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十分黯然,连夏遥都有可能猜到,学校里的那些人Jing儿会想不到吗?刚刚工作就得罪领导,领导今后恐怕得天天给她小鞋穿了。
“杨老师,我觉得以您的才华和能力留在我们学校真是屈才了。”夏遥叹了口气,“您这么年轻,我相信今后一定会有更广阔的舞台让您发挥的。”
真的会有吗?杨国华心中一震,是啊,新园小学这样不入流的小学,就算在这里混一辈子,混到校长又能怎么样?照样也被人轻视,在这里她充满了郁郁不得志的痛苦,她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离开这里。
因为她之前把夏遥的事情在她的朋友圈里扩散,已经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这两天有许多人都在向她询问夏遥的事儿,包括了她往昔的同学和师长,如果这件事运作得当,会不会是她离开新园小学的一个契机?
从见到杨国华的第一眼开始,夏遥就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不得志的痛苦和深沉的野心,眼下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帮手,她不介意大家互相利用,共同进步。
“如果不是今天上午那几位记者来找我,这书我还真不想念了,我一个孤女无权无势,被校长开除了,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多亏杨老师的帖子,听他们说关注这件事的市民很多,他们明天就准备把报道发出来……”
杨国华的眼睛更亮了,这件事闹得越大,夏遥翻盘的几率也就越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校长绝对要担这个责任,到时候起码她就不用害怕得罪领导了。
同时她的心里有一阵暖流淌过,她做了这么多,从来没想着让人知道,更不奢望得到夏遥的回报,甚至还曾想过她不领情的后果,没想到她会第一时间猜到幕后的人是她,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道谢,可见她是个心怀仁义的小姑娘。
做好事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谢意,但是在得到别人谢意的同时,也一定会觉得格外欣慰开心。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你都不能有放弃读书的想法,校长他们做错了,但你不能自暴自弃,你要知道在现在的社会,没有文化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没有文化你将来怎么找到一份好工作,养活自己照顾你妈妈?”杨国华认真地说,她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如果不是靠着读书走出那里,她恐怕也要像同龄人那样早早地相亲嫁人生娃,哪里能够享受教书育人被人尊重的快乐,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珍惜读书的机会,最见不得学生放弃。
夏遥对杨国华的严肃有些动容,就算她有野心,但她此刻的这番话确实是发自内心地为她好,能够对一个家境不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这样上心,不管她之前有什么目的,她的师德都要比那些无故迁怒于她,冷眼看她落井下石的老师要好得多。
“老师,您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是觉得难过,我想学习,也不惹是生非,但不知道为什么校长要把那些罪名强加给我。”夏遥郁闷地说。
杨国华冷笑道,“你什么都没做错,是被校长抛出来做替罪羊而已。我今天特地去见了那个蒋亮,他好端端地在教室里上课,就是脸上有几处擦伤而已,只是脸着地擦破了皮也能脑震荡?亏他妈妈还大闹校长室,真是信口开河!我倒想看看是哪个医院的医生敢做这样的诊断!蒋亮的班主任一味偏袒他,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他和校长以为把你开除了,这件事情就能平息,我绝对不会坐视这样荒唐的事情在我眼前上演!”
前世的夏遥也常被人刁难,她记得文静这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一直看她不顺眼,三天两头让人来找她麻烦,但她根本不是同龄人的对手,只有挨打的份,所以没有蒋亮闹的这一出,也没有出现杨国华这么一个打抱不平的老师。
“可是我根本没有动蒋亮一根手指头啊,他想打我,被我躲开了,他的伤是他自己站不稳摔倒地上的,这件事在场的同学还有好几个,他们都能为我作证。还有文静,我和她几乎没有交集,就是之前弄脏了她的裙子而已,老师也已经罚过我了,偷钱那事儿真的冤枉,这几天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偷的钱?虽然我无权无势,但我也是有自尊的,他们这样践踏我,要没个说法,我宁愿不回去上课。”夏遥倔强地说。
原本她没把蒋亮和文静的事儿当一回事,反正清者自清,可一想到学校在校门口贴的那份开除决定,她的心就堵得慌,被人这么栽赃诬赖,这口气她想咽也咽不下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师支持你!无凭无据的就想把脏水往你身上泼,不就是欺负你家里没有大人能够依靠嘛,越是这样你越要争口气。但是不回去上课这种话不要再说了,老师支持你讨回公道,但是同样不允许你放弃学业。”杨国华再三重申,同时打开随身的包包,拿出课本和一沓测试卷。
“我虽然没有教你们班,但我打听了一下你们班上的课程进度,你们班的作业我记在这张小纸条上了,你要按时按量做完,我来给你批改,还有这些测试卷是我从别的小学那里拿过来的,他们的题目出的比我们的要难一些,你千万不要满足书本上的知识,我们学校的教学质量真的不怎么样,你今后遇上那些重点校的学生就知道了,鸡头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