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起来。
霍密有些无奈,军靴踩着院子里的雪,到了院子口。
站在圆形拱门边,用身体挡着霍家家丁的两名亲卫,迅速转身冲霍密敬礼,个个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又听得霍老爷冲霍密暴躁的吼道:
“你这个浑小子,刚回来就想反了你老子是不是?是不是?”
霍密先是拱手,给霍老爷鞠了一躬,这才站在雪地里,不慌不忙道:
“我已与母亲说过,阿玉还要随我回北疆,不见那个姓刘的小子。”
“她已经15岁了,你说不见就不见,你把我这个老子的脸面放在哪里?”
霍老爷冲霍密吹胡子瞪眼的,今儿不是霍含玉嫁不嫁给刘明轩的问题,而是霍密根本就不让霍含玉去见那刘明轩,整得霍老爷脸上无颜的问题。
这北区都知道霍家出了个民国一等一的军长,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的想跟霍家攀交情,刘家在北区也是顶顶富贵的,霍含玉去见一面那刘明轩怎么了?
喜欢不喜欢另说,去见一面,让霍老爷在刘家面前过得去这个脸面便行,霍密为什么就不肯女儿去见那个刘明轩了?
霍老爷心头那个气啊,指着霍密,真想揍他。
岂知,霍密非但不认错,反而挺直了腰杆,对霍老爷理所当然的说道:
“为了您的脸面,就要我的女儿出去见那个不知哪里来的油头小子,父亲您也把阿玉看得太轻贱了些,她好歹也是我疼在手心儿里的,并不是您用来维护霍家利益的工具,更不需要顾忌您的脸面,而让她去出卖色相的,阿玉是我生的,我有权力决定她嫁不嫁人,嫁给谁不嫁给谁,父亲就不必Cao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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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大了些,喜气洋洋的灯笼,在勾檐下微微的摇晃。
霍含玉拿着一本书,偷偷的躲在窗外看着她的父亲。
父亲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的立在爷爷的面前,就她的婚姻与人生,寸步不让。
霍老爷气得脸色铁青。
那身穿黑色貂皮大衣的老爷背后,刘云烟巧笑倩兮的上前,脸上的胭脂Jing致,偶尔抬头间,看到了小楼上,躲在窗后抱着一本书的霍含玉。
她带着一股狐媚之意,冲霍含玉嫣然一笑,显得极为亲切,又身着那大红色的,大腿处都开了叉的旗袍,上前来,嗲嗲的对霍老爷道:
“哎哟,老爷呀,您这是做什么呢?这少爷与小小姐刚刚回来,您这又是何必呢?”
这劝着霍老爷的话,可没有半分的真心,反而还带了些的幸灾乐祸,她是肚子不争气,若是争气的话,替霍家生个一儿半女的,哪里还有霍密和霍含玉这对父女什么事儿。
因此,刘云烟也就意思意思的劝着霍老爷,可没打算真把霍老爷给劝回去。
那霍老爷也的的确确被霍密这逆子给气着了,脾气一上来,指着霍密便是骂道:
“你不得了了,你不得了了,在外头当个军长,在家里就给老子横上了,霍伯,霍伯,给老子把家法拿来。”
管家霍伯也有些的兜不住,这霍老爷不是霍太太那样脾性的人儿,霍太太别看为人矜贵,可疼着少爷呢。
而霍老爷就是民国典型的严父,奉行的从来都是打是亲骂是爱那一套,这少爷从小到大,可是没少挨父亲的揍。
且每次,霍老爷都是把霍密往死里打。
被点了名儿的霍伯,一脸和气的笑,想要上前来,替少爷说几句软话,却是被霍老爷一顿儿的喷。
只听得那霍老爷的怒音震天的响,冲霍伯吼道:
“你是聋了吗?方才是怎么打那大丫头的,今儿就给老子摁着这不孝子,狠狠的揍。”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这大过年的氛围热闹是热闹,可就显得不那么的喜庆。
霍家的伙计们,包括霍伯一个都不敢动,霍密让守在霍含玉院子口的两名亲卫,倒是端着枪,主动护在了军长的两边。
楼上的霍含玉,看着爸爸宽阔如山般稳健的背影,紧紧的捏住了手里的书,她好担心爸爸,好担心,好害怕。
偏生,在这个时候,霍密还火上浇油般,略朝着霍老爷弓背,行了一礼,再直言道:
“父亲怎样动怒都好,索性,儿子今儿把话也说清楚了,将来若再有哪家的小子,家财万贯也好,貌比潘安也好,才学八斗也好,父亲都不必再想着阿玉,若是与霍家利益相关,父亲自寻了霍家旁系的姑娘嫁过去,合适便行,阿玉要随我回北疆,她的将来,我已经安排妥当。”
“你还当我是你的父亲,当我是这一家之主吗?”
霍老爷听了霍密一席话,爆吼,又见周围伙计全都不动,气得更是七窍生烟,指了指霍密,又指了指祖宗的祠堂,道:
“好,好,大过年的,你回来就是给老子添堵,你给老子跪到祠堂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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