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来的手帕,轻轻抹去眼泪,干涩一笑。
孟云溪的想法总是乐观又天真,但她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冀。
“好,我等等看。”
如果真如云溪所说那般就好了。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照旧风和日丽,一切仿佛未曾发生。
时间一天天流逝,屋子前石头缝里的杂草都长高了一截,孟云溪每隔几天托人带来的都没有关于简家的利好消息——宋尧没有出手对简家力挽狂澜。
日复一日,不断重复失望的心情。
她继续耐心地等,等到了丈夫又来陪她的日子。
房间没开灯,落地窗外皎洁的月光美得幽静,床上交叠的人影却是化开迷乱之色。
简晚嫩白的两腿分翘在男人臂弯,宋尧虎口掐在她软腰,腰tun强健,快速进出,交合飞溅的yInye在月光下轨迹尤为夺目。强烈的快感在全身胡乱冲撞,
以往为了不被丈夫目睹自己高chao的失态,简晚会偏过脸,这次她却两手攥着他胳膊,用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与他对视。
丈夫在行房事时一如既往面瘫,唯有双瞳深如欲海。
她再次清醒地认识到,男人对于性和爱真的泾渭分明,明明不爱她,明明知道她身后的家族面临破产危机,明明瞒着她转移大笔财产,他还能仿若无事
与她行房,毫无破绽。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像他妻子,而是一位与他有rou体关系的职工。
高兴了,随手赏她点什么。
不需要了,音讯全无,可随时炒了她。
抽送的速度越来越急,高chao将至,简晚难耐地挺起腰身,承受一股股弹射的浓浆。
头一次,下身热流淋漓,胸口阵阵发凉。
事后,简晚躺在他臂弯轻声说,“亲爱的,在这里待久了有点想家,我想回国可以吗?”
她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她软禁在岛上。
宋尧沉默几秒,觉得今晚的妻子微妙地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等我忙完这一阵来陪你,难得度假好好放松,到时换个地方。”
简晚心里一跌。
变相地不允许她离开,也没许诺期限——明明还有不到一周就在岛上待满一个月了。
是了,破产保护的期限短至几个月,长则几年,要瞒怎么可能就瞒她一个月。
简晚闭上双眼,血ye渐渐发凉,“好,我等你。”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在苏市酒店特意把房间订在沈渊对面,让助理给她准备关于沈渊的电影清单,对妻子家族的破产危机袖手旁观,将她软禁在
岛上与世隔绝……丈夫转移财产不是为救简家,而是准备进行离婚财产分割,他知道她出轨了。
一个家族濒临破产的女人,不仅不忠于他,还没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他还有什么理由跟她继续这段婚姻?
更何况是利益至上的资本家。
把她安置在岛上,大概是怕她闹吧。
不难理解,一旦妻子的家族破产,妻子离不开丈夫,婚就更难离。
在宋尧离开后,简晚盯着黑夜彻夜失眠,眼眶酸酸涩涩,却什么也流不出。
过两天,她温和地提出想去附近的集市逛一逛。
齐乐嘴上说去看看有没有船可安排,实际上钻入房间打了通卫星电话跟宋尧请示。
得到宋尧应允后,简晚和孟云溪一起坐了三十分钟的船去往附近最热闹的集市,身边跟了一票儿保镖。
两个女人吃吃逛逛,做美甲,玩手工,体验当地文化,好像有数不清的乐趣。
这可把跟在她们身边的男人们无聊坏了,一开始还盯得紧,连续几天下来就松了警惕。
毕竟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似与丈夫关系融洽的宋太太正准备逃离那座岛。
两个女人此刻进了当地一家深受欢迎的美容院,做水疗什么的男性自然不方便在场,都退到外边等候。
这家美容院有后门。
站在僻静窄小的更衣室,孟云溪握住简晚的手,眼泪噼里啪啦地掉。
“晚晚,对不起。”
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夫妻之间居然闹到需要用逃离。
早知宋尧不帮简家,一开始她就不该瞒着简晚。
简晚伸手替孟云溪轻轻擦泪,“云溪,不用道歉,你没错,他也没错,是我的错。”
是她没有抵住沈渊的诱惑,背叛了丈夫。
丈夫因此要与她离婚,对简家的危机坐视不理,都是她自食恶果罢了。
她没有勇气在岛上用漫长的时间等待一纸离婚协议,假装与丈夫岁月静好,而她又没有资格和脸面先提出离婚,所以,她决定先行离开。
简晚摸上无名指上的铂金戒,真当要拔下来时,心里冷不丁揪了一下。
一瞬间,脑海闪过丈夫的脸。
才换没多久的婚戒,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