,你瞪着我的脸,不会想到我死去的母亲吗?”
这一句低沉Yin森,沈源的背上冒出一阵凉意,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你,你胡说些什么?”
广晟冷笑着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上前一步逼近他,越发低声鬼魅,“你和王氏二人合谋,为了将我母家的财产占为己有,刻意设局让她入套——明明是王氏邀她来谈生意,却让她失去意识失身于你,你们的圈套周到巧妙,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这个商户女不知羞耻爬床勾引,对她鄙夷不已!”
看着沈源的脸色由青转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