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处了一年,夫妻之间总会残留某些因对方养成的小习惯,人之常情。
这没什么,他有自信成为她的新习惯。
想是这么想,走开两步沈渊还是脚下一拐折了回去,鼻尖对着鼻尖给她催眠,“要叫老公,你老公是沈渊。”
当然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毫无反应。
沈渊只得无奈地捏捏她小鼻子。
简晚醒来快到午饭时间,很是不好意思,自告奋勇给大家做午餐。
丰盛的菜肴上桌,蒋云烟和沈挚都夸她手艺大有长进。
沈渊则与有荣焉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记,但当坐下来看清菜肴细节,含着笑意的瞳孔微凝。
几乎每盘菜她都切了两瓣柠檬,而且明显没放香辛料,全部清清淡淡。
他记得以前她口味重,连菜叶子都要蘸着辣椒碟才吃得香。
如果这桌菜是为了身体不大好的沈挚,她完全可以再为自己备一份辣椒碟。
沈渊夹了根蒸鸡腿和几片白灼生菜到简晚碗里,她低头慢条斯理咀嚼很是优雅。
果然,她的饮食习惯改了。
一般人的习惯不会无缘无故发生改变,大都是被身边人所同化,而这个把她同化的身边人,除了跟她结婚一年多的丈夫宋尧他
再也想不到第二个。
然后是关于咖啡。
饭后他们聊了会儿天,端着水果点心去家庭影音室看电影。
今天没工作,沈渊还是习惯下午喝杯咖啡提神。
简晚不怎么爱喝,却似乎对煮咖啡驾轻就熟,主动钻到厨房去捣鼓。
从咖啡豆研磨成粉到冲煮过滤,端上桌的曼特宁咖啡香气醇厚,但是这浓度,以及不加半点糖和nai的细节,沈渊一喝就知道是
来自宋尧的喜好——他在W公馆无意中喝到过简晚给宋尧冲煮的咖啡。
简晚这会儿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问他,“要不要加点糖和nai?”
“嗯,加nai。”
看来宋尧在妻子身上留下的影响比想象中要多。
等简晚拿了一小瓶脱脂牛nai回来,沈渊也不顾旁边还坐着沈挚和蒋云烟,把人搂到自己怀里低头就亲。
简晚因害羞略有挣扎,转而想到室内还算黑,电影配乐够响,也就由他去了。
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钻来挠去,气息清爽好闻。
她逐渐品到一丝丝不属于他的熟悉味道,刚刚的曼特宁咖啡味。
宋尧常喝的咖啡。
一瞬间恍然在跟沈渊和宋尧两个男人亲吻,简晚刚闪过这个想法心里一惊,没法继续了,伸手推了推近在咫尺的胸膛,“别在
这里……”
“知道。”沈渊长吮一口,稳了气息稍稍分开,“有人监视着呢。”
他可没有给人欣赏妻子高chao媚态的癖好。
简晚闻言睁圆眼,压着声音问,“你说的是昨天给我开门的那个中年男子?”
其实从昨天开始,她就总觉得那个男人在暗中盯着他们,后来想到沈渊身份不比普通人,那人警惕点也正常。可连沈渊都用上
“监视”这个词,这明显就不大对头了。
“嗯,他是这栋房子的管家,蒋小姐丈夫的眼线。”
简晚不可思议,“你不说这是小挚租的房吗?”
“房主是蒋小姐丈夫的朋友。”
原来当时蒋云烟“金屋藏娇”被丈夫季非覆私底下发现了,季非覆故意挑在云烟不在家时邀沈挚上门做客,家里到处都是一家
四口的团圆照,还有两个活生生的一口一句“爹地妈咪”的可爱小娃娃,沈挚因此得知云烟早已结婚生子,被刺激到心脏病复
发。沈渊有几天突然联系不上沈挚,还急得联系到简晚询问去处,正是因为此事。
季非覆派人将沈挚送去医院抢救,却不允许云烟探望。
蒋云烟抑郁症复发,多次尝试割腕。
季非覆说是为了两个孩子绝不允许云烟自尽,便后退一步让沈挚住在他们别墅隔壁,方便她随时探望,前提条件是云烟必须答
应他几点要求:一是非特殊情况不能在沈挚那边过夜,二是偶尔要陪一下孩子,三是不许自杀,四是不能越过雷池。
而事实上季非覆以孩子父亲的身份跟沈挚私下交谈,最后达成共解让沈挚帮云烟治疗抑郁症。
沈挚是作为云烟解药般的存在,但这辈子永远无法在一起。
沈渊跟简晚讲这段插曲时两人抱在一起脸贴脸,蒋云烟只当他们这一对耳鬓厮磨难舍难分,压根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眼里还
流露出欣羡。
连下两天的雨终于像打完的架,让人神清气爽。
吃过晚餐,那位管家果然礼貌地给蒋云烟递上雨衣,催她离开的意思不言而喻。
蒋云烟扭过头,“晚晚,你是要留在这还是跟我回去?”
简晚不舍地望了身边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