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似乎更加迷恋床笫,一个契合的身体,一个温顺的性格,像这样的女孩子,还有很多很多。或者正如男人戏言她不经折腾,她还不算最适合的。
这想法在她脑海里滚了一通,便被藏进某个不为人所知的角落里。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馨玥到底“懂事”,自以为不管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绪便不会出问题。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呢?
夜幕降临之际,馨玥一个人站在剧院门口,默默叹了口气,一瞬间想要嘲笑自己小孩子脾气。
中午吃饭时云天面色不太好看,看着还像欲言又止,她干脆抢先说了自己收到付如镜邀请她去看演出的事情。
云天听到“付如镜”三个字后便变了脸,原本是踌躇,还有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愧疚,只一瞬间便彻底Yin沉下来,立马抢了她还没说完的话:“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付如镜的?”
这句是质问。
有一瞬间的呆愣,馨玥很快反应过来:“怎、怎么了吗?我在京剧院里走动那么多次,认识一两个朋友……不奇怪吧?”
不知是哪个字说得不对,云天一张脸越发臭了,皱着眉想了一会,不轻不重地放了筷子,看着像是克制自己后才有的反应,但语气里一点不减在她眼中是无端的不满与愤怒:“不许去。”
……一时间馨玥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一句话在嘴边转了又转,最后还是以最温和的状态表达出来:“为什么呀?你告诉我,我才知道啊……”
可回应她的只有对面冗长的沉默。馨玥等啊等,对面的人就是不肯说一句理由。
“云天……我上次说过了,有不高兴的事情要坦白跟我说的吧……”以拒绝语言交流来解决问题吗?好像也不是第一回了,也不知道这个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你这样……”你这样知不知道我们这样很像根本没有情感交流的炮友?
吞下后半句,馨玥最后还是笑了笑:“云天,没有理由的话,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哦。”
很巧,这天晚上也遇见了扛着相机的许诺。
台上付如镜果然穿着与她第一次遇见时的行头,白衣潇洒,身段华丽,身边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今晚的许诺也有些嫌弃这个新朋友话多,演出开始前拉着她叽叽喳喳问些不着四六的问题,她说到“付如镜就是京剧院一团头牌”的时候,馨玥愣了一会,不知想些什么。演出开始后,又忽然问了一句话,专心致志拍照的她没有听到全句,等她回头问她刚才说了什么时,她又只笑笑说没什么。
《野猪林》应当是出经典的好戏,付如镜的表演也可称四平八稳,可馨玥再也没什么心思看了。
她只知道云天不喜欢他那个一团头牌的师兄,却从来没问过他师兄的名字,此时明了,只觉得恍惚。
原来自己无意间结识了一个长在了云天刺头上的人,今天中午拦着她不准去,大抵是男人的好胜心在作祟了。
可是,为什么不能坦白说呢?馨玥叹了口气,心里的沉重总算放下了,手里拿着的花却又瞬间沉甸甸的了——早知道是这种关系,就不答应付如镜了。
演出临近结束,馨玥有一搭没一搭地摁着手机,隔一会就看一眼自家那位是不是发消息来了,最后等来了一条陌生人的消息。
“李小姐,我是付如镜先生的助理,付先生邀请您演出结束后到后台来会面,我在演员休息室门口等您。”
不坦率和别扭鬼<戏子多情(羡仙)|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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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坦率和别扭鬼
那助理是个三十来岁的浓妆女人,领着馨玥在后台兜兜绕绕才到一个极为僻静的隔间里。她推开门,看见付如镜才脱下身上里里外外几层的戏服,只剩水裤水衣,白色还浸了汗,上身便跟没穿一样了。
她及时止了步,回头就要叫那个助手转达。
她还没来得及叫住助理,门内就有一双手将她拽了进去。
“来了便不必如此拘束,稍等片刻。”付如镜将她按到柔软的沙发上,面上厚重的妆容也被汗水浸shi,只身上原来近乎透明的水衣换了件干的。没了盔头戏服加持,反而让馨玥觉得不似第一眼的惊艳。
“不了不了,”馨玥赶紧叫住他,将手里的花束往他怀里塞,“这花送给你,你演的特别好,只不过我也不怎么懂,可能浪费了那么好的位置。家里还有人在等我,我得回去了。”
付如镜一愣,旋即露出一个清浅的笑,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谢谢你的花,云天没来接你吗?这么晚了,如果不嫌弃……”
话到这份上,馨玥赶紧抢了话头来:“不了不了,他就在剧院外面等我。”
倒也不去计较她这句话里的真假几何,付如镜沿袭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善解人意,一双笑眼里面漾着不太寻常的柔情:“那就好,待会让我助理送你出去吧。是我考虑不周,哪能让你在这干等着我卸妆呢,下次有机会再请馨玥小聚。”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